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湯汁入口,上官甜精緻的眉心蹙了起來。
秉持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人生格言,上官甜擡起小手抵着保溫瓶的杯底把裡面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苦澀在口腔裡肆意蔓延,就連牙齒的縫隙都沾染了幾分苦澀。
“糖,快點給我糖……唔……”
上官甜剛咋呼了幾聲,脣瓣就被人吻住了,他的長舌伸進來掃蕩她口腔裡的苦澀。
歐陽澈英挺的劍眉蹙起。
這藥真難喝!
他的吻並沒有緩解中藥的味道,嘴巴里面反而更苦了,上官甜都快哭了。
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拒絕這個吻。
這個吻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歐陽澈抽離的那一刻,一顆橙子味的糖果滑入了上官甜的口腔。
上官甜含着糖果,讓它的橙子味在口腔裡蔓延,遮蓋住中藥的苦澀。
“你剛纔幹嘛吻我?”
而且還把他吃過的糖給她。
要不是嘴巴里面的中藥味太重,她纔不吃二手糖。
“想跟你同甘共苦。”
“……”
這也行?
歐陽澈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上官甜,“丁璃兒那天找我是因爲項鍊的事情。”
從成人禮上,上官甜摘掉項鍊放進手包裡面,歐陽澈就能猜到,小丫頭看到丁璃兒的項鍊了。
擔心上官甜多想,這件事情他選擇主動坦白。
上官甜握着筷子的小手緊了一下,她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巴里,有些食不知味地咀嚼着,“所以,其實你認錯人了嗎?”
“沒有認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歐陽澈抱緊她,大手奪了她手裡的筷子,握着她冰涼的小手,“不管有沒有那條項鍊,你都是我喜歡的人。”
他很確信,在沒有發現上官甜身份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她。
他愛她,並不是因爲小時候的情分。
先不要說丁璃兒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算她是,他對她也沒有半分波瀾。
他掌心的熱度溫暖了上官甜冰涼的小手,她偏眸看着他,“那你在樓道里把我放下也是因爲看到了丁璃兒嗎?”
“她一直在盯着我們,還是說你想暴露米若南的性別,嗯?”
“……”上官甜一囧。
吃過午飯後,歐陽澈收拾了茶几上的垃圾,然後抱着上官甜去休息室裡睡覺。
上官甜頭皮有些發麻,“歐陽澈,這裡是你爸爸的休息室,我們進去午睡不好吧!”
“他從來沒在這個休息室裡面休息過。”看着小丫頭緊張的樣子,歐陽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失笑地解釋道:“這個休息室一直是我在用,裡面的牀單和被罩都換過了,再說,你不困嗎?”
不困嗎?
怎麼能不困,她都快困死了。
上午的四門課程全都是她惹不起的老師,強撐着眼皮在那裡聽課,別提多難受了。
上官甜小臉糾結成一團,“可我還是不想在這裡睡。”
總覺得怪怪的。
在男朋友爸爸辦公室裡休息,哎呦,好羞。
“你不想在這裡午睡,那我帶你出去開房,嗯?”
出去開房?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有歧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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