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區區五百塊靈石而已,對於那些修爲高深的強者,真的是不值一提,但對方此舉,卻讓他們十分鬱悶且詫異。
收門票?
上一次針對的好歹還是外來的修仙者,就這他們都已經覺得有些不妥,只不過掌門師兄執意要這麼做,他們自然也無可奈何。
但眼前可就有些過分了,本門弟子渡劫,他們前來觀摩一番,目的是爲了吸取經驗,結果這也要收門票,你說像話嗎?
簡直有些欺人太甚了啊!
……
“樑小子,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皮癢了?不要因爲贏了一場比武就囂張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曉得,我是你師叔。”一灰袍老者斜瞀着對方,就差氣得吹鬍子瞪眼了。
“張師叔,我當然知道你是我長輩,但問題……”
樑嘯天賠笑着解釋,心中卻在暗暗叫苦,其中最讓他鬱悶的是,這事兒根本就沒辦法解釋。
他是被秦炎所迫,不得不來收門票的。
但問題是這一點其他人又不曉得。
在他們的心目中,樑嘯天的實力應該是勝過秦炎的。
這種情況下,你給我說你是迫不得已,有難處被對方所逼……
問問有沒有人信?
你當我們傻?
還是說,不久前的那場比武隱含貓膩?
換句話說,樑嘯天如果想要解釋清楚,那他就得告訴大家,上次的那場比武,其實是在演戲……
請問,樑嘯天敢麼?
真那樣做,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很顯然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且不是他可以承受。
而不解釋清楚自己就必須背鍋。
因爲大家不相信,秦炎有本領,逼着他這麼做。
百口莫辯是對樑嘯天此刻處境最好的形容。
感受到衆人的敵意,樑嘯天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誰能比我慘?
我真的好可憐。
此刻樑嘯天終於明白,爲什麼小時候父母對自己說,做人一定要誠實。
因爲當你不小心撒了一個謊,以後爲了這個謊話不被戳破,就必須要撒更多的謊,這真的是太令人蛋疼。
然而他沒有選擇,誰讓自己的實力及不上對方呢?
所以只能一邊陪笑,一邊卻堅決的表示,想要看秦炎渡劫就必須買門票,這是規矩,而且還不能打折。
那長老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但最後還是乖乖的繳納了靈石。
要不然……怎麼辦?
賴賬不給?
說出去只會更丟臉。
甚至還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至於拂袖離去,他心中更加不捨。
要知道修仙是很枯燥乏味的,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一個熱鬧,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怎麼捨得就這樣眼巴巴的離開呢?
別開玩笑了。
不就是區區五百枚靈石麼?
自己給就是了。
只是他也記住了這樑小子。
目無尊長。
掌門師兄也太縱容了他一些。
哼,得罪了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要以爲他們古劍門,就只有掌門師兄小心眼,論斤斤計較,自己也是不落後於人的。
那長老得意洋洋的想着。
這樣的腦回路也真的是令人佩服,啥時候心眼兒小,也成了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好歹也是通玄境界的存在,您老就不能稍微靠點譜兒?
當然,這些事情與秦炎無關,要知道他雖然是始作俑者,但在將收門票的事情委託給樑嘯天后,秦炎其實就已經放手不管。
此刻他頭頂上空的劫雲,已經濃密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天劫隨時有可能降落。
這種情況下,秦炎哪裡還敢有半點的大意疏忽?
這個挑戰,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
簡單的說,就是全力以赴!
就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轟隆!
伴隨着驚天動地的巨響,絲毫徵兆也無,一道兒臂粗的閃電,由頭頂的劫雲中轟然下落。
雖然來得有些突兀,不過秦炎此刻原本就全神戒備着,所以他的臉上並沒有分毫的驚訝之色。
有的全是冷靜沉着。
秦炎剛纔早已在心中預演過,當天劫降落,自己應該怎樣應付……
換句話說,他對此是早有預案的。
這第一道天劫算不了什麼,應該可以輕鬆度過。
秦炎右手虛握,拳頭的表面已有濃郁的靈力散發而出。
但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隱忍,因爲如何對付天劫,也非常看重,對於時機的選取與把握。
所以秦炎並沒有盲目的出手。
不過此刻他的精神已是緊繃。
眼看天劫距離自己的頭頂只剩下百丈左右的距離,秦炎眼中有一道精芒閃過,此刻他終於把握到那稍縱即逝的良機了。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絲毫徵兆也無,在那旁觀的人羣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躥出來了一名身材矮小的修仙者。
那是一其貌不揚的老者,打扮也很普通,屬於那種一旦被丟進人羣,就很容易忽略掉的那種。
然而就是這個傢伙突然一下子冒出來。
只見他用極快的速度,就如同飛蛾撲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接近了秦炎的洞府。
“這……”
秦炎當時都懵了。
那數以萬計的旁觀的修仙者,也發出一聲巨大的驚呼,顯然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變故。
腦海中的念頭如電光石火,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傢伙是想要幹什麼。
在這關鍵時刻!
難不成對方是想要偷襲?
可這裡明明是古劍門的總舵,於情於理都不太容易混入那居心叵測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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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雖如此,面對眼前的危機,秦炎又豈敢有分毫的疏忽與大意?
他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然而這傢伙單就動作,卻已經是無比的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