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快步走到楊準跟前說道:“楊大哥,先不忙着下棋,我有一事求你。”“你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但說無妨,只要我有的你儘管要走。”楊準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他雖然迎回了朱祁鎮立了大功,卻只是升了個南京禮部右侍郎的位置,心中很是不滿但是聊勝於無,還順便賺了方清澤送來的一大筆金銀,所以他心中更加認定了跟着盧韻之走,準沒錯的想法,
“我不要他物,我求一人。”盧韻之拉着阿榮對楊準說道,楊準本來眯着眼睛,突然眼睛環睜看着面盤清秀的阿榮還有英俊瀟灑的盧韻之,然後不可思議的說道:“賢弟你還好這一口,那就讓阿榮跟着你吧。”
盧韻之連連答謝,可是突然覺得楊準的目光有些異樣,突然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問道:“楊大哥,你不會以爲我是斷袖吧。”楊準點點頭面露神秘的輕聲說道:“盧賢弟你不必不好意思,這種戀男癖很多人都有的,自家兄弟不必隱瞞,只是我沒有想到罷了。”盧韻之羞得面紅耳赤,阿榮也明白了楊準的意思,頓時啞口無言,盧韻之大叫道:“楊大哥,你這人真是你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說着盧韻之鬆開了拉着阿榮胳膊的手,然後快步走了出去,阿榮也跟着跑開了,楊準摸了摸腦袋一笑,望着盧韻之的背影說道:“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說完端起茶杯,又繼續眯着眼睛品茶了,
當晚盧韻之和朱見聞朱祁鑲父子兩人又是一番交談後就回房收拾去了,他想要連夜出城,相對比與吳王府宅內的平靜,在九江府知府衙門後堂中卻是熱鬧非凡,九江知府陸成的兒子也就是陸宇梳洗完畢後,躺在牀上準備入睡,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楊郗雨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一時間渾身燥熱竟有些癡了,
陸宇環抱着枕頭,好似那就是楊郗雨一樣親了又親,又在幻想時突然房間中出現了一聲陰冷的慘笑,陸宇放下枕頭往屋內看去,卻發現屋裡空蕩蕩的哪裡有人,他眨眨眼睛覺得好像是自己聽錯,嘲諷的笑了笑就要躺下睡覺,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桌子平行的移動了一下,
陸宇揉揉了眼睛,一股陰風颳過,讓他不禁渾身一震從上到下感到如同墜入冰窟般的冰涼,那陰冷的慘笑又從頭頂響起,陸宇嚇得大叫一聲連忙拉上牀邊的簾子,自己一頭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牀簾在不停的隨風擺動着,陸宇明明記得自己睡前傭人已經關閉好了門窗,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風呢,
燭光在桌子上隨着陰風搖曳起來,屋內桌椅櫃子的影子在燭光的晃動中也變得飄忽起來,陸宇用被子矇住頭掀起被角偷偷的看向簾子,這張牀簾是用薄紗製成的,若隱若現的場景更讓陸宇害怕,他正看得害怕,一隻手就這樣在背後悄無聲息的拍了拍他,
恐懼的極點就是憤怒,陸宇憤怒了口中大喊着:“出來,啊,出來我不怕你。”說着就慢慢的迴轉頭去,只見一團灰黑色的身影正在看着自己,那團身影的面容是模糊的是虛渺的,那張看不清長相的臉上緩緩地伸出一隻黑色的手輕撫着陸宇的鬢角頭髮,
陸宇感到褲襠裡有一股暖意穿來,腥臊之味頓時升騰起來,他嚇尿了,他哆嗦着轉身朝着牀下爬去,牀簾這時候被一雙翻騰着黑氣的手給挑開了,一個滿面生瘡的臉看猛然伸了進來,那張臉上不停地流着血水,他的眼睛猶如玻璃一樣泛着綠光,整張臉腫脹的嚇人,那東西探進半張身子,在它的胸口好似蜈蚣一般有着一排黑手不停地揮舞着,陸宇被逼的回到了牀角,可是牀角那個灰黑色的濃煙依然還在,正在不停地衝着陸宇招手,前有狼後有虎,陸宇嚇得跪在牀上不停地作揖磕頭,口中喊着:“你是何方神聖啊,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從來就是一個好孩子。”
那張扭曲的臉開口說話了,那怪物的口中散發出陣陣惡臭,薰得陸宇簡直想吐,可是他不敢吐出來,生怕這可怕的東西生氣,只聽長着可怕面龐的怪物,發出陰冷低沉的聲音:“別怕,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我是楊家的祖先,對,就是楊準的祖先,聽說你即將成爲我們家的姑爺就來看看你。”陸宇哆嗦着不敢說話,跪在牀上頭埋在被子中瑟瑟發抖,就聽那怪物又說道:“都說了我是楊家的祖先你還害怕我,那我只好天天來陪你了,你得練練膽子否則怎麼做我楊家的女婿啊,嘿嘿嘿嘿。”說到這裡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陸宇哆嗦的更加厲害來,也不再跪拜用被子死死地矇住了頭,
突然一陣大力把陸宇死死抓住的被子掀開,陸宇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卻被一雙手強行撐開了眼皮,無數雙帶着陰寒的黑手抓着陸宇向着那張醜臉一寸寸的靠近,陸宇大叫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是楊家的姑爺,不是,我不想娶楊郗雨,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那些黑色的手停止了拉扯,那張醜臉惡狠狠地說:“什麼,不娶那你最近老去找她幹什麼,還有你父親和我的孫兒楊準成天商量着婚事,這算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他們說的,明天我就給我爹說我不娶楊郗雨了,不,以後姓楊的我都不娶了。”陸宇哭的已經渾身無力了,院中已經開始亮起了燈光,看來下人們聽到了陸宇的呼喊,只聽那個恐怖的人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不過我挺喜歡你的,明天你給你爹陸成說,我來找過你了,這樣閻王就可以允許我天天來找你了,記住一定要說啊,你要是不提到見過我的事情,我可沒有這種資格每天來找你,別忘了。”
陸宇的褲子裡又是一熱知道自己被嚇得又拉了一褲,頭如搗蒜般的答應着:“我一定說,我一定說,我見人就說,逢人便言。”那怪物點點頭,然後揮出一團灰黑色張牙舞爪的濃霧裹住了陸宇的頭,陸宇嚇得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不消多時就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