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需要和主公您陰陽交融過的女子,才能作爲英子的橋接。”王雨露說道,盧韻之眉頭一皺問道:“這是爲何。”
王雨露解釋道:“是這樣,英子之前陽壽已盡,而你減了自己的陽壽爲英子續命,咱們中正一脈的續命之法和其他支脈不同,其他支脈若是打比方的話,就是摘果子,摘多少得多少,甚至還要少一些,也就是說十年的陽壽到了被續命之人的身上,最好的結果就能剩下十年,大多數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但咱中正一脈則不盡然,如同種果樹一般,您所失去的陽壽只是一個媒介,老去的容顏是代價,換來的是一個全新的英子,能活多久是造化,話雖如此可一般情況下都多於付出的陽壽,這些主公您自然知曉,只是主公您更應該明白,如此一來你變成了連接英子和橋接之人的重要紐帶。”
“若是成功,對橋接之人可有傷害。”盧韻之忙問道,王雨露搖搖頭答曰:“雖然危險,若是不成才有性命之憂,若是成了,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橋接之人和英子將會‘同生共死’。”
盧韻之還是有些迷糊:“此話怎講。”“就是說,若是英子死了,那個橋接之人也會死,若是橋接之人死了英子同樣也是。”王雨露答道,
“他孃的,怎麼你看人家,這才叫同生共死。”夢魘突然從盧韻之的胸前冒出頭來叫嚷道,王雨露一驚卻不甚害怕,前些時日他爲盧韻之調養的時候已然知曉盧韻之體內的夢魘,只是很少見罷了,剛纔夢魘猛一露頭倒也驚了王雨露一下,唐老爺聽到盧韻之和王雨露的對話,本來就驚得瞠目結舌,待一見夢魘這般景象更是嚇得哇哇大叫,王雨露趕忙回身邊安慰,邊爲唐老爺舒筋活血鎮定心神,盧韻之喝斥兩句,夢魘鑽了回去,
盧韻之心頭一動,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忙問道:“兩人八字合具體指的是什麼。”“什麼八字合。”王雨露在忙着回頭照顧唐老爺,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但瞬間也就明白盧韻之問的是說英子和橋接之人,忙給盧韻之詳細說了八字相容相剋相生相向之處,
王雨露剛剛說完,就見盧韻之口中默唸兩句,拔腿跑了出去,唐老爺也好了許多,於是王雨露扶起唐老爺,也是快步向着盧韻之跑去的後堂而去,王雨露這下搞不懂了,後院住着英子,盧韻之不能與英子相見,莫非這小子思情難耐,自己費盡心機的治療要功虧一簣了嗎,
走入後院之中,盧韻之正站在英子的閨房門口,一動不動,王雨露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也不顧不得看看護唐老爺,一個箭步也是衝到門口,牀上坐着一個女人,滿眼含淚的看着盧韻之,不是英子又是何人,在看盧韻之也是嘴角微動,難以自拔,而英子的懷中躺着一人,汗水打溼了那人的秀髮,小臉慘白,那副病容讓人心痛不已,乃是楊郗雨,
王雨露走入房中,雙手分別搭在英子和楊郗雨的脈上,一時間什麼都明白了,楊郗雨就是最佳適合的橋接之人,而且精通醫術,竟也參透了其中的玄機,經過王雨露的治療,英子已經好了大半隻剩下最後一步,楊郗雨則是點中了英子的百會穴,用鬼靈提鉤,最後獨自一人完成了橋接,王雨露不禁感嘆道,真乃才女也,
盧韻之走了過來,顫聲問道:“郗雨沒事吧。”王雨露答道:“沒什麼事,只是累壞了,昏厥過去,且讓她休息一會,待一會服用一丸丹藥就好了。”
盧韻之點了點頭,英子開口說道:“你來了。”盧韻之輕扶英子的秀髮答道:“我來接你了。”英子和盧韻之,兩人從夜襲中正一脈相識,歷經與鬼巫的鬥爭終於完婚,卻又在被于謙等人的追殺中陰陽兩隔,盧韻之爲了英子,冒險爲之續命,兩人的雖然沒有郎情妾意的愛情,正如之前楊郗雨的分析一般,卻也是情比金堅,這種感情說不清道不明,事到如今夫妻之情感天動地轟轟烈烈,不比那些鶯歌燕舞的浪漫愛情相差毫釐,更顯質樸感人,再次相見之時,沒有千言萬語,只有短短的一句你來了,和那一句我來接你了,只需兩句話,抵得上千言萬語,無需多言比得上任何海誓山盟,
過了許久,英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盧韻之把她摟入懷中,不斷地安慰着,眼睛看向楊郗雨的面容心中也是心痛得很,兩人說了會話,又是擁到一起,王雨露和唐老爺自然不必旁觀,於是邊在屋外的院子中等候,
盧韻之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時候了,王雨露湊身上前抱拳說道:“恭喜主公,喜得貴子。”盧韻之一驚忙問:“郗雨有孕在身了。”王雨露點了點頭,壞笑起來:“這個我還能看錯,不過夫人真是絕世才女啊,我研究了這麼久才得出的結果,她竟然妙手回春搶先一步治好了英夫人,真是厲害,就是我也不敢說能這麼成功這麼完美。”
“如此橋接,對郗雨的身孕沒什麼影響吧。”盧韻之擔憂的問道,王雨露答道:“沒有什麼影響,主公放心就是了,我一定好生調養。”盧韻之臉上都快樂開花了,雙喜臨門,英子病癒,郗雨有孕,自己有後了,可是轉念卻又想到一人,不禁面容平靜下來,心中暗道:玉婷,你在哪裡,快回來啊,
楊郗雨醒了,王雨露邊給她調理着邊告訴了她有孕的事情,楊郗雨面容之上浮現出兩朵紅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英子則是在楊郗雨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然後說道:“妹妹這時候知道嬌羞了,剛纔爲我治療的時候那份毫不在乎的神態去哪裡了。”
楊郗雨支支吾吾的並不答話,盧韻之也是佯裝發怒的講到:“就是,你說你,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萬一弄錯了,你兩人豈不是都要離我而去,那到時候我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