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康熙旨意大出所料

何柱兒他們要去的,絕對不是荊州,自是自己的老家所在。

康熙大帝,你究竟想幹什麼?

來自未來的秘密,對任何人都是不能講的!衆人退出去之後,凌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的思量起來。

自從康熙給了自己一些權力之後,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中央補肋籠絡外藩,盛世彩票籌集基金,造出速度大增的紡車,發明匪夷所思的香胰,如果這些還只是說明自己天縱奇才的話,那麼,護軍營與衆不同的練兵方式,爲遠嫁漠北的蘭芩求情,當今世上無人能做的外科手術,又如何解釋?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甚爲企業總裁,手下出現了一個奇才,無論是知識體系,還是性情特徵,都如同鶴立雞羣一般,把其他下屬給比了下去,自己會如何想?尤其是這個奇才是突然出現,還可能弄死了自己派下去監控的人之後,自己是應該好奇還是提防?是接納還是毀滅?

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一樣,凌嘯必須選擇一樣應對之策。但是自己畢竟不是康熙,每一個可能都很難選擇。

倘若自己聽之任之,康熙能夠查到什麼?二十年的生活,總該有人認識自己吧!一查之下,也許會查到之前並無凌嘯此人,也許自己滿人身份露餡,欺君之罪難逃。

雖然是也許,但是自己也不能允許。

那就只剩下一種選擇,殺!

“胡駿!”

胡駿應聲而入,“何人在跟蹤他們?”

“是胡濤親自在跟!”

“親衛之中,能絕對信任者有多少?”

“在三十左右。”

“全都召回!備好馬匹武器。在本侯的鎮標大營內歇息,申時之後隨本候行動!”

“是!”胡駿也不問行動,轉身就揍,他早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冒險的生活。但是還沒有等到他走到門口,門內呀地一聲打開了。顧貞觀憂色忡忡地堵在那裡。

“先生?”

“小嘯,承蒙你叫我一聽先生。那麼我現在所說的話,就這一個先生所說的話,而不是體地副手所說,但是當我這番話出口之後,你還是決定要做什麼,貞觀赴湯蹈火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先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要提醒我,有些事情做了,是欲蓋彌彰,就算成功,也不過是得一時之幸,終有一日。還是會沉渣泛起,是嗎?”

“貞觀不知道你在掩藏什麼,但是你剛纔所說的就是實情。小嘯,聽我一句話。以你曾經救過皇上的功勞,只要你不是朱三太子本人,即使你是天地會或者知無堂派來的反臥底,皇上也會赦免你,保你一世平安富貴!”

顧貞觀地思維真的是太有想像力了,胡駿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地,顯然被自己老師的話給驚呆了。

凌嘯卻不得不聽他說完,“從你要求小駿他們不答喳。而喊是的時候起,我就覺得你根本不像是一個滿人。你屢次向我提起,我的曾祖是前明東林黨魁之時,貞觀更是不相信,你就一點點撥我的意思都沒有?貞觀早決定會追隨到死!若是在你實力強大之前,皇上還沒有察覺,就算你要殺太子,貞觀也不會攔你,但是現在聖上已經有所察覺,又或者僅僅只是其他的考慮,小嘯,智者當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留得青山柴火在,匆匆出手致死八阿哥,是自斷後路啊!”

誰說我要殺老八了?凌嘯忍不住苦笑,“先生,第一,我不是反賊,第二,我不是要殺老八!我意己決,現在老八有心算無心起來,危機迫在眉睫,我是被收養孤兒的秘密,必須斬斷在萌芽之中,不能再猶豫了!”

凌嘯急切之下所編造地“孤兒”謊言,卻讓兩人深信不移(疑),是啊,侯爺要不是孤兒出身,那他收養那麼多孤兒幹什麼?

顧貞觀這才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面色卻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寒意從腳底板一下子升騰起來,剛纔自己說了多少抄家滅族的話!

胡駿見師傅模樣,也意識過來,猛地跪倒在地,向凌嘯磕頭不已。

凌嘯指指他的肩膀和他一起並肩跪下,對顧貞觀磕了一個響頭,起身之聲道,“先生,有些事,有些話,不能掛在嘴邊。到了哪個村,再說哪村的話,今天我什麼都沒有聽見,明白嗎?”

待若有所悟的顧貞觀和胡駿出去,一夜未眠地凌嘯直到一陣疲倦,即將要大開殺戒之前,怎麼能夠不休息好呢?輾轉良久方要人夢,忽然叩門聲起,荃兒的聲音響起,“侯爺,奴婢可以進來嗎?”

凌嘯開門一看,荃兒正抱着一個布包者的東西,像是怕人看見一樣,迅速地溜了進來,凌嘯有些驚訝,等到荃兒紅對臉打開布包的時候,凌嘯可救是大吃一驚了,這是那個木頭彌勒淫具。這丫頭莫非是要找我玩這東西?唉,都是黛寧惹地禍,又或者說是自己那個老爹惹的禍!

荃兒卻不理他,徑直把那彌勒佛的肚臍眼用力一按,只聽一聲咔地微響,彌勒佛的耳朵裡面彈出一小卷紙。“侯爺,這是爲小婉整理遺物的時候,在小婉的牀上找到的,荃兒想,也許會對侯爺有幫助的。”

小婉?這個女人是老八前來地導火索,她的遺物,凌嘯當然要好好研究一番了凌嘯接過來一看,卻全是繁體數字:一六八、二七九、三四三四。看着這張似乎密碼般的東西,這應落是小婉死前準備用信鴿發出去的,凌嘯百思不得其解,忽地一個念頭起來,“荃兒。小婉平日和你同房居住,你可有再見她有什麼厚厚的書籍?”

見荃兒搖頭,凌嘯知道思路不對了,的確。天底下地情報哪有這麼簡短的,尤其是用書籍頁碼和字的行列來表示的密報,不會只有短短三個數字地。急躁之下。凌嘯忍不住開始反覆地走來走去,直到不小心撞到了書桌,凌唬才恍然大悟,小婉寫的不是情報,是藏匿什麼東西的地點!上面地數字,應該是方位和步數。

帶着荃兒,凌嘯快速地奔向後園。這是小婉生前出沒的主要場所,這裡樹木茂盛,如果她要藏下什麼東西的時候,絕對不會超出這個範圍。

但是“一”是什麼方位?起點又在何處呢?古人以北位尊,就先以一當北,三當南來試試吧!以主樓、園門、小亭起點。凌嘯換着各種方位試了許多遍。看着天將午時了,凌嘯不得不放棄這種努力了,晚上的行動容不得他再擔擱了。還要做好必要的準備呢。

拽對紙條出來,緩嘯直接就要去找顧貞觀。這古人的思維啊,還是要古人來破解吧。

除了幾聲喜鵲叫聲,午間的後園顯得空來寂。

親衛們地動作很輕盈,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快速地封鎖了後園。凌嘯和胡駿伏在園牆上,很快就看到了荃兒。她正在若無其事地閒逛,但是很顯然,她走的就是步調一致的直線。

“爺,要拿了她嗎?”

凌嘯搖搖頭,他已經發現,荃兒似乎也在迷茫之中,她不時地看看四周,見沒人的時候,再紙頭急速看一眼右手。慢慢地,荃兒向他們這邊的園牆走來。

“記住,等下抓她地時候,你按住他的右手,我下她的下顎……。走!”

牆邊樹枝猛地一動,凌嘯和胡駿猶如是脫弦之箭,直撲還在低頭尋找的荃兒。荃兒十分機警,風聲一起,她立刻飛快地向後退去,並把右手中地東西往櫻桃小口中鬆去。

胡駿顯然慢了一步,未能抓住她的手,但是凌嘯那反彈力爆發出來的速度是何等的快,荃兒的手雖沒有抓住,但是香腮卻被凌嘯閃電般給下了。

凌嘯隨即在她身上猛擊幾處穴道,荃兒頓時痠軟在地。胡駿撲上去綁住她的時候,凌嘯已經把紙條從她閉不上口中拿出。

一九七、二八三、三四三四。

“沒想到吧荃兒,我會回來的這麼快!還沒有走到顧先生那裡,我就想到一個大漏洞,那木頭彌勒佛地耳朵可以藏東西,這麼機密的事情,小婉又怎麼會告訴你呢?你不過是自己不知道解釋這紙條的方法,纔來利用我的吧!”

荃兒兀自嗚嗚掙扎,可是穴道痠軟,下巴脫臼,加上綁縛在身,卻是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凌嘯,卻別有一番幽怨。凌嘯和她對視一眼,忍不住低下頭,“荃兒莫非會什麼迷魂術?爲何我看她一眼,就想起我們在江寧曾經同生共死的情形呢?”

凌嘯當下不和她多說了,拿着紙條開始找東西。不料找來找去,竟然也毫無所得,無論是以什麼方向什麼起點,都會走到毫無東西的空地上。凌嘯忍不住懷疑,難得自己也錯了?

凌嘯看着這張字條,忽地想起什麼,拿出荃兒僞造的那份出來,定晴一看,這最後的一組數字,盡是一模一樣。

凌嘯苦苦思索,看來荃兒也對這最後一組數字很傷腦筋,因爲,幾乎就是這園子的大半長度,主樓,小亭都基本在中間些,作爲起點顯然不合理啊。他按照園門爲起點試了一下,卻依然不行,凌嘯這下可真是茫然了。

“靠!東南西北究竟怎麼回事啊?!”凌嘯焦躁起來,時間不早了,他看看太陽,忽地猛然清明過來,一陣變位尋找,就見到終點所在處,是一棵有着樹洞的參天大樹,凌嘯伸手掏去,拿着一個半尺長的盒子撤出來。

原來3434根本就不是南面走434步,而是西南走34步!靠,用三四表示西南,小婉真的是聰明啊!

小婉何止是聰明而己?!

當凌嘯打開了盒子,簡單翻視一下之後。他幾乎要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盒子裡面有一冊紀錄,凌嘯每次到主樓的紀錄都在其中,還有些遠遠窺視凌嘯日常生話得來的紀錄,最讓凌嘯驚異的是,這裡面還有小婉地情報分析。她不僅懷疑凌嘯不像是滿族父母教導出來的孩子,完全半點的滿足禮儀風俗和禁忌都不懂。她甚至還懷疑,和她同爲大內女官的荃兒,竟是天地會潛人宮中地臥底。

無間道?女版韋香主?

有幸和當今的高級間諜同演卡薩布蘭卡,凌嘯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了。但是當他揭開盒子底的一塊紅綢之後,他馬上哭了,禁不住對天狂吼一番!

紅綢底下地東西是凌嘯終身難忘的兩樣東西。

一塊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德隆多的隨身玉佩。

鋼製的短杆。杆頭深刻的字還是“粘杆”!

人才啊,老四!你皇阿瑪的密探竟是你地雙面間諜,還是親自動手殺我親人、焚我家宅的兇手。真你他媽的人才!

“小駿,把荃兒押到二號院,和曾敏一樣,先看管起來!”收起眼淚。凌嘯變得個分的陰沉,“把我放在二號院密室中的五十個鐵球都拿出來,然後到大營來找我。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大營的帥帳門口。擠滿了江西百姓。

凌嘯地到來,讓他們激動萬分,親兵們早已經向他們透露了,香胰廠有活幹的信息,他們知道,只要侯爺點頭,自己馬上就有了養家餬口的活路。

“鄉親們,本侯在此可以保證。定會給你們試一試的機會,但是話說在前頭,做工人,首要地是紀律,紀律無處不在,就像這當兵吃糧的一樣,擊鼓,就要前進,刀山火海也要向前,鳴金就要後退,黃金白銀也要向後。要是做不到這一點,我就幫不了你們!”

鄉親們紛紛拍着排骨地應允,凌嘯自然也信誓旦旦答應他們。

胡駿趕到的時候,鄉親們的代表正在向凌嘯彙報,“侯爺,我們這些百姓,其實是五個鄉里的,所以事情都是我們五個當代表。小老兒名叫曲魯,又是他們推舉出來的總代表,以後侯爺有什麼事,請直接就吩咐小老兒好了。”

凌嘯點點頭,這族權是中國根深蒂固的特殊形勢,先就這麼着吧,等自己把保安隊建立起來,那時候,再慢慢改變,總之,要處於自己的絕對領導之下。

等到鄉親們退去,胡駿趕忙彙報,“爺,取來了,什麼東西啊?這麼重,把我的馬都快壓趴下了。”

“路上給你們開眼,先去召集那些親衛。”凌嘯嘿嘿一笑,這肥皂廠裡的原料,硝石、硫磺、木炭,哪一樣不是可以造火藥的?爲什麼自己要編保安隊,就是因爲它隨時都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配出打量的火藥出來。這五十個小鐵球,就是自己閒暇的時候弄出來的,本來準備先給孤兒們開開眼界後,再給正在秘密訓練的那些莊園親衛暗中配備的,不料今天就派上用場。

凌嘯在後帳見到了那三十名親衛,一看之下,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些人除了囚工子弟,還是囚工子弟。罷了,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也真的只有交給自己的僕人加親衛的他們,自己才能放心。

“弟兄們,自從上次何園遇襲之後,你們很多年輕人接過了父兄們的刀槍,但是勇士的稱號你們能不能接得過來,今晚,本侯將拭目以待!今晚,一羣賊子意欲將本侯和何園顛覆,試問,我們該不該殺了他們?”

“殺!殺!殺!”覆巢之下無完卵!這些人的眼裡只有凌嘯的恩情,和榮譽的渴望,他們知道,天下間除了凌嘯,再也不會有一個官員稱他們賤民爲勇士,更不可能給他們一個何園這樣溫暖的家園。

“倘若這些人是律法綱紀中絕對對不能殺的呢?”

“殺!殺!殺!”

士氣可用之下,凌嘯半句囉嗦的話都沒有。“出發!”

遠遠繞過武昌城,凌嘯他們自白沙渡口悄然渡江,再折往西去。一個時辰的奔馳,見到一片河灘荒地,凌嘯勒馬叫道,“停下。就是這裡了。”

近三十聲的轟轟雷聲之後,“知道如何用了吧!”

衆人又出現在官道之上,要是這時候凌嘯回頭去看。定會發現,親衛們地眼神是何等的震撼!乖乖!可以拿在手上甩出去的葡萄開花彈,有個怪怪的名字,叫什麼“手雷”,炸起來真是威力無比,地上能夠炸開一個坑要是炸起人來,還不斷胳膊斷腿啊!

到達杜家臺澤地地時候,雖是已近十五月圓,但是今晚卻是黑雲沉沉。凌嘯駐馬官道旁,看看天遂人願的夜空,忍不住恨恨贊過,“好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爺。咱們還沒有找到我哥留下的記號,他跟我說過,會找顯眼地地方留標記的。”

凌嘯一指沼地中央,“如果本侯猜得沒有錯的話。這次何柱兒他們定是帶了一個嚮導,那人肯定是一個送我來湖北,又送大爺和靈柩回京的禮部護卒,也只有他們,曾經來過才知道我阿瑪的房子在何處,然後才能以此爲中心,在這人煙稀少的沼地上尋找相鄰的居民。”

胡駿恍然大悟,“是啊。哥哥一向比我機警聰明,他肯定在那裡留有記號地。”

時隔三個月,日曬雨淋的侵蝕,使得格爾楞的茅草屋更加破損,凌嘯任由親衛們四處尋找,自己卻在中堂默默禱告,“阿瑪,額娘,嘯兒已經找到了證據,殺害大伯焚屍滅跡的人是四阿哥。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嘯兒快快強大,有朝一日能夠爲大伯報仇雪恨!”

“找到了,爺,請快來看!”

何柱兒烤着篝火,聽到隔壁的哭聲,耐不住心煩意躁。

荒郊野外沒有牀睡覺已經是難爲本公公了,你們還他媽的半夜三更嚎什麼喪!他尖着嗓子罵道,“哭什麼哭?說了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是殺你地頭!再哭再哭現在就宰了你們!”

一個貝勒府侍衛勸解道,“公公,算了,和他們這些鄉野小民慪氣划得來嗎?您看我們這跑了一整天,方圓幾十裡,才找到七八個人,這裡人煙這麼稀少,那些人一看就是土包子,哪裡可能會有什麼名士宿儒之類的!您看,咱們回去,爺他老人家會不會責罰我們的?”

何柱兒把眼一瞪,“劉衆,我看你真是腦子流膿,壞了!”

他拍看劉衆道,“爺原不原諒咱們,這要看老爺子原不原諒爺。欣馨公主已經承認那女官是她毒殺的,爺她差事完成了一件,問題是,這尋訪荊楚名師的差事有多重要。實話告訴你,要是真的找到教出凌嘯侯爺的名師,咱們也不能輕易變給老爺子,不然,老爺子定然大筆一揮,封爲太子太傅,可就是我們爺的大不幸了!”

周圍幾個侍衛登時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起來,“那貝勒爺怎麼交差啊?”

何柱兒嘿嘿一箋,虛榮心極爲滿足,“實話告訴你們吧!爺己經把這個名師差事泄漏給各個王爺貝勒的眼線了。嘿嘿,和我們一起出京的,有幾撥人馬,但是他們找不到嚮導啊!咱們爺管着禮部,那些來過這裡的護卒,都被爺關起來了。哈哈,難道他們去問凌嘯,你家住何處?你師傅是誰?凌嘯還不大棒子打死他們纔怪呢!”

“哈哈!”侍衛們鬨堂大笑。

何柱兒更加神秘道,“爲什麼我們要昨晚子時才偷偷出城就是怕人跟蹤。再問你們一個問題,本公公爲什麼要帶個眼線在手上上,而且直到剛纔殺了他,你們知道原因嗎?”

“是不是要清理門戶?”

啪!何柱兒一巴掌拍到他地頭上,“錯!你朱郎也是人如其姓!”

“是不是要殺掉他,以儆效尤?”

啪!“錯!”

“那就不明白了。”這死太監喜歡打人,衆忍那還再上當,紛紛搖頭。

“我知道,你想嫁禍我們四爺!”

何柱兒一怔,這麼快就猜出來了。這般狗日的武夫們怎麼還有聰明人?他正要問是誰說的,忽覺不對,那人說的是他們四爺,好像這聲音還在門外。

他剛剛醒悟過來。忽見窗戶外猛地扔進來幾個黑乎乎的玩意,砸在篝火之中。

“四爺賞你們地!”

“小心暗器!”劉農話沒喊完,就見到猛烈的亮光從前面人影縫裡刺眼而來。等他微閉上眼晴的時候,卻或覺到了一種很怪的感覺,像是在飛翔一樣,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位,就覺到了背上地撞擊,和落地的空虛,一陣熏天的臭氣傳來。他地腳己經落了實地。

黑暗中藉着微弱的星光,劉農這才發覺,自己落在了屋後的糞坑之中,扭頭一看差點把他嚇死,身邊還有一人,居然是朱郎。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糞坑。這種緣分本待好好敘敘,但是屋裡傳來的慘叫聲,讓他們噤若寒蟬。

“呵呵,狗日的何柱兒。敢咬我,老子捅死你,捅死你!”噗哧的入肉聲傳來,糞坑二友的屎尿都嚇出來了,不過,這顯然不是隨地大小便地不文明行爲,因爲他們的確在茅坑,面且做到了入池入坑的規範。

“頭!那邊有人來了。”

“快走!”

腳步聲遠去。

腳步聲又響起。“爺,好多死人!……是八爺的人,剛纔那個是四爺的人嗎?”

“少管閒事!看看有沒有活口,有就宰掉,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毓慶宮也來過。”

一陣搜索之後,“爺,這好像是四爺他們的粘杆,被那何柱兒壓在身下了。是留下還是帶走?”

“留下吧!咱們追上去看看,他們不是己經帶着一個麻袋嗎?暗中查探一下,是不是名師!”

一路上再三確認沒有人跟蹤後,天色漸亮地時候,凌嘯和一衆親衛回到大營。

衆人的嘴巴都笑歪了,好一個殺人栽贓計謀,就算不留下那根粘杆,老八從何柱兒額頭的傷口上也看得到粘杆兩字!就算他不知道粘杆兩個字的含義,那故意沒殺地活口,也可以告訴他。何況和老四暗鬥的皇子們,又怎麼會完全不知道粘杆的存在呢?

凌嘯獨自一人來到角樓上,北望京城,全沒有兩天兩夜沒睡覺的疲憊。

他想不到第二個差事竟是找教導自己的名師,去給太子當太傅,真的是笑話,皇上,想不到你還知道十年樹材,百年樹人啊。

自己的心病差點讓自己成了驚弓之鳥,幸好自己沒有濫殺一通,否則,效果哪裡會有這麼過癮?哈哈,皇上,你就去找我地老師去吧,慢慢找,除非你也被雷劈到二十一世紀,否則,就等將來問問閻王爺吧!

碼頭長亭,老八鬱郁地望着滾滾江水,心中苦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將春水向東流。

八阿哥終究還是沒能完成差事,不過他也不怕皇阿瑪真的封他做什麼沔陽公。

凌嘯和湖北衆官員前來送行的時候,不但老八自己堅信這一點,凌嘯也堅情,當一個皇阿哥帶着四十餘具棺材上路,手中還捏着一柄粘杆的時候,康熙就算不相信他聽到的,也會相信他看到的。

凌嘯的臉無疑是變得最快的。

老八再次笑意堆面,提起合作發財事宜的時候,凌嘯當然也是春風滿面地表示不急了。老八的心頓時涼颼颼的,湖北之行四十多心腹損兵折將不說,要是還得罪了凌嘯,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凌嘯的師傅還在虛無漂緲中,這現成的高徒可無論如何要抓住了。無奈之下,老八隻好使出收買的老手段了,誰料到,要想收買凌嘯的門檻還不是一般的高。

“凌大人,江南那個紡紗機廠有沒有胤襈能夠幫上忙的地方啊!”

“也沒什麼大困難,不過是經了百八十萬的流動銀子罷了。不過已經有了五家山西票號在談借貸的事情,就不勞八爺費心了。”

“這是什麼話!我與凌大人交好一場,你有難處,胤襈怎能袖手旁觀?只有我就把那入股玻璃的兩百萬本銀先拿出來,你這邊先週轉着如何?”老八無可奈何,偏偏凌嘯所說的玻璃吸引力安在太強了,就算自己給他一半乾股,也還是誘惑超強啊,更何況凌嘯自己說,還有可能搞出完全透明的玻璃,那可是不啻水晶的價格啊!

“這事情先壓一壓吧,等八爺回京先找好我要的工匠再說吧!”

老八鬆了半口氣。凌嘯的拽,還不是一般的拽,但是畢竟門沒有關上,儘管這門是自己砸了近一百萬的銀子才卡住的,但是他依然還是欣慰了—點。

對自己以皇子之尊,卻常常委身相求,老八不是沒有憤怒和屈辱過,可是誰教自己生來就不是太子的呢?更何況,太子也未必不想求凌嘯,只不過凌嘯不給他這個求的機會罷了,。每當這樣一想的時候他的憤怒和屈辱就減淡了很多,那減淡的程度剛剛好讓自己能夠再次相

求。

看着凌嘯給自己行別送禮,他忍不住又想,凌嘯說的那個什麼可以暗中搞一搞的傳銷,是什麼東西?

凌嘯沒有給他答案,因爲官船來了。

看着老八離去,凌嘯轉身就走,卻聽後面有人在叫他,凌嘯轉頭一看,竟是施世倫。

“施撫,有何吩咐?”

施世倫哈哈笑道,“侯爺,這吩咐一詞,可就免了,前天送容若公子回京的時候,世倫不是說過,侯爺幫我們解決了江西百姓的生機,施某身爲巡撫,感激都來不及呢!”

“凌嘯身爲朝廷官員,又是湖北水土養大,爲百姓們做事,理所應當的。”凌嘯和他客氣幾句場面話,不解他到底叫住自己爲什麼。

“有兩件事情,還望侯爺幫忙。一件就是世綸想借鑑侯爺的方式,也文官的養廉銀子,倘使拿了養廉鉛子還貪的,重典懲治,這樣就是荊楚千萬百姓的福祉了,不過世綸沒有侯爺這樣長袖善舞,還請侯爺幫世綸出些主意。”

凌嘯驚異地看着施世倫,這後世的養兼銀製度,莫非就是他最早提出來的?凌嘯拿捏對答應,先想想辦法,卻一句瓷實話都不說。官要是真貪起來,那可是無底洞,凌嘯纔不願意吃虧不討好呢!

“再一個就是,”施世倫看看左右無人,低聲道,“這次八阿哥里綱紀隨從的事情,世倫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若是世倫派臬司去查,怕是立地就會惹起風言風語,說什麼省支持哪位之類的。我老施可是半點都不想,也不敢參和此事的,侯爺,可否由你的鎮標出面,將沔陽州那杜家臺的外地生人全部驅逐了事啊?”

凌嘯大訝,“爲什麼是我?”

施世倫一拱手,“一來你救過駕,根子比我父親大人還要硬,二來,你也不願意見到家鄉老被騷擾吧!我用憲牌給你手令,咱們一起來擔下此事,如何?這次幫了世倫的忙,侯爺以後要些什麼方便,只要不是太爲難,世倫不會不報的!”

凌嘯嘿嘿笑道,“施撫你一句瓷實話都沒有哦!不過越是這樣,凌嘯越相信你是重諾之人,忙,凌嘯幫了!”

待與施世倫分手之後,凌嘯到僻靜處,吩咐金虎的命令卻立刻變了,“即刻派豪成帶三千騎兵,以治安緝匪的名義進駐杜家臺,外地生人一律生擒,若是京城來人,一律殺絕!”

第64章 又沒摸你別的地方第275章 一想吐血,二想喊冤!第249章 歡樂得像是哼哼的豬第110章 官大的兩個口也大啊第540章 這種教唆可不對啊!第171章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山”第149章 第一次不敢收錢第184章 罪可不小第572章 康熙帝如何收場,螃蟹怎麼聽聲音第572章 康熙帝如何收場,螃蟹怎麼聽聲音第550章 騰庫雅布,就是底氣!第585章 三亞會贛州,驚呼暈侍衛第201章 沒有一天能安生?第212章 黑鍋不黑康熙黑第55章 得罪我是你歹命(二)第221章 毛長齊了嗎?第207章 只會打仗本將軍第520章 一縷魂香侍,七歲鳳仰頭!第291章 改行陽謀更出色第200章 人格分裂,鑑定完畢第100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第512章 偶爾不行!第221章 毛長齊了嗎?第300章 瑾虹郡主第481章 十五年後再罵我陰險吧第325章 忠魂忠骨同一忠,碧血碧海同一碧第581章 火腿夾蛋豬哥哥,遍插茱萸獨我存!第290章 吹毛求屄凌嘯立威第250章 伊藤久阮第535章 精緻馬屁慰康熙,凌嘯騷包淫大夫第189章 呆在靈長類,這傢伙不配;第118章 頂着十字架頭盔的把總第487章 凌禍之稱已經落伍第154章 故態重盟鬧京城(一)第279章 病夫牌匾第306章 佛擋殺佛第84章 掰得這麼分明第527章 康熙的行爲藝術第572章 康熙帝如何收場,螃蟹怎麼聽聲音第220章 本章無名第235章 怒召回京第45章 欲將風雨降滿城第373章 又玩自斷肱股?第251章 老子咋不長後眼睛?第207章 只會打仗本將軍第341章 神龍教毛東珠?第448章 黑洞是太陽的剋星,卻當不成!第40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第175章 我纔是重量級人物第457章 敵所願,吾必壞之!第270章 小黑鍋?你幹嘛不背!第88章 我投知無堂,誰信啊!第88章 我投知無堂,誰信啊!第592章 前途之職似曾經,立錐之地要靠搶第152章 驕兵嬌將第239章 明子出手第483章 不道德,不光彩,不受歡迎第115章 金陵見故人第2章 夢裡方知身是客第331章 集體發春第29章 回馬一槍第182章 西伯利亞王?第389章 瘋人來,人來瘋!第43章 絕對控制(三)第63章 公主:哈哈-哇――哈哈!第216章 兼三民訓導使?!第134章 九龍壁前談差事第160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第125章 猜猜這女子是誰?第387章 山窮水盡已無路第419章 利器在身之敢攬瓷器活!第155章 故態重萌鬧京城(二)第90章 御賜玉扳指第603章 頤漪堂表態,肱股將反叛第304章 爲了一千七百萬兩第335章 玄燁駕崩第167章 大漠狼煙之你娘你妹惹瘋狗第566章 陰謀界”裡巔峰之作?第287章 五毒駙馬借壺尿尿第396章 百變星君(二)第146章 從此不再有凌兄!第497章 悲壯之你竟敢姓丁?!第337章 人販子第263章 禮儀之邦,不爲難你!第606章 意志流第561章 鏡破光猶在,蘭死香不改。問我何不辭,獨有烈士懷!第587章 大磨難等着你第302章 誰敢爲你鳴冤?!第564章 康凌居天灑金雨,調虎離山焚尼姑第560章 同情人家,自己吐血!第14章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第3章 依稀往夢似曾見第17章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第521章 不聽直覺立馬糗,五招出手不泡妞!第365章 和朕玩?!第280章 九世善人第490章 不就是個逼嗎,朕還怕逼?!第451章 死也死得遠一點!第140章 垂涎三尺第378章 雍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