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問道:“小女孩什麼時候離開?”
“就在我跟巡邏警員聊天時,回頭看去她已經走了。”
公良雲猜測的說道:“這樣說來的話,小偷跟女孩是一夥人。”
“雖然我不想相信,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女孩這樣突然消失不見,讓我加深對她的懷疑。”
太叔孟問道:“您感覺小女孩從那邊離開呢?”
“這一點我真的不知道,名偵探。我正在和巡邏警員聊天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她的舉動。’
“您們聊天有多久?”
“就是七分鐘。”
“七分鐘的時間,小女孩能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素質真好。”
“是的。”
“巡邏警員當時回去了嗎?”
麻煩大聲道:“現在時間緊迫,可以聽我一次性說完嗎?”
公良雲開口的說道:“請相信叔孟的判斷,最好不要打斷他,這些話題可能成爲破案的關鍵。”
“好吧!”
太叔孟笑着問道:“可以說一下您家的地址嗎?”
“河南郊外的公路邊,門牌號是220。”
“謝謝您配合,請回答上一個問題!”
麻煩回答道:“當我和警員發覺小女孩不見了,想沿着公路找去,所以坐在一個警車裡面。我還記得,車子開在公路上,可是周圍沒有任何人,一片寂靜的夜晚。”
”既然找不到小女孩,接下來您們應該怎麼辦呢?”
“一個人回家了呀。”
“小女孩進入您家裡,她的穿着打扮看上去怎麼樣?”
“身上的校服髒兮兮,鞋子邊有泥土,留着長長的頭髮。”
“明白。根據您的話來判斷,那天晚上並沒有下雨,但在腳底有泥土,您家附近有沒有水坑?”
“有,後面有一條泥路。”
“可以詳細說一下金條被偷走之後的情形嗎?”
“臥室搜查好了,我把門關上,就和小女孩走進右邊的房間。這間房沒有燈泡,窗戶是落地式的。插銷緊緊的勾在一起。地上很乾淨,沒有任何腳印,天花板沒有安裝換氣通道。我只能這樣保證,如果小偷在這間房子裡,根本逃不出去。”
“房門有沒有鎖住?”
“沒有,因爲我一個人生活,爲了方便起見沒有任何的房間鎖門。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小女孩知道屋裡有人,爲什麼不告訴我名字呢?”
“這一點值得懷疑。對了,您和小女孩有沒有發現什麼?”
“接下來我們搜查整個房子,沒有發現跟小偷有任何關係的東西,或者留下的痕跡。”
“總應該留下什麼氣味吧?”
“也沒有,因爲小女孩噴的香水太濃,完全蓋住了屋裡的氣味,更別說小偷流下來的汗水。”
“一點氣味都沒有聞到嗎?”
“非常抱歉,名偵探,我只是聞到小女孩身上的香氣。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小女孩進來的時候,吹進來的風有花香的味道,聞起來特別清淡。”
“您沒有報案嗎?”
“我確實沒有,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河南警局來了,聲稱有人替我報案。開始對我的房子進行勘察,卻在笆籬角邊找到一個手機,經過調查就知道了機主,十分鐘以後,我坐着警車來到薛宮駿家裡。他的母親給我們開門,並聊了一會兒,才知道薛宮駿來過我家裡。”
“等下,小云,你還記得董卿虢隊長髮給我的消息嗎?看來,薛宮駿真的回到大陸來了。”
麻煩繼續說道:“我們坐在沙發上大約半小時,這時候有人開門進來,回頭一看,薛宮駿滿臉好奇的看過來。“
太叔孟迅速的掏出手機,遞過去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麻煩回答道:“嗯,然後警員把撿來的手機跟他覈對,他也承認了,卻沒有承認去過我家裡。”
“這就奇怪了,案發現場有手機,人卻沒有去過那裡,這個案子真是撲朔迷離。”
“可是察方依然把他銬下,在我們離開房子之前,兩名警員搜了他的臥室。想要找到偷走的黃金,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就連粉末都沒有看見。後來我們到了警局,他被關進審訊室裡,一個小時後,審訊結果出來了,薛宮駿並沒有說謊,黃金的去向也不知道。由此看來,我忠心耿耿的心動搖了,漸漸的懷疑這是一個陰謀。”
“所以您認爲自己被利用了,才進行秘密調查,後來您遇到金礦老闆的兒子,併成爲朋友。”
“是的,我完全可以做他的大哥,名偵探,你有想過那種感覺嗎?當我要去殺的人竟然是第三股東,費芳看我的眼神,究竟害怕成什麼樣子才縮成一團。自從起火事件發生一個星期,警方就把案子結束了,判定爲意外起火事件。我心裡清楚,自己就是那個殺人犯。於是獨自調查燒死的女孩到底是誰,所以遇到了穆英雄。我白天在工地裡幹活,晚上和穆英雄去調查事件,轉眼間還沒有到第六天,已經掌握了大量信息,也搞得自己瘦了許多。小老闆被抓起來審問,並不是我們的功勞,反而躲在背後不能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所有人,真是慚愧至極。”
“麻煩先生,如今有我在這裡,大膽的把故事說出來,我會把真正的兇手緝拿歸案。”
“其實我們知道的事情就在兩天前,我遇到了穆英雄,他在調查自己父親的的死因,就變成了好朋友。爲了不讓別人懷疑,白天我在工地裡幹活,一到下班時間,給穆英雄發信息讓他來接我。然後我們想要找到案發時的證人,也沒有人看見,重新搜索了一下現場,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我想從小女孩嘴裡得到信息,讓畫師根據我的記憶描繪了一張人像,上傳各大網站,藉助廣大朋友的力量去找小女孩。後來,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一個年輕人發來地址,立馬根據信息上的地址行動。但是,現實就是現實,我們找到一棟房子。裡面根本沒有人居住,傢俱上的灰塵盡是厚厚的一層,大概有半年沒有人住。地址是找到了,屋裡卻沒有人住,這一條線索算是斷掉。名偵探,我想告訴你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我自己發現的秘密,如果你想聽,這些人就得離開帳篷。”
太叔孟開口道:“您所說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不過您講說的話很清楚,我也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話又說回來,您藏起黃金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
“沒有。”
“當時周圍有異常嗎?”
“讓我想一想。我家坐落在公路邊,周圍都是山和樹,如果不是刻意上山的話,天黑了基本沒有人。”
“您的未婚妻呢?”
“自從我調查事件開始,很少叫她來我家裡,就是害怕牽連到她。”
“親戚朋友知道您家在哪裡?”
“我很少帶朋友到家裡,不過,這三位知道我家在哪裡。”
“這樣詢問下去,沒有任何進展。”
“名偵探,黃金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您對那兩位巡邏的警員瞭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們是警員。”
“沒有深刻的瞭解嗎?”
“不好意思,我認爲這兩名警員不像壞人,所以沒有調查他們。”
“謝謝您的配合。我只能去警局一趟,希望能瞭解到兩名警員的身份。他們的檔案庫裡,承載上千萬人的資料,只是不愛打掃而已。對了,這個帳篷真的遮避陽光。”
太叔孟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了帳篷的角落,眼睛認認真真的觀看,擡手撫摸着光滑的面料。
公良雲說道:“叔孟,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咱們快點去警局。”
太叔孟轉過身笑道:“金錢可以蠱惑人心,卻拯救不了逃避。”
這一句話出來,帳篷裡的麻煩、譙笪誹、季忝三個人驚訝的站起來,視線不知道放在哪裡,露出哭笑不得的悲傷表情。
公良雲打破死氣沉沉的僵局,開口問道:“叔孟,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太叔孟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能說的太明顯,如果有人認爲我不能偵破這個案子。那麼我可以親自去報案,這樣一來,案子的走向就會不同哦,警方可能會上門,那時候結果就是不一樣。”
“警方上門來幹嘛?”
“我的話只能到這裡,麻先生,謝謝您的配合調查,也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季忝問道:“你心裡有答案了嗎?”
“是的,不過有些地方,我還是弄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呢?”
“自己推理的結論。”
“名偵探,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太叔孟微笑道:“季忝先生,您的態度有些不友好,需要更正一下。小云,我得到的故事已經差不多了,真的需要回到上海。哦,大家千萬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那只是沒頭沒腦的語句。”
麻煩有禮貌的說道:“我希望不會再見到你。”
“希望吧!”
譙笪誹終於開口道:“希望你受理的案子可以偵破,因爲你的推理能力很厲害,我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