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鹿苑南門,拓跋燾便攜馮麗下了車。
眼前盡是參天大樹,風中還留有微微的暖意,陽光透過樹枝透入林間。
闊袖下,馮麗陡然放開了拓跋燾的手。
正在他驚於手中一空時,她對着他燦然一笑道:“皇上,來追臣妾啊!”說着她就往着林苑深處而去,身後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
拓跋燾眉間綻出笑意,隨着她進了林。
馮麗似奔似走,一會兒跳到樹樁上,一會兒蹦到低窪裡。
拓跋燾隨着她的身影漸自入林。眼見着甩開了御林軍和宮女太監,馮麗停下了腳步。
她站在一株倒臥的古樹上,笑意吟吟的看着拓跋燾,寬下腰間柳金色的錦緞腰帶,繁複的錦衣朝服剎時滑了開來,直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
“來追我啊!”馮麗把腰帶扔向不遠外的拓跋燾,轉身跳下了古樹,當她再停下來時,退下了身上的金綾牡丹服,一展手就把它扔得像一隻金紅的蝴蝶着拓跋燾飛去。
雖是仲春,傍晚的林間依舊寒意料峭,拓跋燾看到馮麗邊走邊除去了身上的衣縷,心下擔心着她初出月子的身體,又不想打擾了她難得的好心情,只得加快步伐追上去。
林間,馮麗的衣物如葉落枝頭般飄零;又如花瓣離蕊時繽紛,隨着她奔跑的足跡輕盈而落。
拓跋燾邊追邊看着她如玉的肌膚漸漸而露。
當她除去腹前最後一縷綢緞時,少女的修長侗體就這麼坦蕩蕩的立在林間,如玉的肌膚襯着古木新芽。閃爍着生命最原始的光輝。
拓跋燾每靠近一步,就被眼前的美景薰得更心醉神迷一份,待追到她立着的樹樁下,仰頭看她。容顏絕塵,粉勁玉肌,映在蒼茫的古樹下,有種似仙似幻的不實之感。
馮麗玉腿輕躍。其間那片暗色,隱隱現現的在拓跋燾眼裡跳動。
天高地闊,芳草新生,此情此情,直把情慾都染上了生命的聖潔光彩,拓跋燾伸手將她拽下樹樁,拽入懷中,細撫着她嬌俏的臉笑道:“好一個做回禽獸 。”
話畢就攬腰將她抱起。
御林軍將領見皇上進了林子,警覺的跟在後面。結果看到竟是昭儀娘娘乍露的春色。再不敢跟進。只得遠遠設了包圍圈候命。
“你就不怕御林軍侍衛們看見?”拓跋燾把身上紫金織錦龍袍鋪了一地,把赤條條的馮麗放到了當中。
“我現在是林中獸,看到了又怎樣?”馮麗噙了他的脣。用她冰涼的脣夾着胭脂味,送上了細膩的吻。
她的小舌輕舐拓跋燾的脣。於冰涼中送上令他錯愕的溫暖,而她的坦蕩更催動了他內心久抑的渴望。
他敞開身上中衣,覆上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坦露的身體。
“讓我看看你!”馮麗那容得下他身着寸縷,伸手就除去他披着的綢衣,在嬌蠻的笑意中掠去他身上最後一絲衣物。
林間空闊,二人席地而擁。
拓跋燾的眼滾過身下馮麗的每一寸肌膚,而馮麗的眼則緊緊鎖着他的眼,此時他幽黑深邃眸子裡流瀉出來的,即有驚豔的情慾,也有超脫的感動。
他俯首她腿間吻嘗着母性的芳香,而她門戶大開的迎接着他,弓着身伸手輕撫着他的沉溺的面龐,眼裡裝着的,有熱烈的歡悅,有坦誠的信任,有瘋狂的沉迷,更有無盡的依戀……
夕陽將傍晚的林宇抹出似真似幻的昏暗,他用舌卷掃着她的溫潤,也用至深的欣喜和愛戀卷掃着面目瘡痍的心緒。
她輕輕的吟,屈着的腿分得不能再分,任由他的呼吸染熱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他感受得到她抽搐的顫抖,起身擁了她,凝視着她迷離的美眸,滾燙溼潤的脣覆上她微涼的脣。
她軟軟的伸臂環住他,將他的暖熱摟得滿懷,與他頸項交錯中看到被樹枝分隔得七零八落的天空,在這日落時分,絳紫得深不可測。
“我還以爲你斷然不會與我行這一遭。”她顫着聲對他道。
他送上深深的吻,接着道:“原來你我這麼心意相通。”
她噙了他的耳珠,慢慢的廝磨着他的敏感,香暖的氣息吹過他頸間,再流連在他的喉節輕舔,呢喃着道: “有生之年能遇到與自己一起做林間交合這等荒唐淫亂之事的愛人,便是死也值得了。”
拓跋燾於情潮番涌中綻出溫暖笑容,身下早已勃發的炙熱熟練的尋到她的芳徑。
也不忙進,輕輕摩擦着她,撐手擡頭仰望天空,深吸了林中特有的泥土芬芳,低頭輕撫她嬌圓的花房,輕聲道:“如此景緻,若非仙境便是魔道。”
馮麗被他磨得心潮澎湃,纏了他的頸道:“但我終究一凡人,心中有愧對你的事,卻又盼望你不要介懷。”
拓跋燾知道她在央求他不要再問那個令她殺子潛逃的秘密。
“如你是妲己,我便是商紂,就算一開始知道你是妖,我也會義無返顧。”當拓跋燾說出這句話時,心下陡然輕鬆,不僅僅是因爲此刻他原諒了馮麗,更因爲他終於明白了拓跋語當年對宇文盛希是怎麼樣一番真誠,那份灑然,他今天終於做到。
馮麗輕撫他的臉,用眼眸送上致深的愛戀,感受他劃開她身下的壘防,直撞入她的內藏,撞入了她的心。
馮麗渾身柔綿綿,視線隨着他的律動而晃動,直把昏黃的景緻撞得虛幻如夢。
她的軟吟飄散在林間,只感到他溫暖的大手推高她的腿,連帶擡起了她的臀,讓她整個身心的迎着他,任由他直衝而入,帶她走入進入無影無形般的太虛之地。
林間枯樹抽新芽,樹下兩具纏綿的身體與這春景融爲極其自然奔放的一體。
等到一切靜下時,拓跋燾用紫金龍袍保住兩人赤誠相擁的身體。
馮麗幾近虛脫的躺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心中是膠着着被愛的歡愉和對前方的恐懼。
拓跋燾看到她歡愛後失神的樣子,問:“在想什麼?”
馮麗躊躇着往他懷裡鑽,只道:“你我之間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拓跋燾墨眉微皺,輕問:“你在擔心什麼?”
馮麗搖頭道:“沒有什麼。”
拓跋燾擡起懷中人的下巴:“ 我許你瞞我,我就會竭力讓自己一生不再醒來。”
馮麗詫異的擡頭看他,心中隱隱的感到他這句話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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