太叔孟送走了愛新覺羅·弘荔,返回房間裡面,關上門說道:“小云,我感覺這些案子不太簡單,一個星期以來,發生了那麼案子,我如今拿不準推理。”
“我相信你可以破解。”
“嗯,不過我覺得愛新覺羅·弘荔的生命會受到要挾。”
“你知道這個要挾是什麼嗎?”公良雲問道。
太叔孟搖了搖頭的說道:“我還沒有想通。”
“一系列的案子連接點通了,就是互相報仇,可是誰有那麼大勢力呢?”
太叔孟坐到沙發上,閉着眼睛,兩邊的大拇指轉來轉去,開口道:“現在的疑點就是愛新覺羅·楣媛到底是誰女兒,她恢復記憶了沒有,如果她是幕後玩家就好辦,因爲我知道三個人被關在哪裡。”
“如果不是呢?”公良雲問道。”
太叔孟一瞬間站起來,大笑道:“啊哈哈,她的嫌疑很大,萬一她不是幕後玩家,那剩下一個人!”
“誰啊?”
太叔孟說道:“案子發展到現在,只有一個人沒有嫌疑,原來他一直在我們身邊,我走到哪裡他都知道。我們再討論一下案子,第一點,愛新覺羅·楣允逃跑的時候,她怎麼知道保險櫃裡有一把短槍,上面還有孔善稔的指紋呢?第二點,昌嵊爲什麼殺了武矢靖,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還有第三,孔善稔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背上殺人罪名,他到底跟誰合作?第四點,我知道是愛新覺羅·楣允告訴你我的行蹤,但她又從哪裡得知,我母親那邊絕對不可能。第五點,十二年前孔子夢學堂的祭祀臺一案,我父親爲什麼沒有辦理,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事情?”
“哇,有那麼多疑點,那你推算出來了嗎?”
“我覺得這個幕後玩家知道我所有的行程。”
“你說的對極了,我們每得到一條線索,幕後玩家就先行一步,毫無疑問的是他卻沒有把證據銷燬掉,大膽的殺掉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你所說的五點疑問,全部驗證了這個幕後玩家的思路,他只是根據自己的意願去殺人,毫無顧及有沒有人捉住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抓到他更加困難,除非我得知道下一個人死的人是誰,在這之前我把他留在身邊,讓他自投羅網。”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
“祭祀臺一案相關人員有愛新覺羅·楣允、愛新覺羅·楣媛、孔垂汕、武矢靖、昌嵊,五個人裡面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愛新覺羅·楣媛是大玩家的女兒,沒必要抓到她,難道他還不知道身份。”
“很有可能,這個推理我給滿分。”
“如果幕後兇手真的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只能認爲孔善稔想借刀殺人,畢竟愛新覺羅·楣媛是愛新覺羅·弘荔的養女,照樣不放過。”
“喪盡天良的畜生,他也殺了那麼多人,還不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嗎?真是一個渣渣。”公良雲憤怒的喊道。
“關於這一系列的案子,我已經摸的一清二楚,孔善稔肯定在跟某人合作,計劃了連續殺人案。”
“我覺得有點像,可是如此大規模的計劃,應該是一個組織,但是又不像,因爲殺人手法太專業,好像看過很多書。”
太叔孟想了一會,俯身的問道:“你們新聞社有沒有關於十二年前的案子呢?”
“只有十二年前火災案和上吊自殺案,其他的我們就沒有了。”
“又回到原點!”太叔孟掏出了手機,查了一本小說的名字,連綿不絕的說道:“武矢靖、昌嵊的死法跟跟我母親寫的內容一模一樣,這個幕後玩家絕對是鐵粉,殺人手法完全是小說的內容。”
“要不問你母親?看她怎麼說,最近有沒有人跟她聊天?”
太叔孟放下手中的手機,微笑的說道:“我想應該不會,因爲這本小說後面的評論區根本沒有新的讀者留下信息,你也知道我母親這個人,只要在評論區寫奇怪的話,她立馬關注這個人的動態。”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不用發愁了,讓我慢慢的理清楚。”太叔孟說道。
坐在旁邊的公良雲不敢打擾,就像一個雕塑,眼皮不停的眨來眨去。
太叔孟突然說道:“咱們走!”
“去哪裡?”公良雲一臉疑惑的站起來。
太叔孟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快速的收拾好了衣服,然後在網上訂了機票,接着帶上公良雲到了賓館的吧檯退了房間。
中午的時候,兩人來到美國特區的國際機場,乘坐經濟艙,飛機向着太叔孟心中的目標開去,一句話沒有說。
第二天早晨,天空漸漸的亮起來,陽光透過飛機窗口,照進來驚擾了正在睡覺的公良雲,簡單的收拾好髮型之後,看着太陽照射在城市之上,變成一片金光閃閃的麥田。
飛機降落在軌道里,太叔孟帶着公良雲下階梯,來到接機大廳,公良忠實在哪裡等着。
“師傅,恕我不能奉陪!”太叔孟一臉嚴肅的囑咐道:“小云交給您了。”
“你這是要去哪裡?”公良雲問道。
“這是我作爲一名偵探的職任,我要親手捉住兇手。”
“我跟你走,可以嗎?”
“不行,這是我父親犯的錯誤,我作爲他的兒子,我要親自改正。”
隨後太叔孟離開了上海國際機場,坐上一輛出租車,來到他最熟悉不過的地方。那就是上海東方監獄的探監室,太叔孟和夏侯爵面對面的坐着,門邊就站着一個警員,擺了許多的攝像機。
夏侯爵笑道:“叔孟,你來的真晚啊!”
“時間過來那麼久,您明明可以向法庭申訴,爲什麼不擺脫這個牢籠?”
“因爲我在等你。”
“那麼時間正好。”太叔孟兩手放在桌子上,“我以爲用不着這些呢?後來,是我失算了。”
太叔孟說話的時候,心裡很平靜,但是坐在對面的夏侯爵,心裡十分緊張。互相看着,依然沉默了幾分鐘,然而太叔孟看上去沒精打采,那個模樣從來沒有見過。
“你就不能說點什麼嗎?”
太叔孟還是開口的說道:“看見您變成這樣,我真的很難過,雖然您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您傷透了我的心。這也不能怪您,可能我錯的太多,您放手吧,我會親自捉住孔善稔。”
“你有這個決心,我很高興!”
“夏……”太叔孟猛然從椅子上起來,走在探監室裡,始終保持着嚴肅的表情。
夏侯爵看了一眼腳腕上的鐵鏈,輕聲笑道:“哈哈,我這副模樣還能去哪裡!”
太叔孟來回的走在屋裡,雙手交叉在一起,不斷的平復心情,然後大聲喊道:“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您這樣幫他有什麼用,即使殺光了所有人,死去的女兒不能復生,況且這次已經過去十二年,那只是一個意外。相信我,一定會贏的。”
“你如何贏呢?”
“只要您放下心中的仇恨,我們重新做回搭檔,在設下一個陷阱,讓這個借刀殺人的兇手跳進來。”
“然後呢?”夏侯爵問道。
“我都準備好了,只欠東風。”
“然後呢?”
“如果這個東風交代一切,我也會輕鬆一點,就會救下很多人。”
“然後呢?”
WWW ◆ttkan ◆C○
“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雖然您脫下靚麗的外表,但是依然是正義的一方。”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有把握捉住孔善稔,而且夏鈺霏的仇我會替您做主,咱們不能以暴制暴,這樣事情就不會有結果。”
“繼續說下去?”
“這封信的筆跡我已經清楚。”太叔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當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第一感覺想到了我最熟悉的人,他有着一手好字,每一個字的尾巴都會翹起來,這是他的習慣。”
“這個證據又能說明什麼?”
“如果您告訴我孔善稔在哪裡,我會把他送進監獄,讓他這一輩子不會有機會害人。”
“你是如何調查這個字跡的呢?”
太叔孟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開相冊,找了曾經拍下的照片說道:“我們雖然在一起破案几年了,但是從來沒有看見您的筆記,這幾張照片是我無意中拍到。這幾張照片的內容是關於十二年前祭祀一案,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是意外,但事實上,孔垂燦在祭祀前一天到倒的油,您也查到這一點,可是我父親不相信,所以您沉默了那麼多年。”
“繼續說?”
太叔孟坐回位置的說道:“在言佳木死之前的十二年前,醫院的拜訪登記上有您,1280次。那麼頻繁的去找他,我想那件事應該不簡單,到底是什麼呢?”
“你是偵探,我得聽你的推理啊?”
“病歷上記錄着夏鈺霏,如果我推理對了,她應該是祭祀臺上被燒死的女孩。”
“繼續說啊,後來呢?”
“我就調查了醫院的出入名單,2007年8月份,夏鈺霏因爲大面積被燒傷,死在手術檯上。”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十二年前那場祭祀臺一案,當時村子抓到了兩個女孩,姐姐叫夏鈺霏,妹妹叫夏鈺嫦,可是妹妹逃出了惡魔的手掌,最後被別人救走。”
“等下,如果東風願意幫忙,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親手捉住孔善稔歸案,而您,我不能保證。”
“不用向我保證什麼,我就是幕後玩家,我告訴你他在哪裡!”
“好的,不過我有兩個問題?”
“說吧。”
“你真的想要殺死我嗎?”
“如果我想要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夏侯爵反問道。
“也是,那麼,您爲什麼摳動扳機慢了一步?”
“言佳木不是我敵人,反過來,我得謝謝他,讓我大女兒活了那麼久。”
“那您沒有必要背上殺人未遂的罪名啊?”
“因爲我欠太叔家太多人情。”
接下來太叔孟根據夏侯爵的口供,來到一家食物加工廠,找到了被綁架的愛新覺羅·楣允、愛新覺羅·楣媛、孔垂汕,可是孔善稔不在那裡,東暑警局發佈了通緝令,搜遍全城也找不到,直到凌晨一點,在長江大橋下面找到了孔善稔的屍體。
後來才知道,殺死孔善稔的人就是夏侯爵派去的警員,原因很簡單,兒債父還。包括記者昌嵊的死在內,加上慫恿他人去綁架,夏侯爵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最終被判無期徒刑,剝奪永遠的逍遙自在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