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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金碧輝煌的金鸞大殿上,百官齊整的站列在殿中,等待着魏皇前來上朝
“皇上駕到!”隨着常侍的宣召聲,百官齊跪。
魏皇一坐到龍椅上就親宣道:“帶罪婦宇文盛希進來!”
百官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了傳聞中的尚王妾妃被帶到了朝堂中。
拓跋燾轉身看見他的師妹,青絲被辮起,面容依舊白淨清麗,表情沉靜如水,不像一個即將赴死的罪人。但那隆起的腹卻深深的扎痛了他的心一起混過的兄弟。多少往事浮於他心間。
那年在林蔭寺, 小沙彌問拓跋燾:“王爺,您有何心願?”
那時的拓跋燾拉着宇文盛希的手,二人四目相望,他幸福地對她說:“內人平安,求子求福。”
想到這個夫妻恩愛的場景,拓跋燾緊捏雙拳,他緊咬着的牙才能節制住自己的顫抖。當年在他們在林蔭寺的祈禱,而今天宇文盛希卻爲了另一個人赴死,這一切,對於拓跋燾而言是多麼大的嘲諷。
宇文盛希盈盈跪在了殿中,皇上身邊的常侍打開錦卷,開始宣讀:“罪婦宇文盛希,其祖宇文雲,燕國降將,終生行騙於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爲將軍。不思報答朝廷,玩忽職守,貪沒軍糧軍奉,不思治軍,至使兵衰將弱,仍企圖通敵叛國,被朝廷誅於漠北,其族終生不得入京。其母陸安安,心術不正,不思悔改,攜女潛逃入京,隱姓埋名,設計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納爲妾。罪婦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棄尚王,勾引太子, 擾亂朝綱,經查證,其罪名有五:
一、妖婦乃狐精轉世,淫煞擡胎,當受火焚之刑;
二、擾亂朝綱。有損皇家威儀,罪犯欺君,按律誅九族;
三、不守婦道。勾引兄長,有亂倫常,按律遊街示衆,凌遲處死;
四、縱奴殺人,包庇罪犯。按律當斬;
五、縱容其舅,貪贓枉法,買官瀆爵,欺壓百姓,按律滅族。”
所有的官員都在注視着殿中罪人,她沒有哭。平靜安詳得如一潭秋水。
魏皇大聲的問殿中罪人:“宇文盛希,你可知罪?”
宇文盛希叩頭答道:“皇上所言句句屬實,罪婢宇文盛希認罪。”
接着魏皇便命殿中的御前侍衛:“帶下去。明日午時行刑!”
看着宇文盛希被帶下去的,百官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話,就連剛失了愛女的丞相,也默默不語,很明顯。宇文盛希擔下了所有罪責,沒有一個人敢說太子的半個不是。
***
風。捲過京城上空低沉的濃雲, 吹得百官的官服凌亂飄搖, 朱雀門內,御林軍嚴密把守,安靜得只聽得皇城的金瓦紅牆嗚聲慘慘。
“帶妖孽宇文盛希!”魏皇一到,常侍高聲宣召。
四十個精甲鐵胄的御林軍,押着高高的囚車出了城門,囚車中的女子一襲紅衣,脂粉不施。她表情安靜,無悲無泣,眼光淡淡地掃過了人羣。
想要看見的卻沒有看見,也不知是欣喜還是失落。其實她何需悲何需泣?有拓跋語說過愛她,說過她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已經感覺得到腹中生命的躍動,多麼可愛的小生命,宇文盛希睜開眼,陰沉的天氣,凌人的寒風。她忍住了凝結於睫的淚,因爲她彷彿能看見拓跋語君臨天下的雄姿,於是她又笑了,原來真愛的滋味,的確能讓人至死不渝。
*****
被鋼條封得密不透風的東宮寢殿外,傳到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太子殿下。”
“拓跋燾!”正如拓跋語所料,拓跋燾來了。
殿外人緩緩地質問拓跋語:“殿下,你這是何必呢?天下那麼多女子,你爲何偏偏看上了我的宇文盛希,然後一步步把她帶到萬劫不復之地。從小到大,我從未與你爭過任何東西,但你卻搶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混煉諸天全文閱讀!”
聽了拓跋燾的話,拓跋語一陣苦笑,對殿外人說:“你口聲聲說宇文盛希是你的,你是否真正得到過她?”
拓跋燾不以爲然的對着殿門縫吐出了恥笑的語句:“盛希是我的妻子,她從來都是我的人。”
拓跋語在殿中仰頭大笑,他一心想要出去救宇文盛希,現在來放他出來的人終於到了,於是他開始激怒殿外的拓跋燾:“你有多久沒有見到盛希的琥珀珠花了?你可知道,在盛希去漠北看望父冢時,我們就已經是夫妻了,自那時起,她就珠花送給了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吉紅爲什麼要殺人嗎?那是爲了幫盛希圓那魚肚血球的謊,因爲盛希早在嫁入你的尚王府前,就是我的人了!”
“你胡說!”拓跋燾口裡否認着,拳卻打在了楠木門柱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殿中的拓跋語一心只想出去,變本加厲的刺激門外人:“你不就是個儒夫,從小到大,你哪次贏過我?這次你也贏不過我的!”
拓跋燾在門外冷笑道:“我是贏不過你,那又怎麼樣,現在愛你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孽種即將會被父皇施與活活燒死。哈哈!哈哈哈!”
拓跋燾的話,像一把鋼劍直穿拓跋語心悱,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怎麼能不令他心急如焚,所以他苦笑失聲,問拓跋燾:“你很失望吧,離間了丞相,撤換了官員,最後還是不能撼動我的地位,你一定很失望嗎?”
拓跋燾暗中所做的一切,其實拓跋語都知道,所以此時的尚王,只是默默站在了殿門外。
拓跋語見他不語,靠着殿門對外面的人道:“此刻將會是你離皇位最近的時刻,我以諸君之位相贈,你放我出去吧。”
拓跋燾思緒了半響,緩緩道:“好吧我成全你,讓你眼睜睜看着宇文盛希被燒死吧!!”尚王的配劍砍斷了門鎖。他要讓宇文盛希明白,她以命相許的這個人,最後也不過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去死!
門鎖才斷,一聲巨響隨即響徹東宮,拓跋燾連人帶門被震往一邊,只見一個黑影霎時奔了出去!
拓跋燾擦了擦嘴角上流出來的血說:“你以爲衝出來就是贏了我,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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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被押上梨木臺,常侍了打開聖旨:“罪婦宇文盛希,其祖宇文雲,燕國降將。終生行騙於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爲將軍。不思報答朝廷,玩忽職守。貪沒軍糧軍奉,不思治軍,至使兵衰將弱,仍企圖通敵叛國,被朝廷誅於漠北。其族終生不得入京。……”
“爹,盛希對不起你!”宇文盛希平靜的接受着這一切,無怨無悔!
“其母陸安安,心術不正,不思悔改,攜女潛逃入京。隱姓埋名,設計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納爲妾。……”
“娘,盛希有負你對女兒的所有希望。”往事已以,或許只是宿命吧!
“罪婦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棄尚王。勾引太子, 擾亂朝綱。經查證,其罪名有五:
一、妖婦乃狐精轉世,淫煞擡胎,當受火焚之刑;
二、擾亂朝綱,有損皇家威儀,罪犯欺君,按律誅九族;
三、不守婦道,勾引兄長……”
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嘶吼:“不是她勾引我,是我勾引的她!”
百官回前,只見太子拓跋語一身戎裝,騎着遙卿從宮苑中狂奔而來。
“拿下太子異魂志!”魏皇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下令之後又頓了頓:“不要傷了太子!”
數百御林軍朝着太子衝去,這時太子拔出背上的諸葛連弩。
九箭連發,衝在前面的御林軍紛紛倒地。後面的御林軍手持長矛,又將太子層層圍住。太子手中的精鋼戟左揮右掃,戟頭顫動,發出嗡嗡的響聲。御林軍的槍頭紛紛被掃斷,跨下的遙卿前蹬後踢,硬將御林軍逼退數十步。前面的御林軍不斷地纏住太子的精鋼戟。後面的御林軍則將目標集中在遙卿的雙腿上。在不斷地夾攻中,遙卿身上鮮血淋漓,口吐白沫,一聲悲嘶,使出全身力氣,飛身一躍,跨出了御林軍的包圍圈,一頭栽在地上。
“盛希!”拓跋語手舉精鋼戟,大步的衝向梨木臺。
身後的御林軍追了上來,有的抱住了太子的腿,有的抱住了太子的腰,有的抱住太子的手,如附骨之蛆,緊緊地將太子纏住。這時的拓跋語看到了梨臺上的宇文盛希對着他溫柔的笑。
魏皇見勢,立馬下令:“點火!”
火勢如荒草般竄生,濃煙將宇文盛希的面容隔得越來越遠。
拓跋語不顧一切的大吼:“宇文盛希!你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淚在臉上嘩嘩直流,他使盡渾身力氣,一技金獅抖毛,震得身上所有的御林軍全都飛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拓跋語衝進了雄雄的大火。
金黃的火苗中,宇文盛希看到拓跋語飛身而入,將她摟入懷中問她:“你現在相信我就是那個刻在你三生石的人了吧?”
大火雄雄,宇文盛希哽咽着投入他的懷抱,深深的吻着他,所有的悔與愛都匯成了四個字,她捧着他的臉緩緩而道:“生死相許。”
大火中,梨木臺轟然而塌。
魏皇臉上流下了兩行嘆息的淚,原來,他一直錯估了兒子的心,常侍遞上錦帕的同時,魏皇也召令百官:“退下。”即然太子去意已決,那魏皇只有一個人把這個謊圓下去。
魏皇哭了,遠在邊塞的楚烈和步六孤聽到太子殉情時也哭了,同樣,在刑場中,還有一個人也哭了。
看着宇文盛希消失在雄雄火苗中,往日多少恩愛歡情浮於拓跋燾腦海。
她十三歲那年,在秋日豔陽中轉身對他一笑,那時,他就認定了她是他的意中人。
“師兄!!”她總是帶着嬌意的呼他。他們第一個纏綿的歡夜,她在他身下不斷冷抽,卻還是沉在了他的懷抱中,她也曾是他的妻子,當看到她最後的淚水,拓跋燾心又軟了,他畢竟是愛她的,不論她傷他有多深,此刻看到她的死,所有恨意都被愛念稀釋得蕩然無存,如果還有一次選的機會,他覺得他還會愛上她,可惜的是,她愛的終究不是他。
後記:我的故事與歷史想去甚遠,但故事畢竟只是故事,在這裡最應當向真正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燾說聲對不起。
來說說我故事裡的拓跋燾吧。
太子拓跋語殉情,些事對魏皇打擊很大,至使魏皇一病不起,很快便病入膏肓。
“父皇!”龍榻前,拓跋燾似是恭敬的和彌留的魏皇耳語着:“正是兒臣放出的拓跋語!”魏皇枯爪一般的手掐進了拓跋燾的手,但他的兒子卻繼續說着仿如索命的話:“從小到大,你眼中只有他,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兒臣恨你!”魏皇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滾圓,但梗住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拓跋燾用仇恨化爲的利劍爲他的父親送終:“他把我的宇文盛希奪走,我就把你最心愛的兒子奪走!”
魏皇駕崩,尚王拓跋燾登基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