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神情凝重,顯然天髓凝露的存在讓她震驚不已。
“天髓凝露?什麼東西啊?”華敏兒秀目眨動,閃動着好奇的光芒。
凌天等人也全神貫注地看着那老嫗,顯然對天髓凝露也頗爲好奇。
“天髓凝露據傳是天地初開時天地至純的精髓……”老嫗娓娓道來。
據傳天髓凝露是天地初開時由混沌之氣凝聚而出的,是天地間最精純的能量,由於秉承了濃郁的混沌氣息,它具有改天換地之功效。人服用之後據說可以成爲無上的存在,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天髓凝露端的是神秘無比。
“這,難道眼前的液滴竟有這等功效?”凌天幾人聞言,瞠目結舌,看着蓮心身前九滴天髓凝露,臉色潮紅,神情甚是激動。
“呵呵,當然,這些並不是真正的天髓凝露,只是有一些天髓凝露的氣息而已。”見凌天幾人震驚,老嫗慌忙解釋道。
衆人這才釋然,都長長舒了一口氣,平復着自己內心的激動。
“真正的天髓凝露世間絕無,所以這些有一絲它氣息的液滴後來就被稱爲天對凝露了。”老嫗補充道。
“哦,那這些液滴豈不是大不如真正的天髓凝露了?”華敏兒嘟着小嘴,滿是惋惜之色。
“嗯,當然遜色的太多了。”老嫗點了點頭,不過她神色一正,繼續道:“不過你們別以爲這些天髓凝露就不珍貴了,恰恰相反,這東西可是修真界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
“哦,那它們有什麼功效呢?”姚羽問道。
“功效只有一個。”說完,老嫗神秘一笑,居然賣起關子來。
“快說嘛,真是的,故意這般吊人胃口。”華敏兒輕跺着腳,甚是不滿。
“增強人的天賦屬性,而且是大幅度增強。”不待老嫗說話,蓮心接過了話茬。
“什麼?!居然能增強人的天賦屬性。”姚羽震驚不已,說着看向天髓凝露的眼神滿是渴望。
衆所周知,除了先天靈體這些特殊體質外,人的天賦屬性在出生後就是固定不變的。天賦屬性及其重要,可以影響人吸收靈氣的度,進而決定人修煉度。
除了這以外,還對靈氣的契合度很有影響。靈氣契合度越高,施展道法什麼的也就越輕鬆,進而影響人的戰鬥力。
而且據傳,天賦屬性神秘非常,還有很多隱藏功用,一言以蔽之:天賦屬性很是重要,越高就越好。
姚羽是凌天這些人中天賦屬性最差的,雖然她是這些人中最刻苦的,不過修煉度對凌天等人依然難望其項背,對此她一直自卑不已。此時驟然聞言天髓凝露可以大幅度提高天賦屬性,也難怪她會驚喜不已了。
聽聞老嫗的介紹,凌天也知道天髓凝露的珍貴,怕是在修真界也有價無市,想到此處,他更不能要,對着蓮心道:“蓮心,這東西太過珍貴,我不能要。”
“珍貴麼?不過我很容易就能得到啊。”蓮心神情滿是疑惑,語出驚人。
“很容易就能得到?!這怎麼可能,據說天髓凝露是由天地神物上凝聚而出,集天地之菁華,而且要加上神物本源之氣蘊養纔可得到的。”老嫗聞言,震驚不已。
不過蓮心神情誠懇之極,單純她的話不似作假。
凌天心中一動,出言問道:“天地神物?前輩,那是什麼東西?”
“哦,天地神物大都是天地的寵兒,一般都是有最精純的物質或能量凝聚而成,不過天髓凝露大都是由神草或是神果這些植物凝聚而成的。”老嫗也不藏私,對凌天有問必答。
“哦,這樣啊。”凌天若有所悟。
蓮心本體是株九彩蓮花,這蓮花靈氣氤氳,奇異無比,想來就算是一種天地神物了,能凝聚出那麼多天髓凝露也不足爲怪了。
“凌天,你們幫我很多,當我是朋友,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輕易就得到,你就不要拒絕了。”蓮心再一次勸解。
“嗯,好吧。”凌天見此,知曉內情的他也不再拒絕。
“嘻嘻,太好了,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見凌天答應,蓮心婉然一笑,傾國傾城。
“嗯,是朋友。”凌天點了點頭,鄭重其事。
然後蓮心便問了紫銅古箏的現地,不過那老嫗也不知,說要詢問玲瓏仙子才行,蓮心只得和老嫗相約以後再來玲瓏閣。
“好了,我要繼續尋他去了,我們有緣再見。”
蓮心語氣幽幽,說着,她玉手一招,將古箏抱在懷中,飄然而去。
她身法絕高,一閃而沒,只留下淡淡的幽香,和九顆璀璨如明珠的天髓凝露。
“問蓮心,絲有多少,蓮心知爲誰苦?”
遠處,一道幽幽的讖語傳來,飽含着一個女子無盡的相思和執着。
凌天聞言,神情微黯。華敏兒輕輕握着他的手,溫柔至極。
凌天報之一笑,然後收拾情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九個圓潤晶瑩的玉瓶,將九滴天髓凝露攝入瓶中。
場中,除了華敏兒外,其餘人都是一副羨慕眼熱的眼神看着凌天。
華敏兒是先天木靈之體,可以淬鍊自身本源,使天賦屬性慢慢增強,故此天髓凝露對她也就無甚吸引力了。
凌天微微沉思,留下三瓶,然後將六瓶遞給老嫗,道:“前輩,這次多虧了你們的古箏,這六滴天髓凝露理應是你們的,我就厚顏留下三滴了。”
金莎兒見凌天只留下三滴,三滴,凌天華敏兒姚羽一人一滴,自然沒她的份。
想到此處,金莎兒裸露在面紗外的眼眸閃過一絲黯然,不過卻不能說什麼,她和凌天是什麼關係呢,凌天又怎麼捨得將那麼珍貴的天髓凝露贈給她呢。
金莎兒也理解凌天這樣做,自嘲一笑,然後蓮步輕移動,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金莎兒又怎麼會知道,凌天當年早就踏完了天梯,天賦屬性大圓滿,壓根就不需要天髓凝露呢?
話說,凌天遞出六瓶,那老嫗微微一笑,不過並沒有接過玉瓶。
“前輩,你這是何意?莫非想九滴都要麼?”凌天說着就將那三瓶也取出,遞給老嫗。
在他心中,玲瓏閣想全要雖然有些貪心,不過也無可厚非,這古箏是她們的,自己這些人什麼都沒出,哪有資格分天髓凝露呢。
卻不想,老嫗滿臉欣慰之色,淡淡一笑,語氣中帶着幾分揶揄:“你捨得都給我們?”
“呃,這些原本就是你們的,我剛纔想要三瓶,是晚輩貪心了。”凌天臉色微微一紅,不過他看着華敏兒金莎兒三人,並沒後悔這般做。不待老嫗說話,他繼續道:“前輩,我也知道天髓凝露的價值,不過只要你開口,我多少錢都出,希望你賣給我三滴。”
“三滴?你,兩個小丫頭一人一滴麼?”老嫗饒有興趣地看着華敏兒和姚羽一眼。
在老嫗看來,他要三滴,定然是他們三人用的。
“不,我不需要,我要三滴是給她們三個用的。”凌天搖了搖頭,看着包括金莎兒的三人,語氣堅定,態度毋庸置疑。
剛走兩步的金莎兒聞言,駐步,回眸,滿是震驚地看着凌天。她歪着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要給金莎兒一滴?!”
“你要給我一滴?!”
那老嫗和金莎兒齊聲道,語氣一個疑惑不解,一個驚喜莫名。
“嗯,是的。”凌天點了點頭,神情無半點做作。
“爲什麼?”金莎兒和老嫗齊聲問道。
“因爲我欠她一張古箏。”凌天的理由很簡單。
“哦,那你可知道一滴天髓凝露的價值可以買多少古箏麼?”老嫗心中的欣慰之色更濃郁,對凌天如此重情重義甚是欣賞,不過猶自問道。
“嗯,我知道,不過剛纔的紫銅古箏只有一個,是唯一的。”
凌天這般說,無疑在說出一個結論:他食言了,無論做什麼也只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
聞言,除了瞭解凌天性格的華敏兒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震驚模樣,金莎兒最甚,她秀目中白光閃爍,淚光隱隱,嬌軀不住顫抖,顯示着她是如何的不平靜。
玲瓏閣的九人都面面相覷,讚賞之色溢於言表。
“前輩,不知可否賣我三滴,多少靈石我都付。”凌天再次詢問。
卻不想老嫗搖了搖頭,心中一抹狡黠的笑意閃過。
“不賣麼,前輩,我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了,不過……”不待凌天說完,老嫗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誤會了,天髓凝露我一滴都不會要的。”老嫗出口驚人。
“啊?!爲什麼啊。”凌天等人目瞪口呆。
“哈哈……”
卻不想,老嫗並不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玲瓏閣的其他八位鎮守着也都是樂得笑不攏嘴。
“你們……”凌天如一個張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凌天,你有所不知,天髓凝露對我們並無什麼作用的,所以我們一滴也不會要。”笑了一陣,老嫗終於停下,開口解釋道。
“對你們沒用?爲什麼啊,莫非這些天髓凝露是假的?”華敏兒有些不相信,蓮心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斷不會欺騙他們的。
“當然不是假的。”老嫗搖了搖頭,見華敏兒等人不解,她繼續道:“天髓凝露只對兩百年以下的修士有用,我們這些活了近千年的老傢伙自然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