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兩人毫不猶豫,很快就分別有了各自不同的應對動作。
一個招式大開大闔,犀利的劍氣在身前縱橫飛舞,但如果仔細觀察,卻能夠發現,他那犀利的劍光,卻並非用於攻擊。
相反,一道道的劍光縱橫交錯之下,卻在他的身前佈下了層層強大的防禦。
這是吳長老的選擇,至於一旁的柳姓老者,當然也不會閒着,畢竟他又不是蠢貨,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坐以待斃了。
其反應要簡單直接許多。
只見他居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靈符。
隨後那符籙無風自燃,化爲一層藍濛濛的光幕,將他整個身體給包裹在了裡面。
光幕的表面,隱隱有一些神秘的花紋,若隱若現,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就極爲不凡。
可能有人會感覺疑惑,不是說劍修不喜歡藉助於外物,只憑一柄本命飛劍,就能夠縱橫江湖?
嗯,傳言是這樣沒錯,但這樣的描繪其實是不符合事實的。
確實,這世界上絕大部分劍修,所倚仗的都是本命飛劍的犀利,但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會排斥其他的寶物。
關鍵還是在於究竟適不適合。
如果使用了這件寶物,並不能起到增強實力的效果,反倒華而不實,他們自然是棄之如敝屐,沒必要將這種寶物收入囊中。
相反,此寶若是確實能夠顯著的增強自己的實力,劍修們當然也不會有拒絕的理由。
總而言之,做人要靈活,審時度勢,懂得根據不同的狀況,判斷自己的具體需求。
沒必要去聽別人的忽悠,一般情況下,劍修確實只需要本命飛劍就已經足夠,但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凡事都一概而論,是沒有必要且非常愚蠢地。
柳長老當然不是那種死板的修仙者,否則他也不至於得到雷霆劍光之後,就將自己的本命飛劍都給放棄掉了。
眼前這張靈符,乃是他意外得到的寶物,防禦力當真是非同小可,此刻面臨巨大的危機,便毫不猶豫的將此寶祭起。
同時渾身青芒大起,想要儘快從這裡逃出去。
憑心來說,二人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但依舊沒有用途,因爲他們已經落入到了對方的圈套裡,所謂一招不慎滿盤皆輸,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落在下風之後想要翻盤,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對方的實力還強過自己。
想要反敗爲勝,更困難以極。
隨着薛老魔雙手擡起,虛空中狂風大作,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嘭!
雷鳴般的巨響聲傳入耳朵,而且還是綿綿不絕的。
一聲更比一聲震耳欲聾。
而伴隨着爆裂聲大作,那一個個巨大的光球突然猛的炸裂開了。
一時間,罡風四散而出,轟隆隆的聲音,落在耳裡,更是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每一個巨大的光球在爆炸以後,都化爲了數以萬計的小光球。
這些光球大小也有差異,小的僅與拳頭差不多,大的則與臉盆相差彷彿。
數量之多,簡直遮擋住了整個天幕,密密麻麻,就如同雨點一般朝着吳柳二人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了。
“不好!”
二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雖然剛纔他們就已經各自佈下了防禦,但面對這樣可怕的攻擊,兩人心中可是一點都沒有底。
關鍵是這些光球數量太多,身法再快也沒有辦法躲。
說得清楚明白一些,就是他們此刻除了捱打,已經沒有任何別的選擇。
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惆悵與頭疼了。
兩人當時都傻眼了。
當然不願意坐以待斃,拼盡全力,只能使盡各種手段,來阻擋這可怕的攻擊。
一時間,爆裂聲震天動地,現在的情形,就是兩人被動挨打,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氣息也在迅速降低,而那光球卻彷彿無窮無盡……
“可惡!”
柳長老與那吳姓老者簡直都要被氣瘋了,雖然他們知道對方的實力非同小可,但現在的情形卻是他們兩個打一個,戰鬥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幕,說實話,真的有些太丟臉了。
尤其是當着衆弟子的面。
二人當然不願意認輸,要知道劍修做事,原本就講究一個勇往直前。
何況現在雖然處境兇險,但要說身陷絕境,則言之太過,畢竟能夠成爲通玄期修仙者,兩人也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
兩人憤怒之下,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樣的選擇,反守爲攻。
一時間,劍氣縱橫捭闔,一道道劍光,由兩人的身軀四周蜂擁而出,下一刻就與那密密麻麻的光球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二人也是竭盡了全力。
但很快,兩人的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因爲他們發現自己雖然能夠勉強擋住對方的攻擊,但卻沒有辦法化險爲夷。
想要突圍出去,更如同癡人說夢一般的困難無比。
可惡,難道真的要輸?
隨着時間的推移,二人的信心都忍不住動搖起來了。
不是他們心智不夠堅韌的緣故,而是兩位長老都隱隱感覺到,對方似乎還並沒有全力以赴。
這就真的很令人感到頭疼了。
彷彿要印證他們的猜測,一旁的薛老魔嘴角邊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冷笑之色:“蠢貨,事到如今,居然都還想要負隅頑抗麼?”
話音未落,他右手擡起,一道法訣就衝着前面打了過去。
隨着其動作,懸浮在他身前的那柄烏黑短斧,頓時嗡鳴起來了。
表面更是有炫目的靈芒一閃而過。
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斧頭一閃,居然由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卻浮現在了柳長老的身邊。
這是……瞬移?
在一旁觀戰的秦炎,也不由得瞳孔微縮,顯然有點驚訝,對方所施展出來的神通法術。
如果是那薛老魔自己會瞬移也就罷了,令人驚訝的是施展瞬移的居然是眼前這件寶物。
這就有些嚇人了。
說令人防不勝防也不爲過。
柳長老果然也大驚失色,哪怕他一直都保持着警惕,但面對這種情形,也明顯有些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