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隱約感覺她們這是又要開始了,於是急忙說道:“咱們先不提這個,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咱們在說!”
然後,我對安然說道:“你要不就在我家等我,等我回來了咱們詳細談談!”
結果,這個安然就跟鐵了心一般,說:“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得跟我去我家,是你爹說的。”
“可是,我去的地方很危險!”我解釋道。
然而,吳梓卻說道:“想去?那就一起吧!”
說完就要拽着我走,這安然也是實在,直接就跟了過來。
然後我們剛出門沒多久,我就又看到了徐老頭兒。
我說他還真是陰魂不散,至於嘛,我不都說了我會去,結果就跟死盯着我一樣,死不鬆口。
“徐爺,您這是?”我面無表情的問着他。
徐老頭兒還是一臉笑容的奉承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實在不行就趕緊撤!”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老頭兒是在關心來着。
其實,這傢伙滿嘴仁義道德,不就是怕我中途跑了?
這算不算所謂的道德綁架?
“您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我對徐老頭兒說道。
換做平常人,肯定會說: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妥的。
可是我偏不,我就是不入他這個套,他這麼說就是想讓我入套,然後把自己坑進去,我又不是傻大帽,更不是什麼爛好人,我會答應他?
“好的,好的,一定注意安全啊!”徐老頭兒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對他表示感謝後,就帶着二女離開了這裡,一大早看到他是真的讓人很不爽。
路上,我問起吳梓,我問她昨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還是等到了。
吳梓卻反問:“你爹是不是真的沒有告訴你,你們後山有什麼?”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
“唉~”吳梓嘆了口氣後,說道:“後山埋葬的那個女人,是我姨!同時也是跟你有些淵源的!”
吳梓這麼一解釋跟我整不會了,怎麼又跟我有淵源?
還是吳梓她姨?
吳梓告訴我說,其實是我爹和他們家的一個使命,我們村兒後山根本不是我瞭解的那麼簡單。
後山邪祟雖多,但最爲致命的還是封印的那個東西。
具體是什麼吳梓說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反正跟我脫不開干係,我去可能真的會沒命。
然而,吳梓也並不是陪我去的,她說她是本來就要去一趟的,因爲她想要帶她姨回家。
“所以,你姨是作爲地娘娘被埋在這裡的?”我腦海裡首先就想到了地娘娘。
然後,我看了看手上的紋身,就想到了那一位,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她。
同時,我也是想到了我爹這個不靠譜的人,居然到處跟我找媳婦兒。
說起地娘娘,其實之所以叫地娘娘我也沒太搞懂,總之就是好像是這個姑娘最後變成了類似於神靈一般的存在。
我爹也沒有給我細講,雖然瞭解過一些,但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總之,我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種姑娘都是偉大的,她們是奉獻了自己去鎮壓了一些邪祟。
“不是,我姨是死後,被你爹弄在這裡,要知道我們家本來就是趕屍匠,中間具體有什麼我爸沒說,我也沒問。”吳梓說道。
我尋思着,這姑娘心是真大,居然都不帶問清楚的,然後就敢這麼直接來?
就不怕危險?
我看徐老頭兒那樣,這裡多半是危險的不能再危險了。
還有,你還帶上了安然,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山裡有東西!”剛上山,安然就開口說道。
我心裡想着,何止有東西啊,還有不少東西呢!
可,想歸想,既然人家說了,該問還是要問一下的,於是我便問道:“有什麼東西?”
“山裡有一座宅子,就在山裡面!”安然再次說道。
這可真是語出驚人,山裡有一座宅子?
“你確定,是在山裡?”我試探性的問道。
然而安然,很是確定,然後就開始說這宅子的構造,說的有模有樣的。
這讓不由認爲這個安然是不是也非比尋常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能力?”吳梓也是好奇的問道。
安然說:“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奇怪的東西,就比如這個宅子,在山裡面,是一座黃色的宅子,散發着黃色的光芒。”
我滴個乖乖,這安然怕不是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吧?
“你有沒有聽你爹說,山裡有什麼?”我轉頭問着吳梓。
結果,卻看到了身後似乎是有什麼人跟着一般,因爲路只有一條。
我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徐老頭兒,因爲除了徐老頭兒以外,別人幹不出這個事情,也就只有他怕我跑了。
吳梓說:“沒有,我爸什麼都沒有說,其實,他並不想讓我來,他只是說有機會的話,她們就像是對這裡有什麼忌諱一般!”
好傢伙,我也是再一次的信了你的邪,你可真是個大寶貝!
我們這兒好像也沒有關於這種神秘傳說,這山中有宅子,是山體裡面,莫非是土地廟?
土地雖在道家神系中爲一小神,但其畢竟乃是正神,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所以說一方土地保一方平安,並非虛言。
所謂土地公公,即是保佑一方的正神,其掌管着此地所有住戶的名籍,包括善惡亦代爲記錄,以便上方神來查看。
凡本地大小事宜皆可去土地廟燒香許願,如:無病卻不生子、久病不愈、家宅不安等等。
若要修建土地廟,則功德亦非同小可,可保家宅興旺、財運、事業大吉大利等等。
所以,我們這裡供奉土地的人,幾乎是特別的多,但是我們這兒的土地廟在隔壁村兒,這方圓百里也只有這一個土地廟。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也不可能出現兩個土地的情況啊。
難道是城隍廟?
仔細想想,也不現實,這城隍和土地都是不一樣的,一個管陽間一個管陰間,怎麼都不可能在山中的。
因爲無論是土地還是城隍,他們們都需要香火來供奉,這也是最爲重要的一個東西。
“你還看到了什麼?”我問着安然。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信了,可能是思想在作祟吧,對於不知道的東西總想找到一個答案來欺騙自己。
安然果然停下來,眼神空洞的望着山裡,看了好一會兒後,纔開口說道:“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在那個宅子裡面,黑霧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然後,我又問了安然一個問題,“咱們這兒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說?什麼邪神,妖魔鬼怪啥的?”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我們這塊兒除了是鄂西北以外,就是離神農架很近,所以一些文化大體上是接近的。
不少民間傳說中都記載了關於神農架的傳說,傳說這是野人生活的地方,還有人曾在神農架的深處看見過野人的出現,並且看見過野人傷人,野人出現的事件就這樣被迅速擴散,神農架也被人們貼上了神秘的標籤。
在上古時期還是炎帝統治的時代,當時的社會是以部落爲集體,炎帝身爲部落的首領,不僅要考慮生活上的問題,還要操心大家的飲食健康,凡事要把人民放在第一位。
當時部落中常常出現上吐下瀉的情況,當時的社會裡面,也沒有醫生的存在,所以炎帝也就擔任起治療羣衆的責任,只有通過嘗試的方式纔可以找到治療的草藥,就這樣嚐遍百草。
在草藥的路途中發現了一處山地連綿的地方,而在山頂的高處發現了許多草藥,就這此處搭建了木橋,方便攀爬上去,沒想到這處地方風景優美,很適合生活,就把部落也搬到了這片土地上。
神農架地形複雜,也存在海拔3000千米以上的地方,但依舊阻止不了它獨特的風景。
神農架屬於冬暖夏涼的地方,四季變化挺明顯的,不像雲南四季如春,不會出現煩躁炎熱的夏天和白雪皚皚的冬天。
生長在神農架裡面的植物種類繁多,森林的佔地面積就有98%,所以神農架也被喻爲中國的原始森林之一。
也正是因爲神農架特殊的地理環境以及人們對他的不瞭解,間接導致產生了許多關於神農架的傳說。
我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神農架的野人傳說了,幾乎從小聽到大,我還去過野人洞,只可惜,我卻沒有親眼看見過野人。
安然接下來說的,則是我都沒有聽過的傳說。
“你要是這麼問的話,還真有!”安然也瞬間來了興趣。
只見她講道:“我小時候聽老一輩說過,我們那兒是有神靈庇佑的,我們要保護好這片土地,不然就會被神靈懲罰。
其實,也只有老一輩的人會信,像我們年輕人都不是特別相信的。
可,就是這樣纔出現了一些神奇的傳說,我們那兒曾經遇見過一條小蛇,爲了確保自身的安全,他將這隻蛇殺死,但沒想到這隻蛇在被砍斷之後居然變成了幾百只小蟲子,沒過一會兒就進行了重組。
除此之外,還有人傳聞自己在神農架中遇到了長約一米的老鼠,這種老鼠以其他小型生物爲食,嗜血殘暴,極其兇狠。在遭遇了人類之後非但沒有逃跑,反而呲牙咧嘴地想對他發動進攻。”
這些關於精怪的傳說,在我們這大山裡確實挺多的。
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安然的另一個故事,神蹟。
爲什麼要說是神蹟呢,那還是有人多次在山中見到了輝煌的天宮景觀,就是在山中,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個人。
雖然,我可以把這當做是海市蜃樓,可是海市蜃樓現象在當代科學的解釋之下已經不再神秘,但是這種現象一般出現在廣袤的沙漠與海面上,在丘陵以及森林地區是很少有這種現象出現的。
而且神農架的這種神蹟現象極爲詭異,它們並不會長時間的留存,而是會憑空出現然後又消失,整個過程只有幾秒鐘。
更讓人詫異的是許多目擊者都聲稱,神蹟不僅有着圖像,同時還有着聲音。
在神蹟中他們親眼看到了仙人,還親耳聽到了仙人們談話的聲音。
這也是我最爲在意的點,因爲我直接就想到了黃瑩嘴裡的桃花源。
關於桃花源不也是這麼個情況嘛?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所以,你現在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妖魔鬼怪的傳說?”我好奇的問着安然。
然而,安然卻說道:“你可以不信鬼神,但是不能尊敬它們!”
好傢伙,說的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
“其實,我還想到了一個東西,可能跟我看到的有關聯!”安然突然說道。
“什麼?”我追問道。
安然說,是魔神蚩尤!
蚩尤,中國神話傳說上古時代九黎族首領,驍勇善戰,被奉爲兵主戰神。
相傳蚩尤,是牛圖騰和鳥圖騰氏族的首領,他有兄弟八十一人,都有銅頭鐵額,十指腳趾,個個本領非凡。
約在5000多年以前,九黎部落與炎黃部落(現代分類)發生了涿鹿之戰,蚩尤戰死,其部衆大多融入了炎黃部族,形成了華夏族。
這玩意兒不是當時的部落戰爭嘛,蚩尤算少數民族?
這跟他能有什麼關係?他不是都死了!
安然卻搖着頭說:“蚩尤是魔神,但是他也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古巫!也就是我們現在的武術和蠱術的始祖!”
這麼一聽,似乎像那麼回事了,因爲我們這鄂西北,羣山環繞,附近確實是有一些巫蠱文化的傳承的。
所以,安然這麼一說,我覺得似乎有些可能了。
這點就要說道吳梓了,據我瞭解吧,這趕屍人好像就是巫術的一種來着。
“你們家有沒有什麼傳說或者傳承?”我問着吳梓,想看看她那裡有沒有什麼信息啥的。
因爲,她不是說了她爸說這裡鎮壓着什麼嘛。
結果,吳梓一問三不知,啥也不知道。
不過,我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我爹可能接觸的真的是我目前無法接受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