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媽媽,你聽我跟你說,我剛纔去中環同日月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筆記本,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蘇媽媽立刻擡起頭來望着蘇小窗:“你發現他其實很有錢嗎?”
“媽媽,你爲什麼什麼事情都往錢上扯呢?難道我們現在錢不夠我們花的嗎?”
蘇媽媽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說:“你知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只不過是隨口說一說,調劑一下氛圍嘛。”
蘇媽媽只好無奈的攤攤雙手。
蘇小窗鄭重的對她說:“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我發現了展日月的字跡和少柏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字跡一模一樣?天吶,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蘇媽媽奇怪的問:“那他當時是怎麼解釋給你聽的?”
蘇小窗皺着眉頭說道:“他跟我說,他很喜歡書法,所以練了很多家的字體。他當時還給示範了另外一種字體,那種字體看上去特別的女性化,十分的秀氣,就跟女孩子寫的一樣。他告訴我,其實他會寫好幾種不同的字體,至於他的字體跟少柏的字體差不多,只不過是因爲巧合而已。”
“那他說的也很有道理啊,你還有什麼懷疑的?”蘇媽媽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說他重生的日子,和少柏失蹤的日子是同一天。”
“什麼?他重生的日子和少柏失蹤的日子是同一天?什麼叫重生啊?”蘇媽媽不解的問道。
蘇小窗和蘇媽媽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她只好緩緩的對蘇媽媽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媽媽,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覺得難道這件事情就沒有一點可疑嗎?你覺得少柏和日月他們兩個真的就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嗎?總之,我覺得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聽你這麼說嘛,倒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可是他們兩個明明長得完全都不一樣嘛,又怎麼會是同樣一個人呢?如果他們僅僅一張臉長得不一樣就算了,他們的身形也完全不同啊,總不能少柏忽然之間連身形都變了吧?而且他回來之後,爲什麼不找你,又不告訴你真相呢?小窗,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真的覺得這是你的錯覺而已。”
蘇小窗跟蘇媽媽聊了這麼久,怎麼聊她覺得蘇媽媽都不會清楚事情的經過,也不會明白自己心裡的想法,所以她只好嘆口氣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吧,我有點累了,先進去休息了。媽媽,再見。”
說完之後,她便走到自己的房裡去,關上房門,蘇小窗覺得自己的精神都要沉靜在這件事中不能自拔了。
天底下的確是有很相似的人,也有很相像的事情,但是爲什麼明明展日月和展少柏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展日月卻知道展少柏的很多事情呢?就連兩個人做出來的東西口味都一模一樣的,天底下又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如是僅僅是巧合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假如說展日月和展少柏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該讓蘇小窗怎麼面對呢?
蘇小窗越想越覺得心思混亂,越想越覺得事情讓人難以理解,總之這一切的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蘇小窗一直想了很久很久,到了夜半時分才沉沉的睡去。
在睡夢中,她看到展日月微微笑着,向她走了過來,展日月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清晰而又明快。
他走向蘇小窗,對着蘇小窗伸出了手,緩緩的說道:“小窗,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這次回來之後,我就會永遠守候在你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你。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的。”
“日月?”蘇小窗微微一愣。
這時候展日月卻忽然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他的臉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展少柏。
蘇小窗頓時愣住了。
展少柏卻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雙手握着她的手,對她說道:“其實展日月就是展少柏,展少柏就是展日月,小窗。我就是展少柏,我也是展日月。我是你的少柏,我是你的老公啊。” ωωω●tt kan●¢〇
蘇小窗頓時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着他,喃喃自語道:“少柏,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嗎?”
“是啊,我回來了。”他說着。
難道展日月真的是展少柏?蘇小窗從睡夢中醒來,驚得渾身起了一身冷汗,方纔的情形實在是太真實了,她睜開眼睛,一切仍舊曆歷在目。
可是假如說展日月就是展少柏的話,爲什麼有很多事情是難以解釋的?比如他們倆的樣貌爲什麼完全不一樣?而他們倆的體型爲什麼也完全不一樣?
可是假如說展日月根本就不是展少柏,爲什麼展日月又會對自己的一切喜好清清楚楚?而且他還肯爲自己獻出生命呢?
總之,這一切實在是令蘇小窗太迷茫了?
她一個人坐在那裡,仔仔細細的想了很久,也始終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勸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她相信隨着時間慢慢的流逝,總有一天會有辦法弄清楚,展日月和展少柏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以後,她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蘇小窗好不容易纔又睡了一會,到了一大早,她被一個電話吵醒。
電話是展日月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問道:“小窗,你還好吧?昨天看到你匆匆忙忙的走了,我怕你一個人出什麼事情。”
蘇小窗勉強點了點頭說:“我還好,你怎麼忽然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今天是週末,我想約你去看電影,怎麼樣?”
“看電影?”蘇小窗愣了愣,臉色蒼白的說:“好,去看什麼電影?”
“你做主吧。”展日月爽朗的說。
蘇小窗想了想,說:“我對近期的電影真的沒有注意,這樣吧,你選好電影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找你,好不好?”
“好的。”展日月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過了好一會,他又給蘇小窗打電話來,約蘇小窗在中環的春山電影院見面。
蘇小窗便答應了。
她吃過早飯之後,蘇媽媽看到她神色有些憔悴,就皺了皺眉頭,對她說:“我說女兒啊,你還是在想展日月和展少柏是不是同一個人的事嗎?其實吧,這件事情真的很簡單,他們兩個沒有可能是一個人,只不過我覺得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纔對。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又怎麼會變得完全都不一樣呢?我完全不反對你跟日月交往,可是呢,你也不要胡思亂想,讓自己像中了魔魘一樣。”
蘇小窗聽她媽媽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便擺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了,媽媽,你不要老問我了。你問我,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蘇媽媽見蘇小窗有些厭煩,便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我問你,那我就不問你了,只不過你也不要爲難自己纔好啊。嗯,我先不跟你說話了,我要去做事情了。”蘇媽媽說完,就給她的好朋友,好姐妹打電話。
原來是相約購物,蘇媽媽自從來到香港以後,她已經認識了很多的好朋友,好姐妹,每天都有很多精彩的活動去做。
蘇小窗有些羨慕的望着她媽媽,她覺得她媽媽其實過的日子真的挺好的,她媽媽
雖然大大咧咧,有口無心,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實際上也正是因爲她這個性格,使得她不會遇到什麼事情就會像自己這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不能自拔。
蘇媽媽和蘇小窗告辭後,蘇小窗看了看時間,見快要到電影開演的時候,於是她便隨意的打扮了一下,就開車出門。
她開車來到春山電影院後,發現展日月早就已經在那裡等着她了。
展日月一看到她,就立刻滿臉關懷的說:“小窗,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慘白,好像是沒有睡好覺一樣。對了,我去給你買一瓶薄荷藥油擦一下頭。”說完,他便轉身走去。
蘇小窗剛剛想叫住他,卻發現他已經走遠了,蘇小窗只好在原地等着他。
過了好一會,展日月拿了一瓶藥油給蘇小窗。
蘇小窗搖了搖頭,剛剛想說什麼,展日月已經搶先說道:“放心吧,這不是薄荷藥油,這是茉莉花葯油,你試一下吧。我知道你對薄荷過敏,不能夠用薄荷藥油的。”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微微一愣,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我對薄荷藥油過敏?你怎麼知道?”
展日月有些尷尬的說:“是我自己忽然想起來了。對了,小窗,我們不說這個了,你趕緊把藥油擦上,我們進場吧。電影快要開演了,我今天看的是《南美迷離案》。”
“什麼?《南美迷離案》?這是什麼電影?”蘇小窗微微一愣,問道,她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部電影。
“不錯,這部電影的確不是一部很叫好,也不是一部很叫座的電影。可是它有它自己獨特的地方,我相信一會你一定會對它感興趣的。”說完,他便拖着蘇小窗走了進去。
蘇小窗同展日月一起走進去後,發現整個電影院裡沒有幾個人,稀稀落落的坐滿了電影院的每個地方。
蘇小窗微微一愣,說道:“這部電影你不是說很好看嗎?爲什麼沒有幾個人來看?”
“人和人的口味是不一樣的,所謂是衆口難調,又有句話叫做曲高和寡,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啊。”說完之後,他便對蘇小窗露出了一個笑臉。
不知道爲什麼,蘇小窗一看到展日月的笑臉,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展少柏的笑臉。
雖然她也努力說服自己,展日月和展少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他們兩個聯想在一起,那種感覺說起來很奇妙,連蘇小窗自己都真的不知道。
電影很快就要開始了,這個電影講述的是發生在南美的熱帶叢林中的事情,它雖然用的是粵語配音,效果卻並不太好,蘇小窗開始看得有些乏味,到後來的確是被吸引住了。
它講述的是一個人到了南美的神秘部落之後,他如何同當地的土著人打交道的經過,當地的土著人竟然有神秘的藥水,能夠把正常的人變得好像完全另外一個人一樣,不但能夠把他們的容貌改變,還能夠把他們的身形從頭到尾徹底的都改變,外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這個人到底會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
蘇小窗看着,不禁睜大了眼睛,她苦笑着搖搖頭說:“這不愧是藝術,我相信只有藝術中才能夠看到這種東西。”
展日月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小窗,我想你弄錯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並不是像你說的,只有藝術才能夠展現出這種效果,現實生活中這種效果也未嘗不存在啊。”
“什麼?”蘇小窗睜大眼睛,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你說現實中也有人是經過這樣子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嗎?可是這個神秘的部族位於南美洲的什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