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的說道:“謝謝您告訴我這件事,回頭我再做決定。”
“留下來吃飯嗎?”
“死掉那麼多條人命,我真的寢食難安,還要到處奔波調查呢!”太叔孟死死的盯着貝褙說道:“看您這麼盛情的邀約,可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等待着答覆,所以我需要拒絕,現在我們要回去了。”
太叔孟拒絕貝褙的邀請之後,一同歐陽黻向着中式落地別墅慢慢的走去。
來到中式落地別墅只有公良雲和米夙,正當太叔孟回頭看着周圍,看到院內站滿警員,在涼亭裡打撈屍體,用白色的布蓋上,依然可以看得出那是施鐓的雙胞胎弟弟。
歐陽黻說道:“那個女人在說謊,管家根本沒有請假,卻死在了池塘裡。”
太叔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那是施鐓的弟弟,不用管她,在我們回到上海之前,一定要捉住這個兇手,現在快點行動吧。”
“要怎麼做呢?”
“這個兇手沉得住氣,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作品多一個污點,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咱們要利用這個弱點,對付智商爆表的他。”
“可他知道你的想法,不好對付啊!”
“將計就計。”
“這樣做的話,少爺,你以前不是說過他就會金盆洗手嗎?”
“我們的行動可能影響到他,不過像他那麼小心謹慎的人,也許逃之夭夭,很多罪犯的心裡大多數都是這樣子,以爲自己的小聰明可以逃脫法律的判定,不過我的天羅地網一點點靠攏,他已經逃不出去。”
“現在爲什麼不把他捉住呢?”
“歐陽先生,您有沒有聽我的話,咱們在明處鋌而走險,這樣太被動,一定要沉住氣。如果今天我們把他抓去警局,以什麼罪名判行呢?這樣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反過來對他有利,咱們根本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您也見識過他的高明手段,早就做好了防備。咱們再設想一下,如果這些命案是他一個人乾的,證據肯定找得到,可是一口咬定別人乾的呢?”
“證據不是擺在眼前嗎?”
“有,如果咱們拉着將軍去尋找它的主人,可是這個證據又有多少勝算,反而被別人笑掉大牙。”
“呂梁山死的時候手上不是證據嗎?”
“歐陽先生,用您的腦子思考一下,那個車鑰匙只是證明他殺了富國羥,沒有留下行兇人的證據。咱們心知肚明的兇手就是他,可是有人相信嗎?只是憑着案發現場的警犬足印,還有動物的DNA。但是人們心裡不傻,如果沒有主人去指示,警犬是不會去咬人的。”
“那你所說的天羅地網又是什麼?”
“這件事先賣個關子,雖然說所有的命案都跟將軍有關係,可是將軍只咬了廉甑,然後就被關在東署警局裡。接下來的命案都是其他警犬,咱們看見過嗎?”
“少爺,我怎麼沒有想到過呢?
“歐陽先生,您可能有拔苗助長的想法,纔會導致腦袋混亂。咱們要一步一步的來,收集足夠的證據之後,咱們就可以捉住他了。”
“天羅地網的第一步是什麼?”
“我覺得貝褙有事瞞着我們,可以從這裡突破,畢竟她有一個兒子,肯定不會讓兇手傷害。我只要跟她說起我們的想法,然後添油加醋,需要知道的事情並不困難。”
隨後太叔孟來到廚房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身後傳來公良雲的聲音:“餓了就進去吃飯,還有六個小時,咱們就乘坐飛機回上海。”
“我的腿真的沒事,小云,你能不能給我兩天時間,先把飛機票取消了,我會答應你一到上海就進手術室。”
“可以,我們約定好了。”
“我時時刻刻的記在腦子裡,哦,等下我和歐陽黻要拜訪靳冬罄,請你準備好水果。”
“我這就去。”
“等等我啊,怎麼不把我扶進屋裡。咦?”太叔孟一瘸一拐的走進大廳,總感覺忘了一件事。
中午十二點鐘,太叔孟進入一間病房裡,躺在牀上的靳冬罄,看見太叔孟來了,滿臉高興的要走下地。
“靳冬罄先生,您不用那麼激動,我們買了一些水果過來。”公良雲把籃子放在牀頭櫃。
“你們來就來唄,還帶什麼禮物!”一個女人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名偵探太叔孟嗎?”
“您好!”太叔孟笑道。
靳冬罄指着女人說道:“這是賤內廉叻。”
太叔孟坐到公良雲拉過的圓形椅子,撫摸着柺杖說道:“歐陽黻原本想來,不過有事情要做,所以讓我這個瘸子代替。”
“對不起,都怪我辦事不力,竟然讓兇手鑽空子。”
太叔孟自嘲的說道:“那天晚上是我失算了,不應該窮寇莫追,也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我經過這一次骨折,想通了一些事情。您覺得我應該是笑還是哭?”
靳冬罄驚訝的伸個手問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靳冬罄先生,您知道嗎?我找到了呂梁山的屍體,身上穿着一件以前的軍服。”
“你確定嗎?”
“我作爲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所說的話並沒有假。當我們發現他的屍體時手握車鑰匙,好像給我們傳達什麼信息?”
靳冬罄不斷地疑惑道:“名偵探,你覺得是什麼呢?話回到原點,我在醫院這幾天裡,這些案子把握到什麼程度?也怪我,如果早點能出院就不會死那麼多人。這個兇手真的高明,完全沒有把柄。”
“這些命案確實複雜,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捉住這個殘忍的兇手。如今我只有幾處弄不明白,不過很多人對我有信心,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案子只會迎刃而解。”
“我和你被偷襲之後,你先倒下了,可是我模模糊糊的看見幾個人,在我們身邊來回走動。這件事不知道有人告訴你?後來,我慢慢的昏迷過去,那段時間裡,我被一羣警犬攻擊了。”
“沒有人提起過,不過我相信有您的幫助,我一定會找到這些警犬。”
“我作爲警方,就應該打擊犯罪。名偵探,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可以。但是您的傷無大礙嗎?我只怕在做這件事之前,靳冬罄先生,您會倒在路邊,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放心,我受的傷並沒有那麼嚴重,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照辦。”
太叔孟突然沉默不語,慢慢的閉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怎麼了?”靳冬罄和廉叻異口同聲的疑惑道。
公良雲輕聲道:“他在思考問題,我們等待一會兒。”
時間一瞬間過去,太叔孟睜開眼睛,手指放在柺杖上動彈,微笑的說道:“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我覺得這個柺杖做的很好,天然工藝品,價格更不用多說,在我手裡絕對無價之寶。”
靳冬罄點點頭說道:“我雖然不是木匠出身,但是這個柺杖挺漂亮,沒有任何瑕疵。名偵探,你不僅腦筋好,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男人。”
“做得再精美也有瑕疵的地方,就像人一樣,我們並不是完美的化身,只是現實生活上小人物。就像我爺爺,他是一位著名的木匠家,卻從來不教我。”
“嗯。”
“那您認識這兩個士兵嗎?”太叔孟遞過去手機。
靳冬罄仔細觀察的說道:“明潘先生,他曾經講過裡面有一位是他的弟弟。”
“叫什麼名字呢?”
靳冬罄看着左邊的屏幕說道:“他是富國羥教出來的兵,以前多次參加軍事基地的演習,名叫明芭。旁邊那個高大男子是王昭合,在尖刀班C組,一名神槍狙擊手。”
“兩個人爲什麼趴在草叢裡?”
“說起來話長,這兩個人已經是退休軍人,可是沉迷於軍隊生活,老是拿着玩具槍進森林裡,結果打傷了村民。”
公良雲湊過腦袋看着手機屏幕,好奇的問道:“這是玩具槍沒錯,力道那麼大嗎?”
太叔孟回答道:“這不是普通的玩具槍,而是軍隊製造出來,力量方面翻幾倍,可以導致人死亡。”
“名偵探,你真的很厲害,我家也有一把槍。”廉叻說道。
“哦!”太叔孟微笑的問道:“可以帶我去看一下嗎?”
後來,太叔孟和公良雲來到北京六環,進入靳冬罄家裡,大廳內放着一模一樣的槍。
廉叻問道:“他早早就買來了,一直放在這裡沒有用過,名偵探,你覺得怎麼樣?”。
太叔孟站在廳裡不說話。
公良雲只能作出反應,對着廉叻笑了一下,拉到沙發上坐好。
身後的歐陽黻跑進來問道:“少爺,你有什麼發現嗎?”
太叔孟依然沉默不語,靜靜的看着那把槍,扣動扳機的地方很光滑,彈孔裡面留着洞空彈殼,槍管有摩擦的痕跡。
歐陽黻再次問道:“少爺,你倒是說句話呀?”
太叔孟反問道:“這把槍是不是明芭拿的槍?”
“好像是!”
太叔孟快速的帶好白色手套,舉起槍,用眼睛量了一下槍身。
“少爺!”歐陽黻震驚的叫起來,“這就是他的槍。“
太叔孟笑了笑道:“這個發現真的很重大,我的眼睛不會再被矇蔽。”
“咱們下步應該怎麼辦?”
“這是重要的證物,絕對不能落入玖局手中,給我藏在隱秘的地方,除了我之外,不要讓任何人找到它。”
“好的。對了,這是搶奪財產的案子嗎?”
“我應該怎麼回答您呢?也有分割財產不均的問題,我的判斷是這麼認爲。明天過後,我敢保證設下的天羅地網就會有收穫,就像捕魚那樣,讓魚兒插翅難飛。”
“名偵探,我還要去醫院照顧我丈夫,不能挽留你們吃晚飯,感到非常的抱歉。”廉叻說道。
然後太叔孟去另一家醫院輸液,靠在牀頭時不時的露出笑臉,坐在牀邊的公良雲跟着笑起來,畫面非常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