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魔雙修

“逍遙門?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成羣結隊的闖我亡魂谷,是不是真元煉得不耐煩了!”大鬼使一見對方架勢,便知來者不善,不由怒聲喝道。

“素聞逍遙門的少門主司徒驚鴻修爲過人,才學淵博,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但文武兼備,而且風流倜儻,正好配嫣姐姐!”一見救星來到,風翔趕忙順水推舟的應和道,說得那龍嫣的臉色越漸嫣紅,羞愧不已。

在龍淵大陸之上,盛傳逍遙門的少門主與龍吟山莊的二小姐是郎才女貌,天設一對,只是由於地處偏遠,兩人從未見過面,此刻在亡魂谷中巧遇初識,也讓兩人感到惺惺相吸,恨未能提早相逢。

“原來是龍吟山莊的兩位小姐,在下失禮了,看來這位公子就是人稱龍淵大陸第一……智星的風翔了吧?”

“哈哈,司徒兄客氣了,一般別人都稱我爲第一壞痞子,沒想到你還給改成了第一智星,不錯,我喜歡!”風翔一聽這個稱呼,絲毫沒有一點客氣,立刻欣然接受了下來,讓一旁的柔兒都感丟人,此時才後悔自己竟從小與這樣的惡人混在一處,以至讓別人看見自己就想到風翔。

“風老弟快人快語,不愧爲人中之龍,待在下打發了這五個老鬼,再與你們好好長敘一番!”司徒驚鴻說着,手中長劍應聲出鞘,平平抵向大鬼使的咽喉之時,從劍尖處瞬時彌散出絲絲寒意。

“沒想到你爹那司老匹夫竟將這把逍遙門祖傳的寒星流紋劍都傳給了你,可見你在逍遙門中地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惜僅憑你現在這些人是奈何不了我們五個老骨頭的,不信你試試!”

只聽大鬼使口中“試”字之音剛起,這五個鬼使便如約定好的一般疾衝而出,同時化作五個方向後,霍然破除了這十數個逍遙門修真者的包圍,再一反身,一齊朝着正中央的司徒驚鴻飛掠而來,其速之快,讓外圍的那些逍遙門修真者完全無從反應。

而那司徒驚鴻也非等閒,手中寒星流紋劍單手一陣,激盪出層層劍氣波紋,宛如滄海波浪,向着周圍五名鬼使勃發而去,順勢將其逼裡身側,在其仰天長嘯一聲後,周圍那些逍遙門的修真者環繞着他急速旋轉起來,布成了一條長蛇之陣,復又將這五人圍裹起來。

正在雙方爭鬥之時,只見風翔等三人已然從中偷偷隱出,由於那些逍遙門弟子見他們乃是少門主的朋友,所以也未阻攔,三人剛一脫陣,便向遠處疾奔而去。

三人就在着亡魂谷中胡亂行了許久,直到一處幽狹的山洞前才停下了腳步,恰巧天上下起了連綿陰雨,雖然他們的體外真力能夠隔離雨水,但是還是感到頗不方便,於是便一同躲進了這山洞之內。

“風翔,我們這樣丟下他們自己逃離好嗎?”龍嫣睫毛眼角上沾着點點晶瑩的雨滴,輕聲說道,那副樣子楚楚動人,甚是惹人憐愛。

“怎麼?還沒嫁人就開始擔心了?”風翔坐在一旁調笑道。

“哪裡有……”龍嫣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有閃過一絲紅暈,羞得緩緩低下頭去。

“姐,我看那司徒公子爲人不錯,而且相貌堂堂,比某人長得可好多了!”柔兒也隨即應和道。

“是啊,龍淵大陸上能夠像我這樣帥的人已經很少見了,那司徒公子確實算一個,你們要知道,人長得我這樣帥,煩惱是很多的!”風翔恬不知恥的搖着腦袋說道,那滿面陶醉的樣子直讓二女看得呆在了當場。

“難怪啊,我想你怎麼每日都這樣無憂無慮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柔兒捂着嘴笑道。

“咳咳,不鬧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奪得鬼精心魄玉吧,我看這亡魂谷中陷阱重重,如果像我們這樣到處亂闖,恐怕很難有所收穫的,不如……”風翔說到一半,忽然臉色發青,全身不住顫慄起來,原本左掌上的那團淡淡綠光也隨之盛耀起來。

“風翔,你沒事吧?”柔兒一見此景,心知是斷魂散的毒性發作,不由大爲憂慮。

“我之所以……能夠……暫時不爲毒性侵體,我想是因爲……體內的天魔之氣……能夠稍稍抑制毒性,但是……經過了方纔一陣疾奔,引得體內……氣血盪漾,加速了……毒性循環速度,我們還是……趕快先找個地方……修煉一下吧!”此時的風翔全身皆顯墨綠,斷斷續續的言語之中,似透出了無比的痛楚。

“小妹,我看一動不如一靜,這個山洞也挺僻靜難尋的,你先將風翔帶進山洞深處,讓他慢慢修煉,我在洞口把守,若有異動便進來通知你們!”龍嫣馬上當機立斷道。

“是!”柔耳也不多話,一把扶起風翔,疾步跑入洞中。

兩人相依着跑了許久,卻發現這個山洞似乎頗爲深邃,始終未能見到盡頭,而此間則黑暗無光,或許是出於人類本性之中對黑暗的恐懼,讓柔兒不放心就將風翔丟在這裡修煉,所以繼續扶着他向前跑去。

就這樣,柔兒也不知帶了風翔走了多少路,只覺得這個山洞深處並不像外面那樣簡單,越往後走岔道越多,幾個轉悠後,便讓她難以分辨來路去道了,正當她着急之際,忽然聽到前方有細微的流水之聲,於是便鬼使神差的朝着那個方向跑去。

到了那裡一看,不禁讓柔兒大爲驚喜,只見此處是一個十數丈長寬的洞穴,不但有一條細長的溪流通過,而且還有數縷陽光從上普照,雖不強烈,但是甚顯柔和溫暖,仿若世外桃源一般,讓人留戀往返。

環顧四周,由於有陽光和水源,所以此間並不像外面一樣光禿禿的,而是生長出幾十株稀疏的奇異植物,莖幹上開放出的朵朵白花香味撲鼻,擡頭望去,洞穴上方隱約間閃爍出點點光芒,看來這裡的光亮就是從那裡的幾個小洞進來的。

“好了,就這裡了!”柔兒自言自語着,將已經進入修煉狀態,毫無知覺的風翔放在了幾株植物之間,自己則跑到水源之處,用雙手接了些水,溼了溼風翔的嘴脣,然後靜靜坐在一旁凝望着他。

風翔此時就感到渾身如火焚冰封一般,時熱時冷,縱憑他如何極力摧動體內真元,都無法凝聚起絲毫真力,只能眼看着毒性在自己體內連續肆虐。

“亡魂之心,心隨魂亡!”

就在此時,風翔心中忽然想起先前龍烈對自己所說的話,這兩句短語,究竟隱含着什麼意思呢?既然都有魂字,是否又與這斷魂谷有關?

在着生死一線的緊要關頭,風翔反而冷靜了下來,隨之沉思起來:此毒名爲斷魂散,但我在中毒之後卻並未立刻死亡,而體內的真元卻逐漸失去了力量,難道所謂的魂就是真元?而斷魂散的用處就是禁錮住中毒者體內的真元?

想到這裡,風翔忽然記起剛中毒時,大鬼使對自己所說的話,按照常理,中了斷魂散後的人,肉身就會很快毀壞,而真元將被他們帶回去送給亡魂谷主,那時的真元必定是被禁錮住的,而正是因爲真元被禁錮了,肉身才會在一瞬間化作虛無。

而風翔此時的肉身沒有消散,並非是由於天魔氣能夠抑制毒性,而是因爲他體內還存在着另一個真元,那就是當時由魔氣凝結而成的魔元!

“不錯,只要魂不亡,心就不會亡,作爲一個修真者,真元是基礎,肉身是輔助,雖然肉身很脆弱,但是隻要真元夠強,肉身就會永遠不滅,而且能夠發揮出並不比真元差的力量!”風翔心中吶喊着,竟在瞬間領悟了修真的真諦,而此心境正是一般修真者在大乘之時才能體會到的。

若是在過去,風翔一旦領悟到這層心境的含義,別說是解除經脈中的這些毒性,就連自身真元必將突飛猛進,從此將在修真上平步青雲,再無瓶頸。

但是天意弄人的是,現在的風翔體內並非只有一個真元,而是還有另一個魔元與之共存,況且真力和魔氣本就相斥,因此在兩者相互牽制下,使得兩個真元依舊停滯在原來的境界,無法增長。

然而因禍得福的是,在魔元牽制住真元成長的同時,其自身也釋放出無窮浩瀚魔氣,在風翔體內經脈中徐徐循環下,將那斷魂散的毒性緩緩稀釋開來,最後從毛孔中排出體外,這個過程雖然極其緩慢,但是畢竟讓風翔看見了一絲希望。

就這樣,風翔藉助着魔氣的流動,日積月累的將經脈中的毒性慢慢排出,每排出一點,真元便恢復一些,釋放出點滴真力,循環之後,盡數融入到其胸腹經脈內的五個氣血凝聚的光團之中,使之再次充盈起來。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風翔這次逼毒竟持續用了五年時間,風翔雖然失去知覺,但是在這五年時間中卻沒有停止過成長,現今正好二十歲的他,一晃眼間已經成爲了一個高大健壯的青年,並且在體內魔氣的作用下,將其面容逐漸轉變的比之過往英俊的多,就連先前的那道疤痕都爲之消失不見。

而其身旁的柔兒僅靠洞穴中的那些植物花謝後所結出的果實以及小溪中的流水爲生,幸好身爲修真者並不需要吃多少食物,所以這些宛如葡萄一樣的紫色果實對她來說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此刻十八歲的柔兒已經透現出一股女性的嬌柔特質,長得亭亭玉立,嬌俏可人,與之當年的童稚之相,可謂判若兩人,比起她姐姐龍嫣的美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更多出了一份清新脫俗之氣。

然而,也許是由於這山洞中的道路實在過於曲折繁雜,自從他們進來之後,便再沒有聽到龍嫣的消息,更沒有遇見過外人進入,彷彿這個洞穴真的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地一般。

在這五年之中,洞穴中僅有柔兒一人朝夕陪伴着昏迷的風翔,除了修真之外,坐在一旁靜靜看着這個少年越漸恢復,是柔兒每日必做的事情,只要能見到風翔康復,即使是在這無聲無息的洞穴中,也沒有讓她感到絲毫沮喪,反而覺得一絲淡淡的溫馨。

如果說當年兩個孩子之間的情感只是單純朦朧的話,那經歷了這五年的同甘共苦,朝夕相處之後,柔兒對風翔已然萌生了一絲刻骨銘心的愛意,有時她甚至想,若能就這樣與風翔一直相處下去,也是一件愜意之事。

隨着風翔體內的毒性盡皆排出,其身下的那片土地竟都變爲了一片墨綠之色,一日,正當柔兒盤坐修真之時,就感發跡上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撫過,一睜眼間,風翔那俊朗無暇的臉龐一下躍然眼簾,讓她驚喜得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翔……”柔兒剛一開口,就感到那隻手掌輕輕抵住了自己雙脣。

“柔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謝謝。”

此時的風翔話音之中充滿磁性,帶着一種另人難以拒絕的氣息,雙眼之中卻流露出一絲奸詐陰冷,與那溫文爾雅的話語結合一處,真是耐人尋味,好似這軀體中又兩個靈魂同處一般,竟讓柔兒眨巴着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愣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

“你……竟然還會說謝謝?”柔兒低聲說道,神色之中滿是詫異,經過了這次修煉,竟讓風翔有了如此大的轉變,真不知道他在修煉中遇到了什麼變故,該不會在做夢吧?

柔兒心中想着,不禁伸手用力掐了一下風翔的胳膊,那樣文雅莊重的風翔還是讓她一時頗不習慣。

“好痛啊,柔兒你幹嗎?”風翔吃痛的大叫一聲,臉上神情立時恢復了過往那副桀驁不訓的模樣。

“果然不是在做夢!”

“難道你以爲自己在做夢嗎?那應該掐自己啊,掐我做什麼……”

“掐自己多疼啊,掐你效果不是一樣嗎!”

“早知道就不對你這麼溫柔了,白費心思,不識好人心!”

“哼,我又沒叫你謝我,你自己客氣什麼,真是的!”

兩人鬥嘴間,柔兒取過一顆紫色的果實塞入口中,頓感一縷濃香甘甜的滋味充滿口腔,順着喉嚨彌散全身,這種美味的感覺,就與她現在的心情一般,無以言表。

“你在吃什麼?給我吃一個,我都好久沒吃東西了!”風翔望着柔兒滿足的樣子,不禁垂涎欲滴起來。

“哦,是這個洞穴所結出的果實,那裡還有很多,想吃自己去採吧。”柔兒說話間,一指前方那些奇異的植物。

風翔湊身一看,就聞到一股濃香襲面而來,心中不免疑惑,已他多年在龍淵大陸游歷的經驗,竟從未看見過這樣離奇的果實,不由探手摘下一枚,丟入口中。

剎那間,從這枚紫色的果實中迸發出一股瓊漿玉液,順着風翔喉嚨向下滑落,竟一齊依附在他體內那五個氣血力量光團上,稍稍一停歇之後,便完全融入其內,讓他頓時感到全身舒泰,體脈暢通,將先前逼毒時耗損的那些真力完全補充了回來。

“這可是龍淵大陸難得的療傷聖藥啊,每一顆都價值連城,沒想到在亡魂谷藏有這麼多,柔兒,我們發財啦,哈哈!”風翔雖然已在修煉中長大了,但是貪財的性格卻本性難移,每每看見寶物便能和金錢聯繫到一起。

“當然值錢啦,如果沒有它們,本小姐早就在這裡餓死了,它們可是本小姐的救命恩果啊!”

“什麼?你竟拿這些聖果當飯吃?真是暴殆天物啊,你究竟吃了多少?”

“這麼多年來,我少說也吃了有千餘顆了吧,難怪不覺得餓,原來是聖果啊,這裡還有很多呢!”

順着柔兒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周圍零零散散的還有大概百餘顆紫色果實,雖然比起過去少了許多,但是也屬難得一見了。

“千餘顆……幸好還有這麼多,不過你吃了這麼多聖果,難道就沒感覺到一點反常嗎?”風翔如看怪物一樣盯着柔兒,眼神之中盡顯出惋惜之色。

“沒有啊,只是覺得體內的真元似乎比以前壯大多了,真力運行起來也流暢多了,其餘也沒什麼異樣,可能是吃多了就不起作用了吧。”

“怎麼可能,你全力摧動真元給我看看!”

“好!”

就見柔兒凝氣聚力,將體內真元摧至極限,只在一瞬間,便從其身體周圍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紫色氣勢,在這寬敞的洞穴之中四散開來,猶如蒙上了一層紫色氣霧一般。

“咦,我卻不曾發現,原來我的真力還有顏色?”

“你,你竟已經修煉到了凝元下段的境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從你的真力的氣勢來看,你體內的潛力遠遠不止這樣,恐怕是因爲你暫時無法吸取這麼多聖果所帶來的巨大力量,所以它們都囤積在你的真元之中,對你今後的修真有着極大益處哦!”

柔兒一聽風翔的分析,不由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隨意吃了些果子,修爲就比自己爹還強了,欣喜雀躍之下,將自身真力不斷釋放出來,使得整個洞中的紫霧越漸濃郁起來。

“風翔,你在這麼長時間中也經歷了生死玄關,怎麼就光長個子,不長修爲呢?要不你把剩下的那些果實吃了吧?”激動過後,柔兒忽然發現風翔的力量似乎還停留在先前的入元中段境界,雖不知道已經相隔五年之久,但是心中還是甚爲好奇。

“哎,看來羅大哥當年說的沒錯,我雖然擁有真,魔兩個真元,但是在它們相互排斥之下使得修爲極難增長,所以縱然歷經了這麼多磨難,依舊沒有呈現出增長的趨勢,看來今後我的安全就靠你了!”風翔無奈的說着,同時已將此間的百餘枚紫色聖果皆收入袋中,直塞得腰間鼓鼓囊囊的。

“但是我們現在怎麼出去啊?”柔兒望着上幾縷忽隱忽顯的光亮,喃喃說道。

“這邊的溪水從何而來?”風翔微眯着眼睛,隨着溪水流動的方向探去,只見在一旁石壁之上有着一道細微的裂縫,溪水正是從那裡源源不斷的往外涌出。

“這裡是?”柔兒不解的問道。

就見風翔在石壁上輕捶數下,從中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柔兒這才明白,原來這面石壁背後空洞無物,自己怎麼早沒想到。

“嘿嘿,這裡背後就是出路!”

風翔剛一說完,手中真,魔二力疾然凝聚起來,周身閃耀起五個淡淡的血色光團,這時他才感覺到,雖然自己體內的兩個真元在這次修煉中並未變強,但是這五個光團卻比過去強盛了不少。

只見黑白兩股力量融於風翔右拳後,藉着其體內經脈中的血氣爲媒介,重重轟擊在那面石壁之上,隨即激盪起一股劇烈的氣勁,彷彿震得整個洞穴都要爲之塌陷。

僅在這一瞬間,整片石壁應聲倒塌,只在一聲轟鳴之後,立刻從碎石背後奔涌出一股浩瀚水流,迅捷衝入洞穴中,即時將洞中兩人完全淹沒。

兩人並未料到這石壁之後竟是整片的潮水,身處水下,瞬見一蓬紫霧升起,而在漫天飄舞的紫氣之中,卻還隱現出幾縷晶藍,剛一觸及水面,頃刻間,便將四面八方齊齊凍結,向外蔓延之下,當即形成一片浩然冰原。

不過多時,冰原之中忽然竄出兩個人影,正是先前落入潮水中的風翔和柔兒,就見兩人華光罩身,體外真力氣勢循循轉動下,全將冰霜逼在身外。

“柔兒,你已經能夠完全掌控冰恆匕首了?不愧爲非同齋所鑄的兵器,竟有這樣大的威力,可惜我們不懂煉器,也不知它是什麼等級!”風翔望着柔兒手中那柄藍光閃爍的匕首,羨慕的說道,心中也對煉器之法產生了些許嚮往。

“嘻嘻,那是當然,我從小就說過不會輸給你的!”

兩人就這樣沿着冰川一路前行,連續攻破了幾處石壁後,卻仍未發現任何出路,原來這個山洞是由一個個寬敞的洞穴組成,其間流動着一條狹長的溪流,似乎是按照九宮五行之陣所布,陣法之中還套着陣法,不知情的外人一旦進入,便再難脫身。

風翔雖然在學會煉符之後能夠識別大多陣法,怎耐這個山洞之中所佈的陣形實在太過浩大,一時難以看全,因此讓他們無所適從,只能胡亂破壞。

“你們兩個都轉了好幾日了,怎麼還在這裡啊?”

正當兩人疾步向前之時,突然聽到耳旁想起一個稚嫩的聲音,一轉頭間,就見一個七,八歲模樣的男孩正悠閒的坐在地上,歪着腦袋緊盯着兩人,那副相貌醜陋比之少年時的風翔更醜十倍,眼神之中飽含着天真頑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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