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在擂臺上遇到獅敖,百多年的恩怨今日得以解決,也沒有多少廢話,凌天心念一動便祭出了幽夜重戟。而獅敖也施展了天賦神通並且祭出了玄黃塔,濃郁的玄黃氣息瀰漫,雄渾厚重,給人一種無可撼動的感覺。
朗笑一聲,凌天舞動重戟,他騰孔而起,戟影重重,狠狠砸向獅敖,威勢驚人。
感受着凌天重戟威勢,獅敖眉頭微微一皺,他心念一動,玄黃塔旋動,濃郁的土之領域之力瀰漫,防禦力更強。
“嗡嗡……”“錚錚……”
一陣陣嗡聲響起,聲波震盪,整個天地彷彿都在顫動。聲波形成能量風暴,席捲而去,將下方堅實的擂臺震碎而後將碎塊擊飛,穿空之聲呼嘯,連連不絕。
塵埃落定,只見獅敖被震飛了數十丈,他全身微微顫抖,口鼻溢出點點血跡,張口想說什麼,不過他體內氣血翻騰,一時間要全力壓制又怎麼說得出話呢?
再看凌天,他也被震飛了二三十丈,幽夜重戟震顫,嗡嗡和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握了握被震得有些麻的雙手,凌天眼眸中閃過一抹玩味:“行啊,這個玄黃塔的防禦力挺強,縱使我使用幽夜都被震飛那麼遠。”
“這個小塔在仙器中都算得上上品的存在,材質也不錯,幽夜材質挺不錯,不過品階還有點低啊。”破穹沉吟,而後語氣一高:“還有,獅敖好像運轉了一悶奇異的功法,致使他的防禦力更強。”
聞言,凌天仔細看去,只見獅敖全身濃郁的玄黃色氣體正在以奇異的規律旋轉,好似形成了一個能量鎧甲的模樣,這一點倒是跟龍行的皇龍戰氣護體有幾分相似。
“果然施展了功法,他運氣不錯嘛,居然尋到妖族能修煉的功法。”凌天語氣中滿是玩味,而後他一震幽夜:“縱使他防禦很強又如何,先前的一擊他並沒有完全防禦住,不然他也不會口鼻溢血了。哼,我下一次攻擊會更厲害,看他能抵擋幾次。”
說着,凌天全身金光濛濛,身後浮現出一尊佛影——他施展了佛像虛影。
佛像虛影施展後凌天的實力大大提升,他身法施展,而後高高躍起,戟影化作千千萬萬,而後又化萬成一,狠狠擊在了那尊玄黃塔虛影上。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這一次比先前還要猛烈。因爲凌天是向下砸去的,只見一陣咔嚓之聲,獅敖所站立的擂臺出現一片龜裂痕跡,而他的雙腳也陷入了擂臺半尺深。
不過令凌天震驚的是這一次獅敖並沒有像先前那般溢血,他身形一震掙脫雙腳,而後拔地而起,狠狠向凌天撞去。
凌天又豈會害怕,他重戟高高舉起,再一次砸了下去。不過獅敖狠狠撞來,如同一座高移動的大山,凌天縱使用幽夜砸了回去也依然被撞飛,退了百多丈才止住身形。
不過這獅敖也不好受,兩者相撞的衝擊力極大,他也一陣氣血翻騰,倒退了數十丈,而且一時間並沒有餘力繼續攻擊凌天。
“咦,他的防禦力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強了。”凌天輕咦一聲,而後仔細觀看獅敖,片刻後他眼睛一亮:“嘖嘖,原來他將玄黃塔融入異象領域中了,怪不得防禦力這麼強。”
與風河和玄刺一樣,獅敖也是將自己的異象領域極力壓縮,跟玄黃塔融爲一體,如此一來他的防禦力會大大增強,也難怪凌天提升實力之後對上他居然會落於下風。
“沒錯,這個獅敖倒也是一個天才啊,居然能想到這一點。”破穹讚許不已,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怪不得以前獅敖完成戰鬥都是絲毫無傷,原來是將異象領域極力壓縮之後化身成塔然後直接將自己當成武器撞擊啊。”
“沒錯,而且因爲以玄黃塔爲構架,他只要提供領域力就行了。”凌天點頭,他神情微微凝重:“如此一來他的異象領域就頗爲簡單,不過也最實用,最重要的是能攻能守,而且對消耗並不太大,如果我用用持續戰怕是也需要很長時間。嘿嘿,看來我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我就不信破不開他的防禦。”
雖然在說話,不過凌天手下卻沒停,幽夜重戟舞動如山,兇悍無比的攻擊者獅敖,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在攻擊的同時凌天也展開了冰之異象領域,不過並不是用蓮花花瓣飛劍攻擊,而是用徹骨的寒意凍結玄黃塔,使之移動度大大減緩。
冰之異象領域中能瞬移,凌天見獅敖兇悍撞擊就瞬移出去暫避鋒芒,而後出現在獅敖身後攻擊,一時間倒也將獅敖弄得暈頭轉向。
凌天身法絕,度比獅敖快了不止一點兩點,而且又施展出九彩冰蓮一族的異象領域,獅敖連他的身影都摸不到,只能被動挨打。
不過土屬性的異象領域本就防禦力驚人,如今獅敖又施展了奇異的護體功法,而且玄黃塔的防禦力也強,三者合一,縱使被凌天幽夜連綿不斷的攻擊也無甚大礙,甚至連一點傷痕都不曾有。
“凌天,我估算失誤啊,現在你用幽夜壓根就不能將獅敖怎麼樣啊,他多種防禦手段聯合使用,怕是大乘大圓滿的修士想破開他的防禦都很難。”破穹語氣中隱隱有些無奈,他嘀咕道:“異象領域極力壓縮,你縱使施展《寂滅魂曲》怕是也沒用,怎麼辦呢?”
“沒事,我就不信憑藉幽夜砸不開他的防禦。”好似在賭氣般,凌天繼續揮動重戟:“哼,就算砸不開他的防禦我也要生生耗死他,我就不信他持久戰能比過我。”
“自然比不過你,不過如果獅敖服用靈丹補充靈氣呢?”破穹反問,看到凌天神情變得凝重他繼續道:“你先前也說了,獅敖的異象領域消耗並不大,只要源源不斷的補充土之領域之力就行了,我想他服用靈丹完全能支持消耗吧。”
也知道破穹所說不虛,凌天沉默不語,而他的重戟更是如雨點一般傾灑而下,好似在泄一般。只不過重戟落在玄黃塔虛影上只能引起一陣陣漣漪,而且很快就有領域之力彌補而來,這些攻擊對他始終無效。
“凌天,想想現在用什麼更凌厲的攻擊吧。”破穹提醒,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用相生撞擊箭吧,我想就算他能抵擋住靈氣箭的能量攻擊,不過箭意無形,他想抵擋也很難。”
“箭意也算是一種精神攻擊,對他應該沒用。”凌天搖了搖頭,而後搖了搖頭:“而且怕是獅敖也不會給我施展箭技的時間啊,他度並不比我慢多少,直接撞擊而來有又不用擔心什麼尋常攻擊攔阻。”
獅敖是金獅一族,肉身力量雖然比不過以力量稱著的大力神牛,不過也是力大無窮,如今又憑藉強悍的防禦力,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撞擊凌天,毫不擔心凌天施展的尋常道術攻擊。
事實也正如凌天所猜測,在他拉開距離施展蓮花花瓣攻擊時那些飛劍毫不輕鬆就被撞碎,就連融入佛門靈氣的藤蔓也被漲大的玄黃塔虛影輕鬆掙斷,根本不給凌天施展撞擊箭技的時間,而尋常箭技對獅敖又無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凌天一直在用幽夜攻擊,不過卻並沒有太好的效果,而獅敖也如破穹所說補充一次靈丹之後又氣勢如虹,維持着異象領域撞擊凌天。
“凌天,這樣不行啊,快點想一些辦法應對吧。”破穹催促,他憤憤道:“實在不行我就施展器靈壓迫了,雖然因爲那個玄黃塔完全被獅敖的異象領域包容我的氣息壓制揮不出太大的功效,不過我想也能稍稍擾亂他吧,然後你趁機施展相生撞擊箭。”
“破穹,不行,這一次我要跟獅敖公平一戰,你不能插手。”凌天沉吟,而後他嘀咕道:“再說我現在還不想暴露這個底牌,而且我想只是相生箭技的應該對他傷害並不大吧,沒準也破不開他的防禦呢。”
輕嘆了一聲,破穹也不再說話,只不過他掩飾不住散出擔憂的氣息。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雖然獅敖能補充靈氣,不過他的心神力依然在消耗。”凌天輕笑一聲:“他的心神力恢復度可沒我快,縱使他的異象領域消耗並不太大,不過一直這樣消耗下去他一定也堅持不了,別忘了我可是能毫不停歇地戰鬥下去的。”
想起凌天當初連續戰鬥數天應對雷霆閣弟子的車輪戰,破穹對凌天毫不懷疑,他沉吟片刻,道:“好吧,那就耗死他般,這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吧。”
破穹不再說什麼,凌天則揮舞着重戟一次又一次的逼退獅敖的撞擊,他氣勢一種如虹,好似永不知疲累一般。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果然如凌天所說,獅敖的心神恢復度比不上恢復度,他漸漸有了一種疲累感。看到凌天氣勢如虹,他眼眸中不可覺察的閃過一抹擔憂,而且在想到凌天與雷霆閣戰鬥的事蹟之後他更是眉頭緊皺。
“不能這樣下去,不然我一定會被凌天生生耗死!”這是獅敖心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