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靠在蘇小窗的身邊,說:“怎麼可以分頭找呢?如果我們兩個分頭找的話,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你是一個女孩子,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冒險。我們兩個要一起找,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夠分開,你知道嗎?”
“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分開。”這句話聽在蘇小窗的耳中,她只覺得心裡有一些感動,她點點頭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麼做吧。”
於是蘇小窗便和展少柏兩個人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他們找來找去,始終都沒有找到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那些煉油架,總覺得煉油架似乎有些不太對的地方,展少柏看蘇小窗的模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便往她的身邊靠了靠,小聲的問道:“小窗,你是不是覺得煉油架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蘇小窗點點頭問:“你也感覺到了嗎?”
“是的。”展少柏點頭說:“我總覺得煉油架很奇怪,但是到底哪裡奇怪,我又說不清楚。”
“我能說清楚。”蘇小窗點頭說:“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這些煉油架被燒過之後,按理說應該是殘敗不堪的。但是有些地方卻還發出鋥明的光亮,在夕陽下顯得有些光彩,顯然是被人用人手擦過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長期扶着那些部位,所以才讓那些部位變成這樣子,由此可見,這裡真的是有人來過。”
一語驚醒夢中人,展少柏終於明白了自己爲什麼覺得不妥了,他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那麼也許他們的倉庫就在這煉油架下面。”
蘇小窗點點頭,便走到了煉油架的裡面,他們走過去之後,附耳在那裡聽,果然聽到底下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搬東西。
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只覺得那一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們果然沒有猜錯,這底下果然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倉庫,有人在利用這個倉庫運毒。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蘇小窗小聲的問展少柏。
展少柏剛剛說要報警的時候,已經有個人站在他的身後說:“你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你們接下來當然應該來我的倉庫裡逛一逛了。”
蘇小窗和展少柏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只覺得很耳熟,他們同時轉過臉去,發現眼前的人果然是顧君逸。
蘇小窗不禁恨恨的說道:“顧君逸,果然是你,是你在脅迫建鄴幫你運毒。
“不錯,是我在同建鄴合作的,但是請你不要說得事情那麼簡單,那麼噁心、那麼難聽好不好?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要是不答應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讓他幫我販毒,你說對不對啊?蘇小姐。”他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起來。
蘇小窗看到他他的樣子十分的噁心,便對他說:“顧偉彰,這些都是你玩的鬼把戲。,你笑夠了嗎?”
顧君逸很自然反應了一聲說:“我笑不笑關你什麼事?”
蘇小窗本來看到他的樣子,不禁越發肯定一件事—他本來就是顧偉彰。蘇小窗故意這麼喊了一句,沒想到顧君逸在毫無防備的心裡情況下下意識的答
應了。
蘇小窗指着他,恨恨的說:“你說你不是顧偉彰,我叫你顧偉彰,你爲什麼要答應?”
顧偉彰沒有想到,被他們逃講出來,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他指着蘇小窗用生冷的聲音說:“蘇小窗,我本來看在你是我老情人的份上的,打算饒你一命的,但是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沒有辦法放過你了。來人,給我把他們兩個帶到地下倉庫去。”
“是。”就有人答應着,上前來把蘇小窗與展少柏捉住,一起把他們帶到地下倉庫裡去。
顧君逸帶了一大羣人,而蘇小窗和展少柏只有兩個人,以很容易就被他們給捉住了。
顧君逸對蘇小窗說:“不錯,我正是顧偉彰,那又怎麼樣?”
蘇小窗咬牙切齒的望着他,恨恨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偉彰故意笑的下作:“你不是現在纔想到我就是你的老情人吧。不錯,我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如果你很想知道,你求我,你求我,我一定會告訴你。”
展少柏和蘇小窗對看一眼,展少柏對他說:“不用了,我早就料到你是從牢裡逃出來的。”
“哦,你說來聽聽。”他一邊笑着,眼中寒芒大盛,望着展少柏。
展少柏點點頭說:“我就告訴你,其實很簡單,你在牢裡坐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販毒的國際毒梟。你跟那個毒梟相處得很好,而那個毒梟本來快要死了,他一直在想自己的宏圖大業沒有人幫他繼續下去,於是他就把他的大業託付給了我。”
“好,你繼續說下去,精彩啊。”顧偉彰拍手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你們在監獄裡放了一場大火,你就趁機逃走了,那個毒梟本來也逃不成的,他就犧牲自己來成全你。我說得對不對?”
展少柏一字一頓的把事情的經過向顧偉彰說了出來。
顧偉彰做夢也沒有想到,展少柏竟然完全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展少柏微微一笑說:“其實我們已經確認了你就是顧偉彰,你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你真的是珠寶商人,和顧偉彰沒有任何聯繫,爲什麼我調查你的時候,就有人追殺我。我覺得你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你是顧偉彰,那就越發證明了你是顧偉彰,我說得對不對?”他一邊說着,一邊咄咄bi人的望着顧偉彰。
“聰明,的確是一件好事。”顧偉彰桀桀的笑了起來:“可是據我所知,太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長,展少柏,不知道你是否屬於這類人呢?”
展少柏現在已經身處囹圄之中,他跟蘇小窗兩個人對視,臉上都流露出很悲哀的神色,他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讓凌一楠參與進來,如果是他可以參與進來的話,有警方介入,事情就不會搞得現在這麼糟糕了。
到現在爲止,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顧君逸原來就是顧偉彰,而且這個大倉庫本來就是他們用作運白粉的倉庫。
林建鄴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到底怎麼樣了,他們仍舊是一無所知。
蘇小窗有些懊惱的說道:“顧偉彰,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殺人的話,兩條人命足以使你判處終身監禁。如果你被引渡到大陸的話,那一定是死刑。”
顧偉彰怪笑了兩聲說道:“難道我怕死刑嗎?我本來就是一個要死的人,只不過是我運氣好,逃了出來。這一切多虧你啊,蘇小窗,都是拜你所賜,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你。”他一邊說着,一邊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第一次感覺到顧偉彰原來這麼可怕,現在在她的眼中,顧偉彰已經不像一個人了,她簡直成了一個魔鬼。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聽了心驚膽戰,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個魔鬼那麼可怕。
蘇小窗對他說:“好,那我現在問你,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是你的陰謀?”
“不錯,的確是我的陰謀,那又怎麼樣?我顧偉彰這一輩子就沒做過大事,只不過是賺一點點黑心錢,結果卻被你們弄得差點死了。我好不容易活下來,當然要趁着有生之年做一點大事給你們看看,不要讓你們小看了我。我告訴你們,我顧偉彰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而且也不是這麼容易死的。”
蘇小窗聽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她心想,上天欲使一個人滅亡,必先使一個人瘋狂,現在顧偉彰已經完全瘋狂了。
可是林建鄴到底在哪裡呢?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蘇小窗心中一冷,便沉聲問道:“那麼,你告訴我,林建鄴現在在什麼地方?他現在是否還安全?”
聽到蘇小窗問林建鄴,顧偉彰忽然笑了起來說道:“當然了,林建鄴當然還好好的,他是我最好的同盟,是我最好的夥伴,我怎麼會忍心看着他遇到什麼危險呢?你現在要找他嗎?好,我現在就幫你把他請出來。”
說着,顧偉彰就對着另外一個地下室喊了一聲:“林建鄴,你的朋友找你。”
那聲音在地下室裡聽起來回蕩不息,十分的震人耳膜。
蘇小窗心中一驚,這時候林建鄴已經走了出來。
林建鄴走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十分的頹廢,他在顧偉彰身邊站定,才轉身問顧偉彰說:“他們怎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來了?不是你把他們引來的嗎?林建鄴啊,林建鄴,本來我還沒想對付你的這兩位好朋友,可是是你自己把他們引到這裡來。如果他們出了三長兩短,都是你害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建鄴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他望着顧偉彰,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如果你想對他們兩個不利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再幫你做事。”
“哦,你現在來跟我玩兄弟情深?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林建鄴,別忘了,你現在有殺人的證據在我手上,如果是你敢不聽從我的命令,我保證你下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哦,對了,你現在還沒有辦理好香港的身份證,那你要被引渡到大陸槍斃了。”顧偉彰有些癲狂的說。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心中一緊,她看到林建鄴的神情在一剎那冷若冰霜,蘇小窗知道,這是他心中最痛苦的地方,每次提起他殺人的事情,林建鄴都會很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