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維朝演武臺飛奔而去,不到一刻鐘,穆維風塵僕僕的身影落在了演武臺上,將火靈草放在吉特面前,淡淡地道:“我來交任務了。”
吉特望了一眼火靈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吉特微微一笑,聲音柔和:“試煉完成,且在規定時間內,獎三千點積分,位列積分排行榜第四名。”聲音以音波狀蔓延開來,隨即一個巨大的銀色榜單在天空中浮現。
穆維直直地望向前三,分別是――白鱗,位列第二;鴻青,位列第二;天源,位列第一!穆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想到白鱗竟是這第三,這,可就有趣了。”
此時,萬里之外。白鱗同樣看到了高掛第四的那個刺目的名字,眼中充斥着陰狠怨毒之色:“哼,沒想到他也能進前五?!他不配!”
演武臺上,一些正在擇選任務的人聽見此話後,紛紛羨慕不已,有人說:“完成一個任務竟有3000點積分,是真的嗎?一人答曰:“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應是危險級任務,死亡率很高。”
一個穿着奇異的人說:“這個小兄弟年紀不大,只有十來歲的樣子,竟有如此成就,想來應是大家族子弟。”旁側一俊美的男子說:“這你可就錯了,他呢,據我所知是平民,沒有顯赫的家世。”那個穿着奇異的人道:“還是鴻兄頗有主見啊。”這兩人正是位列第六的雲帆文以及位列第二的鴻青。
雲帆文向穆維走去,爽朗地道:“小兄弟,你該不會是又選任務了吧。”這就是在套近乎,衆人一陣無語。穆維點了點頭表示迴應。雲帆文對穆維的冷淡不以爲然,道:“小兄弟,你準備選什麼類型的任務?有靈藥類的,打怪類的,升級類的……”穆維冷冷地道:“不知!”雲帆文兩次被拒,顯得有些尷尬,便不再說話了。
穆維行走地任務海之中,心中有些猶豫不定,突地,穆維眼中精光一閃,一躍而上,摘下一個卡片,將它遞給吉特。
雲帆文眼疾手快拿走了卡片,含道:“前往地靈山脈擊殺雷獸一隻,限時兩個星期,獎勵1000積分,爲次危險級任務。”雲帆文表情有些怪異,道:“小兄弟,雷獸可是一種非常兇狠的靈獸啊,而且它們是羣居生活。你獵到一隻很難啊,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
穆維默默將此話記入心中,對雲帆文投之一笑:“嗯,我知道了,我很確定我選擇這個任務。”說着,一劈手拿走了卡片。這次吉特沒有多廢話,飛快地登記了。
此時,一直沒有表示的鴻青走上前來,微微一笑:“穆維,這個給你,對付雷獸,你要小心嘍。”說着,拋給穆維一個圓球。
雲帆文眼瞳一縮,道:“鴻少,你可真是闊氣,居然送他火靈珠,你啥時候也送我一個?”鴻青笑了笑,沒有說話。雲帆文見情勢不妙,撓了撓頭,道:“鴻少,我就是說着玩玩兒,你可別當真啊。”
穆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微微一拱手,道:“謝了,鴻兄。”說完一閃身便離開了。
演武場上,雲帆文憤憤地說:“鴻少,你怎麼如此重視這個傢伙?”鴻青笑了一下,顯得十分溫和地說:“哦,你是在置疑我的決定嗎?還是說你心懷不滿?”
雲帆文想到鴻青的手段,頓時打了個哆嗦,連道:“不敢,當然不敢。”鴻青道:“這樣那就最好了,我做事自有原因,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否則…………”
兩人離開後,演武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喧嚷聲不斷,跟菜市場一樣,人聲此起彼伏。
只聽一穿着狂放的人說:“那個小子是何方人士?年紀輕輕,竟得鴻少青睞,還送他了一威力爆表的火靈珠!”
旁邊一人臉上浮現出羨慕之色,應道:“是啊,虎哥,那小子何德何能啊,怎麼比得上您啊。”順便拍了那人一個馬屁。
被喚作虎爺的男子很是受用,點了點頭,嘴裡卻不饒人:“小張,以後這馬屁還是少拍,不然我就生氣了。”
而那個被喚作小張的那人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怨毒,心道:哼,什麼虎爺,不就是一悠遊浪蕩公子哥麼,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何人,等我成爲你心腹之後,看我怎麼逼死你,哼!
話說穆維朝地靈山脈趕去,半路偶遇三人。穆維在樹木中飛快穿縮,突地前方傳來“叮鐺”的打鬥聲,穆維輕巧地爬上一棵大樹,將身影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中,透過縫隙向前望去。
只見,前方亂石林中,幾個身着黃衣的男子圍攻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這時,從男子身後冒出一個少女,少女緊緊地抓住男子的衣服,似乎有些害怕。
那幾個身着黃衣的男子看着少女那傾城的容貌,心中起了歹意。其中爲首一人趾高氣揚地說:“小子,我們印衣門弟子十分慈悲,把她留下,你就可以離開了。”說着,一指其身後的少女。
男子趕忙伸手護住少女,道:“你們是印衣門的人,高高在上,但你們不講是非就搶我兵器,居然還要強行帶走我的妹妹,你們太過分了!”
爲首一人臉上浮現出一縷陰狠,道:“喲呵,我們看上你妹妹是你的福氣,你居然還敢污衊我們的聲譽,兄弟們,給他點教訓看看。”印衣門的弟子頓時一臉陰厲地向男子走去。
男子見情勢不妙,連忙囑 少女幾句,讓她趕緊逃走。少女面紗下的臉龐浮現一縷微笑,道:“不,哥哥,要走我們一起走!”
男子有些着急,不知平日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小妹在這危急關頭竟然不開竅。少女拿出一把佩劍,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印衣門的領頭人心中覺得十分有趣,道:“那個男的殺了!對了,不要傷到那個小仙女。”衆人紛紛點了點頭。這時,一道拳勁襲來,不待男子出手,少女一劍劈向拳勁,“咔嚓”一聲,劍碎了!拳勁也消失在空氣中了。
這時,一縷微風巧而又巧地掀起了少女的面紗,露出那絕世的容顏,穆維心中大驚失色,眼睛似乎進了沙子,有些模糊了,心中嘆道:是她!真的是她!!!
正地此時,少女被一道咒印擊中,昏了過去,男子頓時孤立無援。 穆維跳下樹來,大喝一聲:“給我住手!”
印衣門的弟子被這麼一喝,竟呆住了,愣愣地停在那兒,爲首的那人道:“小子,你是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壞印衣門的大事,否則………”
穆維沒有理會此人,來到少女跟前,俯身驗了一下傷勢,眼中陡然冒出一絲憤怒,道:“所謂的大事,就是欺民嘛?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印衣們的子弟可真有本事。”
印衣門的人不幹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出門在外,可要小心,一個不小心就會死於非命。”這任誰都聽出來是威脅了。
穆維淡淡地道:“就是這個意思,怎麼你們想做什麼?”
印衣門的首領臉上浮現出一縷猙獰,道:“兄弟們,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嚐嚐印衣門絕學的威力,上!”
話音剛落,幾人便紛紛抽出符印向穆維打去,穆維盯着少女那隱藏在面紗下的絕美面龐,心中憤怒如火山爆發。
穆維淡淡地道:“既然你們傷了她,就把命留下吧。”聲音平淡無奇,但熟識他的人應知道,這是要大開殺戒的節奏。穆維用手輕撫過眼睛,頓時,在印衣門弟子的驚悚的眼前浮現出一輪血色的月亮,心都被吸了進去,無法自拔。
穆維頭也不擡地道:“跪下!”出奇的,印衣門弟子仿若膜拜神靈,默默地跪了下來。旁邊的男子臉上的恐懼被驚懼取代,心道:這少年是誰?他真強!正在此時,印衣門弟子的首領眼神飄浮不定,似乎在掙扎。
穆維嘴角浮現出一縷冷笑,但沒有加以阻止。印衣門弟子首領眼中漸漸恢復清明,他環視四周,發現其餘的人都跪在地上,連自己也不例外,再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男子心中恐懼不已,他掙扎着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到底是誰?!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叫印雲, 是印衣門大佬的孫子!”
印雲似乎抓了一根救命稻草。穆維冷冷地說:“我不管是你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傷了她的人都得死!!!”印雲第一次覺得自己與死亡如此之近。印雲顫抖着道:“不,不,如果你殺了我,必會受到印衣門永無止境的追殺。”穆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你覺得我會做出放虎歸山這種蠢事嘛?!”穆維的話如一桶冷水澆在印雲心神上。印雲雙目無神,彷彿死了一般。
突地,印雲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他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符篆,猛地捏碎,印雲道:“我被一個白衣少年殺死在競技場,爺爺,報仇!”穆維見印雲把符篆對着自己,心中冷哼一聲,一道劍芒劃過,印雲死於非命,然而一切有些遲了,穆維的大致輪廓被傳送過去,還有那一道劍芒。
穆維心中思緒萬千,決定暫時不坦露身份,那所謂的印衣門已經盯上了自己,不能把他們牽扯進來。穆維一不做二不休,身影飄忽地消失,又飄然回來。地上的印衣門弟子沒有反抗地全滅!鮮血橫流。
穆維向旁邊的男子道:“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眼中被驚懼充斥道:“在下姬遊,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穆維望了一眼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柔和,道:“姬兄,此地宜久留,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說着從晶石中拿出一個紫果和一條晶瑩的絲線,穆維暗自催動星翼,將果子外凝出一個晶狀,用絲線穿過,交給姬遊道:“姬兄,此鏈請爲你妹佩戴上,具有緩解傷勢的攻效。”
姬遊接過項鍊,蹲下來,輕輕地戴上少女脖上。穆維又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姬遊,道:“此物有助姬兄恢復傷勢,就此告辭。”說完,深深地望了一眼少女,便一閃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