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過丁老的律師，現已經找到線索與下落。
劉芒深吸了口氣，皺着眉頭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人找到了，當然就是要去接觸，否則怎麼能知道丁老跟張浩軒聊過什麼，這其中是否留有遺囑。
“大哥，去省外着張浩軒這件事，我只能幫你打聽地址，讓我去接觸他，我怕自己會搞砸掉。”小逗比謹慎道。
讓他做一些跟蹤的事情，調查線索還可以，讓他跟一個律師打交道，經驗還是不夠，不是那個料。
“我知道。”劉芒此刻愁的就是這件事，他現在正好打入石氏集團內，剛入職，就請幾天假，肯定不妥。
但是張浩軒這邊，只能他出面去接觸，小逗比的能力還不足以跟一個律師打交道。
哪怕這個律師，這是身外偏僻之處的小律師，可怎麼的，不論是學歷還是法律意識上，都遠非小逗比可以相提並論的。
說句醜話，小逗比其實還很忌憚與畏懼律師。
“你先去打聽地址，律師一般都很謹慎，直覺很強。你要小心翼翼點，打聽到地址後，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後你就可以回來了，繼續調查其他的事情。”劉芒低沉道。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沒有其他辦法，石氏集團這邊也是龍潭虎穴，想要弄到一些線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進入石氏集團，劉芒其實是有調查線索方向的，可第一天就跟副總裁石嘯彰交惡，這讓他現在有些被動。
“大哥，你放心吧！我會謹慎辦事的。”小逗比低沉道。
幹他們這一行的，不謹慎不行，不然會把事情辦砸。
“我從石氏集團弄了一份監控視頻，你把這份監控視頻看完後，就出發去省外打聽張浩軒的下落。”劉芒繼續說道。
“啊！”
又看監控視頻，小逗比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有種拒絕的念頭在腦海中頓生，直接拒絕道：“大哥，我能不能不看，這些日子看監控視頻，搞得整個人精神都萎靡了……”
他心裡有些牴觸看監控視頻了。
看的他都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了。
“那你想讓我看啊？”
劉芒白了一眼小逗比：“我若是有時間，會安排給你？我比你還忙，忙着查案還要兼顧談戀愛，還要賺錢，你說我容易嗎？”
吐苦水，劉芒難道會不懂，比小逗比還要精通，“我又不是讓你在幾個小時內看完，看累了就休息，我又沒有限制你的休息時間。”
“好吧……”
劉芒都這樣說了，小逗比確實不好意思繼推脫，劉芒畢竟是老闆，推脫老闆安排的工作，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吃完飯後，劉芒並沒有直接回民間小偵探，而是去找魯慧去了。
這些日子太過忙碌，忙的好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租房處見到魯慧時，她正在忙碌着寫開業籌劃方案。
開公司跟街邊擺攤賣包子，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概念。
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
劉芒忙碌，魯慧也在忙碌。
“你怎麼來了？”
魯慧停下敲打電腦的手，看着突然出現在大廳內的劉芒，吃驚高興道：“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過來看看你。”
許些日子沒見，劉芒心裡甚是想念魯慧，走過去輕輕抱住她，溫柔細語道：“我好想你！”
其實劉芒也不知爲何，看到魯慧，心裡涌出了一個莫大的思念情緒。
魯慧也知道劉芒很累很忙。
爲了破案，肯定絞盡腦汁，把自己給弄的殫精竭慮了。
順勢坐在沙發上，魯慧溫柔的把劉芒攬入懷中，把劉芒的頭放在雙腿上，用手撫摸着劉芒的臉頰，魯慧柔情似水道：“你太累了，在我這裡休息一會吧！”
劉芒確實有些點累。
嗅着魯慧嬌軀散發出來的香味，劉芒輕輕的進入了夢鄉中。
這一睡，醒來後就是第二天了，是被早上煮早餐的聲音給吵醒的。
“我怎麼睡在這裡了？”
劉芒看着蓋在身上的毛毯，纔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你昨晚太累了，我沒喊你醒來。”魯慧接下身上綁着圍裙，走到劉芒身邊，細聲道：“我給你備好了牙刷跟毛巾，你刷牙後順便洗個澡吧！早餐也煮好了，我先送一份去給我爸媽了。”
“好的！”
劉芒看了看手機，發現才七點左右，時間還很充裕，足夠他洗刷吃完早餐後再去石氏集團上班：“我等會吃完早飯就不等你了，我臥底到石氏集團去了，要去上班！”
“啊！”
魯慧吃了一驚，怪不得劉芒那麼疲勞，原來他去上班了。
白天要去上班，臥底調查，晚上還要工作，分析破案的證據，能不雷劈纔怪。
“你自己多注意點身體，不要爲了破案，把身體給累垮了。”
魯慧生怕劉芒太累，爲了破案，爲了賺錢，把自己的身體給折騰壞了：“這樣吧！以後下班過來吃飯，不要整天吃快餐了。”
“到時候看吧！”
破案的時候，時間根本沒法固定，其實劉芒是很期待每天都見到魯慧的，可工作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兼顧：“能來我儘量回過來的，就算晚餐來不了，我也想辦法擠出時間，每天晚上來一趟，哪怕過來吃個宵夜也好。”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休息，要勞逸結合。”魯慧抓着劉芒的肩膀，囑咐道：“我先走了，我要給爸媽送早餐去了。”
“等等！”
劉芒眉頭微微一皺：“你媽不是轉去康復醫院了嗎？應該是做門診康復了啊！”
門診康復，就是不住院，每天，或者預約好某個時間，去醫院做康復訓練即可。
“我媽嫌麻煩，就直接住醫院了，而且現在的新農保，能報銷一部分，報銷後自己墊付的錢也不多，而且也不用我每天開車送她去。”魯慧笑道。
“哦！”
怪不得早上起來沒見到魯母，原來是又住進醫院了，不過這樣也省了魯慧很多事情。
“那你先走吧！路上小心點。”劉芒關心道。
魯慧準備的早餐並不是多麼的豐盛，一碗瘦肉粥跟一根玉米，還有一支紅薯跟一隻雞蛋。
都是粗糧，可早上補充營養足夠了。
九點！
石氏集團。
劉芒來到攝影部的辦公室後，就發現部門的氣氛，好似有些消沉，徐湘芸三人像是被訓斥了一樣，無精打采的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玩手機。
看到劉芒來了，才稍微打起精神頭來。
“怎麼啦？”如此反常的消沉氣氛，讓劉芒心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莫不是，他還沒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徐湘芸擡頭看向劉芒，笑容充滿苦澀的說道：“劉總，品牌宣傳部的負責人，惡人先告狀，直接把此事捅到副總裁哪裡去，副總裁就說我們工作沒能認真完成，要扣掉我們這月的部門績效。”
“什麼？扣績效？還惡人先告狀？”劉芒聽了頓時勃然大怒。
“績效可是三千多呢！我們一個月的工資，扣掉五險一金後到手也就是六千不到。”徐湘芸憤憤不平道：“要是扣掉三千多，我們豈不是連三千都沒有。”
她們費勁了心思，想要往大集團內擠進來，無非就是衝着高薪資的來的。
石氏集團的招聘要求跟工作要求非常高，如果付出了努力，而因爲別人的過錯，導致自己的薪水別扣，她們心裡當然不爽。
如果是自身原因，她們就忍了，畢竟是自己沒做好。
可是……這口氣，她們真的忍不下去。
徐湘芸還沒結婚，還沒多大的壓力，可另外兩個女孩結婚了，家庭開銷很大，扣掉三千，就相當於扣掉了她們家庭一個月的支出。
大部分上班族，就是爲了賺錢。
如果沒做錯事，工資就無緣無故被扣掉，這種事擱在誰身上，心裡都會不舒服。
更何況，她們還是女人，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少了三千快，對集團而言，連零頭都算不上，可對她們而言，人生就像是跌入谷底。
別說幹活了，連辭職的心都有了。
“啪！”
劉芒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一向不動怒的劉芒，這一刻感覺熱血沸騰，整個人都暴怒了。
“對了，總監！紅頭文件裡面，你的薪資也被扣了。”徐湘芸看着劉芒，臉上的笑容很是苦澀。
攝影部的績效被扣，不僅僅是她們仨個基層員工，連剛來上任的劉芒，也被扣了。
上班才一天，就被扣薪資。
這絕對是石氏集團，自創立以來，頭一次發生。
“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
劉芒怒極而笑，其實他根本不在乎薪資，不過不管怎麼說，攝影部總監這個職位，一個月也是一萬二的薪資待遇。
扣掉三千，劉芒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
“你們仨從今日起，停止手中一切工作任務，如其他部門有工作任務，就說我們部門的總監在安排攝影培訓，沒空接任務，時間爲一個禮拜。”
劉芒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你們給我記好了，被扣掉的績效，我會想盡辦法一分不少給你們整回來，而且還要副總裁石嘯彰跟品牌宣傳部的負責人，到時候親自送到你們手中。”
一聽劉芒這話，徐湘芸就聽出來，劉芒這是要跟副總裁幹起來了。
不幹起來，這口惡氣出不去。
“總監，你可別犯渾，萬一操作不慎，我們會丟掉這份工作的。”徐湘芸臉色鐵青道。
被扣績效跟丟掉工作，可不是一件事。
丟掉工作，就意味着，她們要重新找工作，這是一件大事。
“有我在，沒人能辭掉你們。”
劉芒臉色一狠，擡頭看向門外品牌宣傳部的方向，冷冷道：“我等下就去跟人資部還有總裁申請一下培訓的事情，給你們安排到身外去培訓一個禮拜。”
“啊！身外培訓？那我們走了，這個禮拜集團積壓的工作……怎麼辦？總裁跟人資部會同意嗎？”
徐湘芸三人目瞪口呆看着劉芒，不知劉芒爲何有那麼大的信心與勇氣。
難道，總裁跟人資部會聽劉芒的話？
“涼着唄！”劉芒冷笑一聲，心想肯定是副總裁石嘯彰跟品牌宣傳部的負責人，聯手想要整頓他，無非就是出一口惡氣，可他們也不想想，他背後的靠山是誰。
石詩妮！
石氏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掌門人。
整個石氏集團都是石詩妮的，只要石詩妮答應，其他人說再多的屁話也沒有用。
“如果能去省外培訓，那當然是好了。”
徐湘芸臉色複雜看向劉芒，攝影是一門技術，更是一門藝術。
而且還是有等級劃分的，想要提升自身的攝影能力，除了多拍多玩之外，還要請教一些高手指導，分享一些拍攝的心得跟技巧。
“對啊！我們也很想去看看別人的攝影技術如何。”
“要是帶薪去培訓，就更好了。”
其他兩個女員工，紛紛附和，都覺得此刻的處境下，去省外帶薪培訓，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一方面可以調解心情。
一方面可以提升能力。
一舉兩得好事，沒有人會拒絕。
“你們在這裡等我，記住，等會誰來了，也不要搭理他們，等我回來。”
劉芒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整頓了一下衣領，才冷笑着走出攝影部辦公室，朝着電梯走去。
石氏集團頂樓，劉芒從電梯內出來，就直奔總裁石詩妮的辦公室而去。
路途見到了副總裁石嘯彰，劉芒連招呼都不打，就從他身邊穿過去。
“哼！”
對於劉芒，副總裁石嘯彰心裡也是很憋屈這個人，昨晚下班後，他跟石小梅碰面了，兩人商量了一下劉芒的來頭。
他們有種感覺，雖然劉芒是人資部總監馬雁蘭網上招聘而來，可是他們總感覺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有石詩妮的身影。
不然，副總裁石嘯彰要幹掉劉芒，竟然幹不掉，這是什麼？
人資部總監馬雁蘭給的答覆，是劉芒簽有特殊協議，不能隨便開除，否則需要賠償一大筆錢，還需要媒體公開道歉。
如不是事先知情，劉芒怎麼要求籤這種協議呢？
而且，連他這個副總裁都不知道。
“哼什麼？”劉芒轉身看過來，嘲諷的看着石嘯彰：“副總裁，你好手段！公報私仇，有本事衝着我來，對我的員工扣績效算什麼？懦夫，就你這種人，永遠是不可能坐上總裁這個位置的，就算你跟石小梅聯手也沒有用，你們的人品不行。”
一句你們的人品不行，此地刺激到石嘯彰了。
背地裡，很多人都在惡評他。
說他人品不行，如不是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在其他集團，早就被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