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個形似夢幽遠的女人笑了笑一個優雅的揮手,數道紫光齊發衝向衆人灑落在他們的身旁卻又沒有傷害到他們,當衆人緩過神來再定睛一看那伴着飛沙的狂風早已不見了蹤影。可是這一舉動就惹惱了那洶涌澎湃的海水,都說無風不起浪可是它卻憑藉着一己之力,掀起了猶如山峰般雄偉的巨浪,鋪天蓋地般的向形似夢幽遠的女人席捲而去。看到此景後的衆人心中全都是咯噔一下,生怕她應付不過來拜倒在這毒海之下。
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一臉的從容微笑着,好似根本就沒有把這等的小風小浪放在眼裡。她擡起手來在半空中畫了個形似封印的圖案,而後猛的向那正在作怪的巨浪打了過去。那帶着紫色光芒的封印順着女人打出去的力量快速的衝向了巨浪的面前,而後慢慢的擴大最後形成了一張能夠遮天的大網將那巨浪包裹了起來。可是這巨浪也不是這麼容易便能降服的了啊,只見它搖身一變形成了一條由毒水幻化而成的巨龍。
但是這一條巨龍並不形同於方纔日落之時所幻化出的金龍,它沒有那隻顯得如此的高貴也沒有它那耀眼的金色光芒。它的全身上下都顯得很是暗沉就像那佈滿了烏雲的天空一般,它的威武中卻不乏有讓人不寒而慄的邪惡氣息。如果說上一條金龍是天堂派來的守護神明,那這條烏龍便是地獄派來的勾魂使者。尤其是它那雙泛着兇狠陰毒的眼睛,真的是讓衆人爲之一震背後發涼。
這條被巨網籠罩着的烏龍很是強勁,它的利爪三兩下便撕破了這束縛逃了出來,而後張着血盆般的大口向那個女人瘋狂的撲去,看那樣子勢必要將她吞進肚中。但那個女人若是沒有些本事也不會這麼輕易去挑釁它了啊,女人依舊很是淡定好像此時向她撲來的不是邪惡的烏龍,而是一個需要溫暖懷抱的小孩子。她微笑着打出了個紫光團將自己包裹在了其中,可是這個看似並不起眼的結界能夠抵禦住那烏龍的利爪嗎?衆人不由得替她擔心起來尤其是藍冰弦,他的眉頭糾結到一起都快連成一條線了。然而羽殤卻神定自若的看着半空中,彷彿一出好戲即將便要上演。看來他是認定了那個女人不會輸但卻會與那烏龍糾纏一番,不過其它的人可沒有他這種好心態啊!
然而這條烏龍好像也很是看輕那個女人所打出的結界,只見他像是小孩子在玩球一般的將那包裹着女人的紫光團,捧在鋒利的雙爪之上來回的玩弄。再看那個女人好像也並不在意它的擺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用着那溫柔似水的目光看着烏龍,絲毫沒有要出招對付它的意思。而那烏龍好像漸漸的對這紫光團失去了興趣,就在這一瞬間它把紫光團放於兩爪之間用力的擠壓着。衆人見狀倒抽了口冷氣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那個形似夢幽遠的女人不會被它擠壓成碎片吧!要知道她現在借用的可是夢幽遠的身子,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夢幽遠也會被連累啊!
就在衆人全部都驚慌失措之時,從那條烏龍緊握着的兩爪之中散發出了數道紫光。看得出來因爲這紫光的突現使得沒有絲毫準備的烏龍吃了一驚,連忙放開了它那利爪而那紫光團中的女人也趁機逃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刻時,女人將手中的那顆明珠猛的扔到了烏龍的口中,那烏龍一愣想要把它吐出來但卻事與願違般的嚥了下去。就在那顆明珠進入它肚中的那一刻時,烏龍不知怎麼的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上竄下跳。一會兒飛上半空中來回的翻滾,一會兒又衝進了海中猛力的遊動,總之很是痛苦的樣子。它的利爪在胡亂的划動着好像要將自己的肚子剖開,將那顆令自己生不如死的明珠挖了出來。
接着便聽得“砰”的一聲海水四濺明珠也浮上了水面,而後它釋放出無限的紫色光輝照耀着海面。方纔還如同污水一般的大海在明珠的光輝下變得很是蔚藍,看來衆人這一次又躲過了一劫。可是那個女人又該何去何從呢,夢幽遠又會不會變回從前的樣子?這個疑問一直在衆人的腦海中來回飄蕩着不曾停息。
就在衆人還爲此而擔心不知該怎麼辦之時,明珠完成了它的任務飄回了那個女人的手中。而就在明珠與那個女人的指尖剛剛有所碰觸的時候,從那個女人的眼睛中突然衝出了一道紫光匯入了明珠的體內。再看那個女人不對她現在應該是夢幽遠了,很是虛弱的倒了下來接着便從半空中緩緩的墜落至地面,不過還是藍冰弦眼疾手快連忙跑上前去接住了昏迷不醒的夢幽遠。其實真正關係夢幽遠想要上前英雄救美的,又何止他藍冰弦一個人,只不過也只有他做出這般親暱的動作纔是名正言順的。至於其他的人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關心守候了,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是卻忘記了,拜倒在美人裙下的又何止自己一個。
“遠遠醒一醒,你很厲害打敗了連我們都無法奈何它的毒海。你這個小丫頭不是很喜歡看着藍藍的大海藍藍的天空發呆嗎?只要你現在醒過來所有你想要的都會呈現在你的面前,我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藍冰弦抱着緊閉着雙眼還在昏迷不醒的夢幽遠語無倫次的說道,他看着她那有些蒼白的小臉不禁很是心疼,但是更怕的卻是她會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不再醒來。
沒有任何迴應的夢幽遠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般,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心愛的人的懷中沉睡着。此時的她沒有了以往的笑容沒有了方纔的不可攀附,只是如同一個石像般沒有生機任誰呼喚也沒有反應。難道她真的自此就離開衆人遠去了嗎?不會的,她還那麼的年輕她是那麼的善良。她還有要一直陪伴着走過餘下生命的愛人,她不會這麼狠心便棄他而去的。可是她爲什麼還不醒來?難道是在氣衆人方纔那般無情的逼迫,讓她挑起不願承擔的擔子。如果真的如此只要她醒來,她要衆人做什麼事情賠罪都可以,只要她肯醒來衆人一定會比以前更加的疼愛這個惹人疼惜的小丫頭。但是爲什麼她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哪怕只是睜開眼看看大家也好啊!
“遠遠你乖,不要再玩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根本就沒事只不過爲了嚇我們而已,你快點醒來否則玩笑開過了我們會生氣的啊!”嵐霧拉着夢幽遠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她的手真的好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溫度。當嵐霧感受到這種令人抗拒無法接受的冰冷時,她真的害怕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刺人心骨的溫度就表示着她的好姐妹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了。想到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裡想珠簾般的滑落下來,剛纔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真的無法接受。
“傻丫頭你哭什麼啊,相信我遠遠她會沒事的一定會醒來的!”小隱將早已泣不成聲的嵐霧拉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將她擁進了懷中輕輕的安慰道。其實見到夢幽遠這個樣子自己也不敢保證她會醒來,但是他現在卻有些後悔慫恿她去敗退毒海了。如果這個沉重的擔子沒有落到她的肩膀上,如果他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逼迫她,也許現在她還是那個會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微笑着的小丫頭。原來在無形之中自己早就把她當作成了妹妹,怪不得他的心此刻會如此的空落。
“可是遠遠的手好冰她還沒有了呼吸,我好怕她就長睡於此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到底該如何將她喚醒?”嵐霧抽泣着說道,她努力的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但只要一看到靜靜的躺在藍冰弦懷中的遠遠,她的眼裡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嵐霧不許胡說,遠遠只是累了過一會兒就會起來的!”煙雪夙不敢相信眼前這殘忍的事實,強迫自己說出與情況相反的話。她現在真的好想上前搖醒遠遠,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旦碰觸到那冰冷的身體,便會崩潰便會真的接受她已經離開了的這個事實。
“煙兒,你心裡明明很清楚遠遠她可能已經……”虞蕭然摟着很是傷心的煙雪夙,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打斷了下來。
“你不要說,我不要聽!”煙雪夙知道虞蕭然想要告訴她什麼,但是她真的不想親耳聽到他說出那番話。她拼命的捂着耳朵發瘋似的搖着頭,她寧可相信遠遠一會兒便會醒來,也不想相信她已經離自己而去的事實。明明前一刻她還在與衆人談天,明明前一刻她們還在如知己般的交心,可是爲什麼她現在卻要一言不發的躺在這裡,她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離去!
“大家都冷靜一點身子涼了沒有呼吸這並不代表什麼啊,說句不該說的話我知道她的命不會就這麼停息至此。”荀靡霜在一旁緩緩的說道,自己爲了安撫這些失控的人,已經把不該泄露的天機說了出來,希望不會因此而惹些什麼禍端。但是既然遠遠的生命不會這麼快就消失,爲什麼現在她還沒有醒過來。說真的如果她這是裝的,那她的道行也太深了起碼比現場的人厲害不少。可是明明就不像啊,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她是不會隨意就開這麼大的玩笑得了啊!
“你說遠遠的命不會就這麼停息至此,這話是不是真的?”沉默了許久的尹泊暄忽然像發了狂一般的拽着荀靡霜的衣袖說道,此時的他也顧不上什麼輩分之差了,他的心裡只有遠遠他已經不想再去在乎其他了。
“你放開我,剛剛明明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幹什麼還要再多問一遍,是嫌我泄露的天機還不夠多麼?等到我在這裡受到了天譴,你纔會真正的去相信嗎?”荀靡霜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尹泊暄還真是衝動啊,人家真正的愛人還沒有說些什麼他就開始激動個沒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還對人家有意似的。
“霜兒,尹兄他只不過是太過擔心遠遠了,你就不要再怪他了。”冷懷憶在一旁輕輕的說道,雖然從荀靡霜的口中知道了遠遠會沒事,心中的大石也算是放下了。但是霜兒她卻因此而泄露了天機,這不禁讓他有些擔心,畢竟當年的無心之失所造成的後果他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