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勝帶來的短暫興奮之後,天青門再度進入了高度緊張的戒備狀態。現在主角易掌門徹底倒下了,而他們真正的對手煞閻羅至今仍未現身。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此間武功最高的神醫師徒無疑成了他們心目中能與煞閻羅對抗的唯一希望。因此,衆人一至決定,在易掌門臥牀期間。他們一律以上官神醫馬首是瞻。
“上官伯伯,您看我爹倒下了,現在這裡就只有您才能帶領我們度過這難關了,所以我們商量之後,決定由您暫代我爹行使掌門令,”易天明懇求道。完了遞上了那塊令人眼紅的黑色令牌。因爲有了此令就等於擁有了調動所有天青門門人和財產的權利。
吃了培元丹又自己調息了一會兒後,上官神醫已經恢復精神,他神采奕奕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衆多期盼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這就是你們商量了十天的結果嗎?”
衆人齊齊點頭,易天明也再一次懇求道:
“上官伯伯您就暫時收下這塊令牌吧,”
上官神醫垂眸看了一眼遞在他面前的黑色令牌。援援搖頭說道:
“這令我不能收。”
“上官伯伯”
“你聽我把話說完。”上官神醫揮手打斷易天明的驚呼。他正色說道:“我並非你們天青門之人,所以這掌門令自然不能收。但是,我並不是不管此間之事。煞閻羅的事交給我未處理。至於,你們門中之事,那些我不便插手。”
衆人立刻將心放回肚子裡去了。他們擔心的不就是煞閻羅嗎?
“謝謝上官伯伯,別的事小侄會與衆師兄們商量着處理的。”易天明連連鞠躬至謝。
“你去忙吧,”上官神醫點頭回道。突然他又問:“那些前來鬧事的黑道中人你們商量好怎麼處理了嗎?”
“上官師弟正在處理這事。他想從那些人口中逼問出那個幕後操縱者來。”易天明回頭答道。
“嘿,我也正想說此事。今天來的這些人明顯是有人授意的,因此,你要多派人注意山門外的情況。以防那幕後之人又弄出什麼別的花樣的。”上官神醫嚴肅的叮囑道。完了他又問:“那此人現在關在哪裡?”
“小侄己經派人把守在各處上山的路口上了,擒住的那些人關在後院的囚房裡。”易天明乾脆的回道。
“好,你們去忙吧。我去看看晨兒那問得如何?”上官神醫說完已經飄出大門。直奔後院而去了。
在易掌門的臥室門口,兩位天青門弟子按照冰凌的吩咐如同門神一樣守在那裡。因爲冰凌有交待,在易掌門醒過來之前,除了她和他師傅外。誰也不準進出那間病房。所以,守在這裡的兩人也一直沒有什麼麻煩。直到三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遇到了笫一個來闖門的人,
這就是那位才從冰凌的幻音神仰中舒醒過來的易三小姐。她醒來之後第一句就是問戰況如何?知道她們大獲全勝後,她也沒問是怎麼勝的。連忙又問她老爹的傷勢怎麼樣?一聽至今未醒。她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朝着老爹的臥房奔來了。後面兩個提着她的鞋和衣物的丫頭緊緊的追隨而來。
可是,居然有不長眼的傢伙敢擋她的道。小姐脾氣立刻上來,她指着兩位守門師兄的鼻子吼道:
“閃開,我要去看我爹!”
“小師妹現在不能進去。”兩位守門師兄客氣的說道。
“爲什麼不能進去?裡面那可是我爹!他現在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你們給我讓開”易巧兒厲聲叱問道。同時避開兩人往裡面闖。
“小師妹先回去體息,等明天掌門師傅醒了再來看吧!女神醫有吩咐,說是師傅醒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進出這間房。”兩位師兄據實以告。
“女神醫?我管什麼女神醫?我要進去看我爹!你們讓開。”易巧兒邊說,邊揮掌朝兩位守門的師兄攻去。兩位師兄自然不可能對自己師妹動武,他們只能退讓閃避。嘴裡面不停的勸說:
“小師妹別再胡鬧了,快回去吧!”
“對啊’別吵着師傅了。”另一個也咐和道。
“不行,我今天偏要見到我爹不可,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我爹,憑什麼嘛!嗚嗚....是不是我爹沒了”對肯定是這樣,所以你們纔不讓我進去。嗚嗚..”見硬的不行,易巧兒連絕招都使出來了。因爲每次她一哭,總是沒有什麼事是辦不妥的。
看吧!兩位師兄一看小師妹哭了,立刻慌了手腳。連忙哄道:
“小師妹!你別哭啊!神醫都說了師傅不會有事的,你哭什麼啊!要不你就進去看一眼吧就一眼看完你就出來。
師兄的話沒說完,正哭着的人已經閃進門裡面去了緊接着兩個守門師兄和兩十丫環也跟了進去。
當冰凌端着一碗煮好的藥過來時,就見她特意做個全面消毒處理的病房裡面擠了一堆身上沾滿塵土與污漬的人。最讓她憤怒的時,還靖一雙髒兮兮的手,正在拼命搖扯牀上的病人。她連那些人是誰都沒看清,低沉嚴厲的制止聲己然出口: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全都給我出去!”同一瞬間,她已經快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將那雙正在“毒害”病人的手給掀開,並順帶的將那雙手的主人一併丟了出去。隨即轉頭衝那幾十看着她發呆的人冷聲質問道:“愣着十什麼?你們也要我一個一個給丟出去嗎?”
一切都在貶眼之間,他們親眼看見她一手端着藥碗,一手輕而易舉的就將那個撲在她爹身上又哭又叫的易三小姐給丟出門去了。房間裡面的幾人全部驚愕的看着冰凌。突然一陣寒氣襲來,好冷!幾十人同時一顫,連忙退了出去。
“啪!”冰凌一揮衣袖將門關上了。
而那個被丟出去的易三小姐,愣愣的趴着牆壁站了半天也沒回過神來。她不是在叫爹嗎?她都沒將爹叫醒呢?自己怎麼出來了呢?
“師妹?你沒事吧?”守門的師兄見易巧兒俊愣愣的半天不回神,擔憂的問道。
“師兄”怎麼回事?我是怎麼出來的?”易巧兒瞪着眼睛問道。
“小姐是被冰淩小姐丟出來的。”不等兩位師兄回話,易巧兒的丫頭敏兒已經爲她解了疑。
易巧兒微微一怔,腦子裡面剛纔的畫面倏地一閃而過,她一把揪住敏兒的衣領激動的確認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咳!咳!小,小姐是..”
“小師妹,你別那麼衝動,先放下敏兒再說。”見小丫頭脖子被衣領勒得喘不過氣來了,守門的師兄連忙阻止道。
易巧兒鬆開敏兒,又拽住師兄的胳膊問道:
“師兄,你說我真的是被那個醜八怪給丟出來的嗎?她人呢?”
守門師兄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睛自然的看向緊閉的門。算是給她的交待了。
確定之後,易巧兒面色捽然猛沉。她咬牙切齒的想:又是那十醜八怪,她昨晚害得本小姐丟人現眼,被爹爹罰不算。今天早上竟然還敢讓上官師兄帶她去摘星峰觀日。想她求了師兄無數次,他都沒有答應。可想而之肯定是那個醜八怪讓上官伯伯逼着師兄帶她去的。現在她居然又來跟她搶爹?-時間所有的新仇舊恨一起涌現出來。
她再也顧不得許多了,“唰!”順手抽出守門師兄腰間長劍,衝着緊閉的房門直闖而入。二話沒說一劍刺向了正在專心的用麥杆給病人罐藥的冰凌。
隨後跟進來的幾人眼看劍尖就要刺入冰凌的背心,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急呼“小心!”
可是,接下來並沒有如他們所料的那樣看見女神醫倒在血泊中。反而是持劍的小師妹突然像受到什麼強大的反擊似的。連人帶劍的震出了幾丈之外。重重的摔在牆壁上再跌落下來。
而女神醫仍然在細心的低頭喂藥,由始至終,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他們瞠目結舌的呆呆的愣着。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那從牆上落下來的人,“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那妖豔醒目的鮮紅才刺激了他們的元神歸位。
“小師妹!你怎麼樣了?”幾人連忙衝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
“小姐你沒事吧?”
上官雨晨到來時正好看見幾人將嘴角淌着血的易巧兒攙起來這一幕。他望着兩個扶着易巧兒的守門的師兄問道:“師兄出什麼事了?小師妹怎麼了?”
“哇!嗚嗚..”不等上官雨晨的話問完,易巧兒已經哭着撲進了他的懷裡,並指着仍然在專心喂藥的冰凌告狀:“上官師兄她不讓我看爹,還打我!”
“怎麼回事?”上官雨晨微微蹙眉,他轉頭看向冰凌問道。見她連頭都沒有擡一下。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上官雨晨的兩條劍眉又往中間擠了擠。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爹,她就動手打我嗚嗚..”易巧兒臉上哭得梨花帶雨.說起慌話來到是順溜,連舌頭部不會閃一下。同時還不忘用威脅的眼神警告另外幾個目擊證人。另外幾個人收到警告後,只好沉默以對。
“冰凌!”上官雨晨冷冷叫道。
冰凌喂完了碗裡最後一滴藥後,倏她站了起來,沉聲低吼道:“出去!”同時,她自己率先住外走去。立在門邊。裡面的幾人不由自主的跟隨她出了房門。連易巧兒都沒有出聲就跟了出去。冰凌等裡面的人都出來完後。她拉好門,又往外走了幾步忽然轉身厲聲責罵道:
“你們怎麼回事啊?是怕裡面的傷者不會感染嗎?還是嫌他受的罪不夠?你們非要給他帶點病毒進去!”
跟在她身後的幾人,原本以爲她出來是要解釋自己打人一事的,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頓披頭蓋臉的臭罵,那表情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特別是易巧兒,她完全沒想到冰凌居然會這麼強勢。因爲她總是聽上官雨晨他娘說,冰凌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因此她纔敢那麼明目張膽的誣陷她。怕她的話露餡,她只好硬着頭皮反駁回去:
“你,你別血口噴人!裡面那可是我爹!是他們的師傅。我們怎麼可能會想害他?倒是你!你憑什麼不讓我們看我爹?你憑什麼打我?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家。”
“我憑什麼?哈哈”冰凌冷笑。她轉眸看向上官雨晨冷冷的說道:“你告訴她我憑什麼敢在這裡指手劃腳!另外,我再警告你們一次,如果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們誰敢再踏進那間房一步!”冰凌故意頓了一-下,將他們的注意力都聚齊了,她才接着說道:“那麼,我會立刻離開天青門!”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雨晨塑着冰凌的筲彭,心裡不白覺的悼然一怔’
“哼!走就走啊!誰要你留在這裡啊?”易巧兒不知死活的衝着冰凌的背影叫道。
“住口!”上官雨晨沉着面厲聲打斷易巧兒的叫囂聲。冷冷說道:“是她救了師傅,也是她制住了那些前來鬧事的人。”說完看也不看淚珠翻滾的易巧兒,又轉身對那兩個不負責的守門師兄說道:
“兩位師兄最好聽她的話,別再放忙何人進去。不然,到時要離開天青門的可不是她一人。”
“是,上官師弟提醒得及是。我們一定不會再惹女神醫動氣的。”守門師兄立刻應道。完了他偷偷瞄了一眼易巧兒,良心發地的說道:
“實際上剛纔女神醫並沒有打小師妹,是小師妹自己用劍去偷襲她。結果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勁內力給震傷了的。”
“可惡,你剛纔幹嘛不說?”上官雨晨瞪了易巧兒一眼。轉身朝着冰凌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師兄!”易巧兒氣得在原地拼命跺腳。
上官雨晨追出來哪裡還有冰凌的影子啊!他隨手拉住一個路過的師兄問道:
“師兄,看見冰凌了嗎?”
“好像是去了廚房,冰淩小姐一直在那邊熬藥。”
他放開手,朝廚房跑去。果然見她正在用扇子扇着炭爐,爐上是正冒着白氣的藥罐,他輕輕走過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冷不仃的冒出一句:
“你怎麼不解釋?”
冰凌緩緩擡頭看了上官雨晨一眼。淡淡的回道:
“沒那個必要!”
“可是這樣別人會誤解你的。”上官雨晨脫口說道。
“別人誤解關我什麼事,”語氣依舊淡淡的。手上繼續着扇火的動作。
“你!”本來就不擅言辭的上官雨晨被冰凌的兩句話就回得無言以對了。他站在那裡默默的看着冰凌不停的扇火,然後住藥罐裡面一樣一樣的加着藥材。
“你想學熬藥嗎?””冰凌見他不A聲不響的站在身邊,不禁淡漠的問道,
“呃!不想!我從小不喜歡藥的味道。”上官雨晨猛然回神,脫口回道。說完他就後悔了。果然冰凌冷冷的質問聲又來了。
“那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上官雨晨頓時尷尬的面紅耳赤。是啊,他站在這裡幹什麼呢?他不禁問自己。
“其實你是想來道歉吧?”冰凌突然擡頭又問。語氣中充滿了揶揄的意味,與剛纔那冷漠的語氣判若兩人。
上官雨晨捽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冰凌。她不是在生氣嗎?她的態度也變得太快了吧?快到他都沒反應過來!
冰凌很滿意看到上官雨晨傻愣愣的表情,她繼續說道:“你無需跟我道歉,至於你那個想要污衊我的小師妹,我也不會接受她的道歉。當然,她也不可能來向我道歉。”
“小師妹是比較任性,不過她也沒什麼壞心眼,她也是想要急着見師傅,見你攔她纔會那樣對你的。你別跟她治氣。”上官雨晨怎着解釋道。
冰凌發現上官雨晨的冷酷似乎都是裝出來。實際上他不太像江湖人。倒跟他爹一樣,渾身都是靦腆的書生氣息。她不禁饒有興致的問道:“是嗎?看來你很瞭解你師妹!”
上官雨晨似乎沒有聽出冰凌的玄外之音,居然認真的回道:“嗯,她是我看着長大的。”
冰凌面紗下的眸子往院門那邊掃了掃,脣角微微聳了聳。接着問道:“你們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了。你不同意師傅幫你訂的親事。就是因爲想娶她吧!”
又是一個捽不及防的問題,上官雨晨聽了前半部份就老實的點了點頭。可是聽完後面一句時。他連搖頭都忘了。只是有些怔怔的望着冰凌。他在想她爲什麼會這麼問?他是沒想過要娶她,可是他也沒想過要娶師妹啊!他甚至從未想過要娶任何人!
冰凌挑了挑眉又問:
“你是在擔心師傅不同意嗎?”不等他有反應,她又接着說道:“你放心好了師傅總是會想通的,咱們都是師傅疼愛的孩子,他肯定不會希望咱們倆以後都不幸的。”說完冰凌眼角不自覺的又住院門外掃了過去,不意外的,外面那個藍色身影已經悵然若失的離開了。冰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同時在心裡向師傅說了自對不起!她雖然很想幫師傅完成心願,可是別的什麼都行,唯有這一樣不行。她實在是沒有以身報恩的那種覺悟!
不錯,剛纔在門外的藍影正是先去了後院,再去了易掌門的房間,結果又跟到廚房來找兒子的上官神醫。他一來就看見冰凌與晨兒單獨在一起。心裡不免一喜。不忍心打擾他們倆相處的機會。因此他默默的站在門外偷聽。
可是,當他凝神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立刻心涼了半截。從冰凌的問話,和上官雨晨點頭事實。他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兒子心裡已經有了易巧兒。而冰兒知道了卻一點也不難過。反而很開心的要讓他娶她!這也能充分說明冰兒的心裡也完全沒有他的兒子。正如冰兒所說,他們都是他心疼的孩子。他又怎麼會真的捨得逼他們呢。
上官雨晨看不見冰凌的表情,也君不見背後院門外的情況。但是,他在
聽了冰凌最後這番話後,心裡卻莫名滋生出一股非常不爽的鬱悶感。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衝冰凌吼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說我要娶小師妹了?”
“呵呵,你急什麼啊!不是就算了嘛。我也不過開個玩笑嘛!”冰凌笑着回道。對於冰凌來說只要不是娶她,他要娶誰都與她無關了。
“哪有女孩子家開這種玩笑的?”上官雨晨不認同的說道。完了他突然又說:
“你爲什麼不叫我師兄?”
“怎麼?你很喜歡當師兄?你不是有師妹了嗎?”冰凌好笑的問道。現在知道已往過了師傅那關過了,她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故意跟他針尖對麥芒了。說起話來自然的也就放開了。
上官雨晨則正經的分析道:
“你是我爹的徒弟,我又比你大你難道不該叫我師兄嗎?”
“呵呵,我有師兄了。而且還有兩呢!他們分別是我兩個師傅收的徒弟。而我並沒有拜過你的師傅易掌門爲師。所以,咱們並不是師兄妹。當然,也就叫不着師兄了!”冰凌笑着分析道。完了還問:
“你說對嗎’”
上官雨晨怔然無語。因爲這樣算起來他們的確不是一個師門的。可是她也不能總是叫他做“喂”吧?想了想,他又道:“不管怎麼說,我比你大。你叫我一聲師兄又怎麼了?”
你是不怎麼了,可是你那位只不過是有點仕性的小師妹可就不會叫人消停了。冰凌在心裡回道。她笑着說道:
“這樣吧,以後你叫我的名字。我也叫你的名字,這樣咱們兩誰也不吃虧。”
“可是我比你大。你至少要叫我一聲哥吧?”上官雨晨不是個喜歡計較的人。可是他總覺得冰凌似乎是在故意跟他拉開距離。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同時他心裡面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氣也會隨着這種感覺的增加而增強,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本能的,他想要驅逐那種感覺只可惜上官神醫沒有聽到最後這些對話就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