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涼,比死人的手還要涼。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凍住了,皺眉往回抽手,小男孩絲毫不爲所動,依舊緊緊地握着。
“她既然跑到了這裡,那就是我的了!請你們馬上從陰靈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子冥頭也沒回,說完就要走。
“她是我的!父已經許給了我!放開她!你這個雜種!”子語咬牙切齒地說着,眼中地狠虐噴涌而出。
小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身旁渾身散發着寒氣的子冥,又看了看身後怒火沖天的子語,小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上子冥。
“我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她小聲說着,聲音微微顫抖。
子冥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好像跟沒聽見似的,表情和身形都沒有改變。只是,握着她的冰冷的手掌,加重了力道。
就在小云實在忍受不了,就要喊起來的時候。子冥突然鬆開了她的手,僵硬的身子好像缺油的機器,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去。
他雙手一上一下將木盒子捧在身前,手指扣在合口處,冷聲說:“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子語嘴角肆意的上揚,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和嗜血,手一晃,銀光閃閃的匕首立於掌中。“小雜種,我早就想要好好教訓你了,不要以爲父一直偏袒你,就恃寵而驕!”
濃烈地戰火,一觸即發,小云抱緊了瑟瑟發抖的身子,向後慢慢退去。她是見識過子語手上匕首的威力,這個手抱木盒的小男孩,她有點擔心他,但更擔心的還是自己。
忽然,眼前白光一閃,一個個子不高、相貌清秀的小男孩,站在了她的身邊。“好戲就要上場,主角可不能缺席哦!”
“哎呦!”小云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稚嫩的肩膀也隨之被這個小男孩死死抓住了。
小云不安地扭了扭小身子,不滿地瞥了眼身旁的清秀小男生。直覺告訴她,他是無害的,所以,她纔敢大膽的表示自己的不滿。“你抓痛我了,快放開我!”
小男孩非
常聽話地鬆開了她的肩膀,即刻摟上了她的腰,“嗯,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你呢?”
小云氣結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不喜歡!你……”
“你最好老實一點,可能你還不知道,他們因爲你而決鬥,不論誰輸誰贏,而你的下場都會很悲慘!我要是你的話,就會開始考慮,選擇什麼樣的死法,會比較舒服一點!”小男孩眼含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小云如墜冰窟!
她記得這個不男不女的聲音,是這個人曾在大廳說過話。是叫子言嗎?看着他眉清目秀的,說出來的話,竟然比那個用刀殺人的子語還要可怕。
小云哆嗦地更厲害了,眼淚如斷線一般,稀里嘩啦掉個不停。她到底在哪裡啊?爲什麼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更壞?她以前太天真了,以爲最壞的壞人也不過就是阿姨那些無恥的客人們。
“你是一個壞人,大壞人!”年紀尚幼的小云,被嚇過頭了,想到那說到那,完全也不去顧及後果了。
小男孩不怒反笑,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道:“接下來,你如果敢發出一點聲音,我會立刻殺了你!”
說完,尖尖的牙齒狠狠地咬上了小云的肩頭。
好痛!小云一動未動,緊緊咬住薄薄的下脣,整張小臉,由白到紅,由紅到情,最後復歸於蒼白的猶如沒有一絲血色的死人。
狂涌而下的淚水,沾溼了衣服的一角。不知過了多久,疼痛不已的肩膀,已失去了知覺。她孱弱的小身子,搖搖欲墜,晃了幾下,被子言緊緊抱住。
突然,凌厲地一道冷風迎面而來,啪的一聲,她與子言分開倒地,右臉頰一道火辣辣的鞭痕,似火一般燃燒起來。
“爲了一個女人,你們連命也不要了嗎?”啪的一聲,又是一鞭子抽到了小云裸露的大腿上。
小云從似暈非暈中迅速清醒過來,雙手撐地,向後拼命退去,小石子擦傷了她白白的小屁股,留下幾條血印。
她趕緊看向子冥,他的右
臂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他左手捂住傷口,右手高舉着幾枚細細的銀針。
子語也好不到那裡去,從外表看身上沒有傷痕,但他左手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而鞭痕,只有她和子言身上有,而他的身上只有淺淺的一道血痕,應該是剛剛分開他們時刮到了一些。
“父,請將她這個女孩許給我!”子冥先聲奪人,穿着黑色厚重大衣的身子,悄悄移到小云身前。
“父,你答應……”
父一揮手製止了子語的話,大手往前一擺,輪椅徐徐來到子冥面前,“你,確定要她?”
“是!請父應允!”子冥往前一步,跪在輪椅男跟前,垂首請求。
子語見狀,馬上也跪了上去。“父!她是我第一次開口問你要的女奴,對我來說意義重大,請您一定要答應我!”
父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手撫長鞭,看了他們一會,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云。“冥,不是父不幫你,而父答應語在先!”
子冥面不改色,挺了挺身子,“只要父答應冥,讓冥做什麼都可以!”
父仰天大笑,露出他猙獰的面容。驚得小云輕喊出聲,她小小貝齒激烈的撞擊着,身子抖的都快散架了。
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除了依稀可以看到嘴脣外,其他五官根本分辨不出,鼻子是平的,露出圓圓的兩個窟窿,整張臉好像被火燒過一般,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
簡直比地獄裡的魔鬼,還要醜陋和可怕!
“真的什麼都可以?”狂笑碾過的喉嚨,嘶啞而可怖,但隱隱透着一種亢奮和喜悅。
子冥想也未想,點頭應允。小云抱住自己的滲血不止的雙腿,難過地看着子冥,她還不知道什麼都可以意味着什麼,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敢想。
“陪我一晚,也可以嗎?”父咯咯地笑着,一副無恥下流的體態。小云覺得,如果不是有斗篷罩着,她可能會看到輪椅男嘴角流下的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