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讓玄刺探測的那片叢裡繁茂之極,古木參天,老藤如虯,叢林裡瀰漫着淡淡的霧氣,掩映的叢裡雲裡霧繞,恍若在仙境之中。神奇的是,在叢裡之中居然有一片龐大的峽谷,峽谷裡面湖波如鏡,在峽谷的崖壁上天然的巖洞多不勝數,怕是數千人進入裡面都不顯得擁擠。
當看到這出峽谷時,凌天滿意之極,暗道如此幽秘的地方最適合當做他們的匯合地。在尋到了一個不錯的洞穴住下後,凌天等人開始各自行動起來。
蓮月自是跟樹林裡的那些天地奇葩朋友交流,讓他們時刻注意外面的情況,當然少不了囑咐他們爲衆人警戒,做完這些之後蓮月就和玄鶯開始她們的切磋和鬥嘴去了。
飛出洞穴,凌天仔細的考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探查一邊打出一個個禁制印訣,這些印訣有的融入虛空之中,有的融入叢裡之中,甚至有的融入了河流湖波之中。印訣融入之後竟然沒有引起一點空間波動,彷彿和周圍的環境契合之極,由此可知凌天對陣法的參悟又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凌天打出的這些禁制大都是警戒陣法,他警戒的除了修士自是還有叢林中的妖獸等等。
做完這些凌天就返回了洞穴之中,盤膝修煉。而玄刺也消失了身影,他按照凌天的囑咐隱藏在外面,接受了崗哨和接待6淵等人的任務。
玄寧則取出通訊玉符通知族中之人,至於那些劫掠者則有狐瑤通知。當然,劫掠者人數衆多,每一個都通知也不現實,而且他們也怕這些劫掠者中有叛變或者被獅敖等人擒獲的,所以他們只通知了6淵和他的那些兄弟們。
6淵這些劫掠者有各自的通訊手段,而且分組的那些帶隊之人都是他們安排的,那些人絕對可以信任,讓6淵通知他們自是最好。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了,等6淵等人的到來。
看着蓮月等人或是修煉或是切磋,凌天嘴角掛起一抹微笑,他們這一年來一直在飛行,難得像如今這樣安靜的停駐下來,他感覺到了一種寧靜和溫馨,那種顛簸疲勞也漸漸消去。
“好想就這樣安靜的生活在這裡。”凌天心中自語,他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兩道倩影,想起了和這兩道倩影主人曾經的美好,他嘴角的笑意也愈的濃郁:“如果敏兒在這裡,蓮心也復活了,我們一起,那該多好啊。”
暫不說凌天一行人在密地停駐,且說獅敖等人在確定了凌天等人的目的地之後就通過聖星星域這條最近的路馬不停蹄的向混亂之地的咽喉之地趕來,終於先一步堵截在了那個唯一的通道處。
一年多的奔波非但沒讓獅敖有一絲疲倦之意,相反,他一雙金瞳中時不時流露出縷縷精光,一副鬥志昂揚和期待不已的模樣。
“獅敖少爺,你確定那些人還沒有進入混亂之地麼?”蛛神看着獅敖,語氣中隱隱有些擔憂:“畢竟我們在那顆星球上浪費了一個多月……”
“我確定。”獅敖話語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見蛛天等人一副不疑惑的模樣他解釋道:“那個叫凌天的傢伙聰明之極,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走聖星星域這條路,至於其他路則要繞很遠,而且頗爲偏僻難走,這怕是要耽誤的時間過一兩個月,我們必定比他們先到這裡。”
“哼,你到現在還懷疑少爺的智謀?”獅恆冷哼一聲,頗爲氣憤,見獅敖示意,他語氣才和緩下來:“我已經詢問了這顆星球上的不少修士,他們也沒看到有玄靈蜂一族的人經過這裡。而且,那個揹着黑色布罩的凌天他們也沒看到。”
果然如凌天等人猜測,獅敖等人從擒獲的那些劫掠者那裡得到了凌天的體貌象徵,還有他身邊跟着的大狗和小女娃。在這顆星球上也有不少勢力,在獅恆等人的詢問下也知道這些人還沒經過這條通道。
“獅敖少爺的智謀我自是很敬佩的。”通過這一路蛛神對多智如神的獅敖可是敬佩之極:“我這不是怕萬一麼,畢竟對手也非庸手。”
“呵呵,蛛先生,這一點你倒不用太擔心。”獅敖輕笑一聲:“縱使他智謀再高數倍也只有這一種選擇,他不得不來。除非,他不再顧及那些玄靈蜂和劫掠者的安危,一個人躲起來。”
“獅敖少爺,如果他真的躲起來呢?”一個妖族的大族代表質疑,他猜測道:“畢竟他只是一個出竅期的小修士,自是不敢面對我們妖族這些大族,以他的小聰明怕是也能猜測出這裡的通道被堵,他知道再來這裡是必死之局,又怎麼會前來呢?”
“一個高手有自己的自傲。”獅敖深邃的眼眸中閃着精光:“這種自傲不允許他半途而廢,也不允許他明知是死亡就會退縮。所以,他一定回來,如果他不來,我倒是會爲他悲哀,他不配作爲的對手。”
對於獅敖所說的高手蛛天等人疑惑不已,一個出竅期的小修士在他們眼中又怎麼可能算得是高手,他們又怎麼知道獅敖這個所謂的“高手”是指計謀方便,隱隱的還有那可怕的潛力方面。
“獅恆,沒想到以你的自傲也會這麼在意一個人。”一道聲音傳來,這聲音好似天生冰冷無比,隨着這道聲音而來的是冰冷的寒意,寒意刺骨。蛛天合體大圓滿的實力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由此可知這是如何恐怖的寒意:“聽你這麼讚賞他,我倒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隨着這句話,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來到衆人身邊。此女約莫二十歲,她體態纖柔修長,如仙玉般精心雕琢,氣質冷冽,如雪肌膚似帶着寒霜,散着冰冷徹骨的寒意。
最奇異的是她的頭,她的秀飛舞,輕柔之極,隨着飄舞彷彿灑下點點冰晶,秀的顏色與她的肌膚一般白皙如冰,卻閃爍着晶瑩的光芒,根根剔透,冷意勃。
別人大都對獅敖敬佩之極,她的語氣卻平淡之極,甚至不待一絲感情。
“天心仙子,你玄冰天蠶一族不是不喜這種事情麼,怎麼有興趣陪着我前來?”看着這位前來的女子,獅敖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柔情:“莫非,你答應要和我聯姻了?這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
在聽到“玄冰天蠶”這個字眼的時候,周圍的人神情微微一滯,而後都震驚無比地看着天心,在他們的眼眸中隱隱有些敬畏。顯然,這個種族在妖界非同一般。
“哼,獅敖,你還不能讓我心動,所以,我現在還不會嫁給你。”天心眉頭微不可查的輕蹙一下,她語氣更加冰冷:“等你什麼時候打敗我再說吧,至於我爲什麼來麼,是聽族中長老說妖界又出了一個妖族佛修……”
聽到“妖族佛修”這個字眼的時候,獅敖一雙金瞳忍不住收縮,一股精光如實質般激射而出。而他全身的煞氣蒸騰,一個若有若無的金色塔影出現,威勢駭人之極,縱使是修爲達到合體大圓滿的蛛天都忍不住退了半步。
不過對於這種煞氣,天心卻視若無睹,猶自自顧自地說着:“我前來看看,看看這人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我對這個能成爲第二個傳說的男人比較感興趣。”
雙手握得咯咯直響,獅敖原本英武狂野的神情隱隱有些猙獰,不過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最後輕輕嘆了一聲,終於收斂全身的煞氣,神態又恢復意氣風來。
“如果你想跟他大戰一場怕是要失望了。”獅敖聲音也冷了下來:“他此時的修爲堪堪出竅期,又怎麼是你分神大圓滿,不,怕是已經是合體初期的修爲的對手呢,嘖嘖,短短四百年就突破到了合體期,這等天賦果然不是我能比的。”
旁邊,聽到天心修爲的人又是一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子居然能四百年的時間就修煉到合體期。而且隱隱的,從她身上感受到的氣息比那些老牌合體期高手還要恐怖很多,看來她的秘術功法也恐怖非常吧。
“只有出竅期又如何,我可以將修爲壓制到跟他一般境界。”天心絲毫不以爲意:“如果他能接我百招,那麼妖族佛修的傳言也許就是真的,他沒準真能成爲第二個傳說。”
修爲壓制之後竟然敢揚言妖族佛修能接她百招,從這句話中可以感受到她強大的自負,甚至連妖族佛修都隱隱不看在眼中。
“呵,雖然我同境界打不過你。”獅敖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無奈:“可是你也不能太過小看那妖族佛修,那可是能成長到傳說的存在,號稱同階中無敵,況且他手中還有一柄神器級別的武器,雖然他現在也不能動用。”
“哦?是那柄神器重戟麼?”天心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一抹異彩,不過很快便掩去:“如此正好,重戟是火屬性的,跟我的冰屬性正好相剋,如此一來我們之間的戰鬥必然更有趣。”
“嘿嘿,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獅敖笑得更苦澀,而後他忽然語氣一轉,煞氣蒸騰:“你過來應該是怕我將那個人殺了吧,如此一來你就不會有對手了。我殺了他怕是你會責怪我吧,呵呵,能讓你恨我也好,總比無一點感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