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夢仙子和夢魘獸聯手施展的幻術攻擊下,夢殤仙子和蘇櫻等人相繼昏迷,此時也只有凌天、窮柔和小噬在苦苦支撐。窮柔是噬神妖體,能堅持到現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凌天擁有那麼大的心理漏洞卻也能堅持,這有點奇怪。
其實也不是凌天比蘇櫻等人要強,而是他有長相思和長相守等神器守護,在加上銀狐仙子的月之守護秘術以及陰陽守護大陣保護,更重要的是陰陽也對之頗爲照拂,破穹也能抵擋赤月鉤,所以他才能堅持到現在。
至於小噬,畢竟陰陽是他的本命丹器,而且擁有小世界的他本源之力源源不斷,能堅持到現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凌天哥哥,我怕是也抵擋不住了。”窮柔喃喃,聲音卻越來越低,看着她迷離的眼神,怕是也隨時都能陷入昏迷之中。
“我也快不行了,只能殘留一絲意識催動本體繼續守護你們……”陰陽的聲音也響起,說完也沉寂起來。
陰陽只能保留一絲意識,如此守護力量弱了很多,小噬的意識也漸漸模糊,神色也變得迷離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與別人完全沉睡不同,他依然眼眸半張,保留着一縷意識,甚至還能慢慢移動,顯然他依然還有一些抵抗力,並沒有完全陷入幻境世界。
幻境世界,是完美和諧的時間,陷入其中如真實一般,讓人不得自拔。
夢殤仙子的幻境世界裡也有空曌,有凌天和蘇櫻,不過卻沒有空曌和凌天的勢若水火,他們成了親,得到了長輩的祝福,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着……
七殺的幻境世界裡沒有了無盡的殺戮,沒有她的慘死,只有和她容顏一般無二的飄雪,兩人遊歷仙界,看雪花飛舞,看日出日落,看潮起潮落……
窮柔的幻境世界裡,她和窮烈、幻影從小玩到大,窮翼不再對她苛刻,妖魔仙等族也沒有大戰,她也不是噬神妖體,更沒有血腥、噁心屍體需要吞噬……
狂傲的環境世界裡,他和無數的高手大戰,刀光劍影,快意人生……
……
每個人的環境世界都各不相同,不過那種生活無一例外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那種讓他們不願醒來的生活。
在陰陽的守護力量變弱後,破穹和長相思、長相守也都各自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世界,不過如陰陽一樣,他們都還能保留一份靈識催動本體,繼續保護凌天。
陰陽和破穹他們的守護力量變弱,凌天的意識也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模模糊糊的,他腦海中出現三四個身影,有華敏兒,有姚羽,有小時候蓮月,還有一道一襲白裙的身影。那個身影戴着一道面紗,隔着面紗能模模糊糊地看着那絕美的容顏,那曾經讓他心疼、朝夕牽掛的容顏……
清風吹拂,面紗掙脫了束縛,那容顏裸露出來,越來越清晰,絕美、無暇,明眸如皓月,朱脣如櫻,瓊鼻高聳,笑靨如花……
“蓮心……”凌天喃喃,話語雖輕,卻飽含濃情、相思以及濃濃的欣喜。
一邊喃喃着,凌天一邊伸出手,想抓住蓮心,卻不想又是一陣清風出來,那道身影漸漸虛幻,好似要隨風飄逝一般。
心中莫名的一陣疼痛,凌天慌忙大喊:“蓮心,蓮心,你不要離開我……”
“相公,你怎麼了,我不會離開你的。”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聲音雖輕,不過聽着這聲音凌天卻渾身一震,因爲這道聲音是自己夢寐以求想聽到的,而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的、蓮心的聲音。
隨着這道聲音,凌天感覺自己雙手一緊,一種溫軟的觸感傳遞而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而後看到了眼前的身影,那個只一眼就再難移開的身影:“蓮心,真的是你,你沒死,不,不,你復活了?!”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一場重病將你燒糊塗了?”那女子喃喃,她娥眉輕蹙,說着就用另一隻手輕輕觸碰凌天的額頭,她喃喃道:“不燒啊,可是怎麼說起胡話來了呢?”
感受着額頭的柔潤溫暖,聽着眼前女子的稱呼,凌天目瞪口呆:“蓮心,你叫我相公?我們什麼時候……”
“我們成親了,你自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蓮心道,她語氣中隱隱有些狐疑,隱隱有些焦急:“怎麼,難道你忘了?張嬸和李叔以及一衆鄰居爲我們主持的成親儀式,怎麼,莫不是你後悔了,後悔娶我爲妻了?”
看到蓮心因爲焦急而額頭微微汗跡,凌天心中一緊,慌忙道:“我怎麼會後悔,我夢寐以求都想和你成親呢!”
聞言,蓮心這才放心下來,她故作嗔怒:“生了一場病,嘴倒是變甜了。不過張嬸說過,男子嘴越甜就越不可信,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做躲不起你的事情呢!”凌天大急,他伸出手指,誓:“我誓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如違此誓,定讓我讓九天狂雷劈死,形神俱……”
還沒等凌天說完,一張玉手堵住了他的嘴,蓮心俏笑一聲:“信你就是了,幹嗎這麼毒的誓言,我可不想你……”
不待凌天開口,蓮心喃喃自語:“可是相公你說的話好奇怪喲,什麼九天狂雷、形神俱滅,那不是修仙的人才會經歷的麼,我們區區老百姓又怎麼……”
“修仙?我早已經成仙……”凌天嘀咕,不過在他想靈識內視的時候一愣,因爲他無論如何也催動不了靈識,準確的說他根本就沒有元嬰。
心中莫名的慌亂,凌天心念一動就想催動仙元力,卻不想動作有些劇烈,他一陣暈眩,如果不是蓮心扶着,怕是他會跌倒在牀上。
“咦,怎麼回事,我怎麼調動不了仙元力了?”凌天喃喃,而後腦袋一陣混亂,他自言自語:“莫非先前的以前都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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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怎麼樣?”蓮心大急,慌忙查探起來,看到凌天並無異樣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你這一躺就是數天,都沒曾好好吃飯,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給你盛飯去。”
說着,服侍凌天躺下,她向屋外走去,顯然她要去給凌天盛飯去了。
“吃飯?”凌天喃喃,心中莫名的有些陌生,而後嘀咕:“我感覺我真的好久沒吃飯了,倒也真有點餓了……”
唸叨着這些,凌天這纔有餘暇查探四周,此時他正在一個茅草屋中,屋子不大,只有一丈多見方,周圍的佈置頗爲簡單,一張簡簡單單的牀,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在牀邊有一個木臺,上面放着一面銅鏡和幾把梳子以及其他梳妝用品,顯然這是一個梳妝檯。
牀上的被子是粗布混合着獸皮縫合製成,在牀的一邊掛着一張大弓和一個箭壺,箭壺中插着幾支箭羽,在大弓下面還有幾張小動物的獸皮捆成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用。
看到那張大弓,凌天的一雙眼睛就沒有再移動過。因爲這張弓頗爲奇特,比尋常弓要大很多不說,而且這張弓通體金黃色,不過卻並不閃耀奪目,而是幽邃的顏色,也不知道是用何種金屬鑄造而成,通體散着古樸、幽深的氣息,也只有血紅色的弓弦散着點點血腥氣,隱含殺氣。
那幾支箭羽也比尋常箭羽要要長一些,材質與那張大弓一般,給人一種沉重雄渾之感。
“破穹!”也不如何想,凌天突然叫出一個名字,一個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名字。
“咦,相公是在爲這張弓取的名字麼?”一道輕咦聲響起,此時蓮心正順着凌天的目光看去,她輕笑一聲:“這張弓是你以前在深山撿來的,比其他獵戶的弓箭都要沉重很多,不過威力也大很多,相公,用這張弓打了不少獵物呢,我們將獸肉和獸皮在小鎮上交換,如此才衣食無憂。”
“獵戶?”凌天微微一愣,說話間他腦海閃現過一道道影像,都是他和一些人狩獵的情形,雖然心中疑惑,不過嗅着空氣中香甜的飯香,他不禁抿了抿嘴:“咦,有紅燒兔肉吃喲,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說着,凌天從牀榻上站起身,也不披上衣服,伸手向蓮心前的食盤而去,再回來時已經有一個兔腿在手上,他大口吃了一口,頓時脣齒溢香,先前飢腸轆轆的感覺也好了一些。
“你瞧你,那麼大的人了,連手手不洗。”將食盤放在桌子上,蓮心嗔怒道,雖然這般說,不過她俏臉上卻滿是笑意,一邊說着還一邊從一旁的臉盤中取了一塊溫溼的布巾替凌天擦拭起來。
一邊大快朵頤一邊任憑蓮心擦拭,他還伸手遞了一塊兔肉,笑道:“娘子的手藝太好了,來,別忙活了,你也吃一塊。”
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那塊兔肉,在幫凌天清理了手、臉後她才接過,輕輕咬了一口,而後娥眉輕蹙:“相公,你又來搪塞我,這手藝比你差得太多了,簡直是難以下嚥……”
“怎麼會啊,挺好吃的。”凌天繼續大口吃着,而後輕笑:“多少吃點,以後相公再爲你烤來吃就是了,總不至於讓我現在餓着肚子去爲難弄吧。”
“嘻嘻,當然不會了,以後再說吧……”蓮心俏笑着,繼續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