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這個叫吳曉雅的姑娘頓時臉就黑了下來。
她指着我的鼻子,憤憤不平,“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說這裡面不是我奶奶,還能是誰?墓是你爹親手挖的,我奶奶是我爺爺他們親眼看着下葬的!”
見她火冒三丈,我急忙安撫着她的情緒,“我不是質疑你,只是這個墓真不是你奶奶的墓!”
誰料她聽後,更火了,只差拽着我的衣領子罵了。
“我告訴你,本來我就不信你們這些老迷信,現在可是科學社會,無非就是挖個墓,找你們還能挖出個花樣來?我都不願意說你,有二十歲了吧?乾點啥不好,非要去做什麼神棍!我告訴你,我爺爺那是年齡大了,纔會被你們騙,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我也是沒想到,還能遇到如此暴躁的女人。
這也難怪我爹時常告誡我,女人如虎,萬不可輕易招惹,不然可就萬劫不復了。
今天,我算是有所感悟了。
“我告訴你,本來我就不信你們這些老迷信,現在可是科學社會,無非就是挖個墓,找你們還能挖出個花樣來?我都不願意說你,有二十歲了吧?乾點啥不好,非要去做什麼神棍!我告訴你,我爺爺那是年齡大了,纔會被你們騙,想騙我?門兒都沒有……”吳曉雅對我喋喋不休。
她的話也同樣讓我有些不開心了。
是,你是可以不相信我們,也可以不找我們,但你不能說我們招搖撞騙,更不能對我們不尊敬!
“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說話前要三思而後行!不然可後悔都來不及!”雖然心中不悅,但我也依舊勸導着她。
我這麼說,並不是嚇唬她,也沒指望她就能夠相信我。
只是出於好心提上一嘴,正如我願意來這裡一樣,要不是他爺爺對我爹有恩,我鳥都不鳥她的。
爲什麼,最開始我也不相信最後我卻深信不疑了呢?
原因無他,只因我自己親身經歷過!
我剛說完,她又準備懟我了,只不過我沒有給她機會。
我指着眼前的這座墓對她講道:“風水中的登山斷有云,如果墳頭上的草累若如斯,代表少年夭折!
如果深綠而又蒼勁的話,那是老人的墳!
如果墳頭草嬌柔無力,那就是女人墳!
但你看着墳頭,草綠而又剛勁,明顯是個男人墳!”
但我花音剛落,吳曉雅就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神棍,胡咧咧什麼?這個墓我拜了十幾年了,你告訴我這裡面是一個男人?會是假的?你還說你不是招搖撞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吳曉雅就氣憤的走到了一旁打起了電話,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打的,但是來個講理的人也是極好的。
就這樣,吳曉雅後面也沒有理我,我也沒有理她。
她在等人,而我卻在觀察着這個墓穴。
這個墓穴的確看起來不像是被翻新過的樣子,但是墳頭草的漲勢就是說明了,裡面是躺着一個男人的,這就是一個男人墳。
雖然我相信我爹,但那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後來發生了什麼誰能知道呢?
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我纔等來了一個人。
跟我想的一樣,來的的確是個男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關係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你好,我叫薛藝,是曉雅的男……”男人很有禮貌,上來就懟我伸出了手,但說道吳曉雅的時候,停頓了,特意望了吳曉雅一眼。
見吳曉雅沒有什麼反應,他才繼續說道:“是曉雅的男朋友,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你跟他廢什麼話啊,我讓你來是讓你收拾他來的,不是讓你跟他交朋友的ok?”吳曉雅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叫薛藝的男人,尷尬的對我笑了笑。
總的來說,對於這個薛藝我的感覺還不錯,但我絕對不會因爲這點就輕看了他。
從某些角度來說,這個薛藝給我的感覺甚至來說,還有些危險!
這時,吳曉雅又特意說道:“薛藝可是的師父可是我們這兒有名的風水大師,小神棍,我看你還敢胡謅!”
原來如此,我說吳曉雅怎麼叫他來了,原來是因爲這個。
風水大師的徒弟嗎?那也挺好,最起碼懂風水是不是。
薛藝聽到吳曉雅介紹他的時候,頓時有些神氣起來,不過我並不在意。
畢竟,我又不圖什麼名氣,我只是想證明我說的沒有錯罷了。
“奶奶的墓,我看過的,風水很好,不知兄弟從哪裡看出了,奶奶的墓裡不是奶奶?莫非兄弟可以透視?”薛藝笑着問我,言語中盡顯譏諷之意。
一旁的吳曉雅也裝作驚恐的樣子,躲在了薛藝的身後,驚呼道:“透視?那我不就被看光了,我好怕怕呀……”
薛藝的話,我聽了只想搖頭。
本來還以爲來了個懂行的,沒想到是個啥也不懂的。
對此,我只好再次給他們科普一下了。
我指着墓後的山頭對他們二人講道:“這裡的風水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對此我並不反駁,我只是說這墳頭草不對罷了。
懂風水的人都知道,不同的墳頭草,所代表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這座墓的墳頭草,草綠而又剛勁,怎麼可能是女人?”
說完以後,我望着薛藝繼續問道:“薛兄弟怎麼看?”
薛藝被我這麼一問,神情有些不自然。
這一幕自然是被吳曉雅看在眼裡,她推搡着薛藝,估計是想讓薛藝揭穿我。
但,薛藝卻對吳曉雅說道:“曉雅,恐怕他說的是真的!這墓裡可能真的不是你奶奶……”
說到後面,薛藝的聲音都變小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薛藝是什麼來歷,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對於風水並不是很懂,只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也得虧我說的是最簡單的辨別之法,本來我還想說墳頭土的。
“我不信,我不信!”吳曉雅有些抓狂。
見狀,我只好說道:“要不要開棺驗屍?”
我說這個並不是因爲我爭強好勝,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和我爹不是招搖撞騙的神棍,我們掘墓人是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