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隨後,杜家老祖一聲輕叱,兩隻手掌,迅速往胸前一合。
轟!
隨着其動作,那水球迎風就漲變大了許多,嘩啦一聲傳入耳朵,一頭鯊魚驟然浮現在衆人的眼簾裡了。
搖頭擺尾,身長足有數丈,通體作蔚藍色,自然是由水流組成的,一頭便撞進了前面的烈火。
頓時,整個殿宇裡,都瀰漫着無數的白氣,五行相生相剋,水能滅火,但火勢大了,一樣是能夠將水汽給蒸發掉的。
當然這僅僅是開胃的小菜,秦炎三人原本也沒指望,區區幾張靈符,能對顧家老祖造成什麼傷害。
將其祭出不過是爲了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如今顯然已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對方的節奏被打亂,三人則不約而同的祭出了自己的寶物來。
一造型奇特的弓箭出現在了秦炎的手掌裡面。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祭出火麟劍,但不是爲了藏拙,而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畢竟這種成套靈器太罕見,太過惹眼,自己一旦拿出,肯定會引來顧家老祖的矚目,說不定便會成爲對方第一獵殺的目標來着。
雖然此行,秦炎打算與二人精誠合作,但傻乎乎的當出頭鳥,依舊是非常不智的選擇。
所以權衡利弊,還是用穿石弓更加合適一些,何況這件寶物,在自己的手中,威能也是不俗。
拉開弓弦,法力幻化成鋒銳的羽箭。
“嗖!”
伴隨着破空聲傳入耳邊,箭矢化作一縷銀芒,直指對方的咽喉要害。
接下來是眼睛、心臟、丹田。
雖然當着衆人的面,秦炎不想暴露身份,沒有催動妖氣,僅僅驅策法力,但射出來的依舊是連珠箭。
如今他已是煉氣九層巔峰的修爲,這穿石弓在他的手裡,威力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遠非當日杜容羽使用時可比。
一箭便能射殺一名煉氣期七、八層的高階修士。
不過這次的目標是築基級別的強者,顧家老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顯然對秦炎出手之狠辣也有幾分忌憚來着。
不過很快,那表情就變成了不屑與怨毒。
只見他伸出手來在後腦一拍,一道綠芒由嘴巴里飛了出來,且一化爲四,後發先至,於半空中截住了射過來的箭矢。
隨後再往中間一合,卻是一散發着綠色光芒的寶劍。
“極品靈器!”
秦炎瞳孔微縮,對方不愧是築基修士,一家之主,雖然顧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家族,但傳承了數百年還是有一些底蘊的。
穿石弓射出來的箭矢不過是法力所聚,被那綠色的飛劍一攪,頓時還原成靈力,消散在了半空裡。
築基修士果然了得,好在秦炎並不是同他單打獨鬥來着。
這一耽擱,他的兩名同伴自然也各自己祭起了自己的寶物。
只聽那顏皓一聲輕喝。
兩道白光由他的衣袖中飛掠而出,於半空中,將那綠色的飛劍截住,叮叮噹噹的鬥起來了。
一時間,白芒綠光交織在一起,但僅僅過了幾息,那兩道白色的光芒就迅速黯淡下去,明顯不敵。
“真是不知死活,就憑這點本事也敢挑釁老夫。”
顧家老祖的臉上殺氣畢露,雙手掐訣,催動寶物,但聽嗤啦一聲,那兩道白光被飛劍攪成了兩段,化作凡鐵,由半空中墜落。
“怎麼可能?”
顏皓臉色大變。
他雖然知道築基修士實力了得,但眼前不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傢伙,法力乾枯,萬萬沒想到,竟然也會這樣了的。
“知道老夫的厲害了麼,可惜後悔已經晚了!”顧家老祖猖狂大笑,右手卻飛快的擡了起來,衝着前方一點。
頓時綠芒一閃,那半空中的飛劍,一陣模糊,竟然在他們的眼前化作了兩個,分別向着秦炎與顏皓,飛馳過去了。
“哼。”
秦炎臉色冰冷,面無表情的在腰間的儲物袋一拍,祭出了一上尖下方的盾牌,那盾牌脫手以後,轉眼間就漲大了數倍,穩穩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刻,綠芒一閃,那飛劍狠狠的劈刺上去。
鐺!
一生悶響,盾牌表面,散發出烏光,但終究不敵飛劍的犀利,畢竟這是一件極品靈器,同時操控它的又是築基級別的修仙者,如此一來,威力自然是非常可怕的。
盾牌僅堅持了幾息,表面的靈光就迅速黯淡下去,被斬成了兩半。
隨後飛劍狠狠劈落。
可惜卻落在了空處,秦炎又不傻,趁着這機會,肯定已躲到了一邊。
而他在躲避的同時,雙手也沒有閒着,不停的拉動弓弦,用穿石弓射出一枚枚的羽箭。
雖然這樣的攻擊,未必能傷得到顧家老祖,但對方也不可能視若無物,必須得分心應付。
而趁着這個時刻,他們的另一名同伴也動手了,柳舒梅柳師姐自從他們與對方動手後,便莫名的消失不見。
而就在此刻,她卻無聲無息的浮現在那顧家老祖的後面,雙手各拿着一柄峨嵋刺,動作快如閃電,刺向敵人的背後,又準又狠,看其方向,正是心臟所在位置。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大的力度,便是護體靈光也不可能擋住。
這下若是被她擊中,就算顧家老祖是築基級別的修仙者,肉身也鐵定報廢掉了,即便不隕落,後面的戰鬥也將分毫懸念也無。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着,這位柳師姐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修行的卻是刺客之道來着。
秦炎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讚歎之色,有這樣的隊友還真是令人心情愉快來着。
可就在這時,顧家老祖似乎察覺到了不妥,這時候抵擋已經來不及,他拼盡全力將身體往旁邊一側。
血花由半空中灑落。
他躲避的時機到底還是有些晚了,雖然勉強避開了要害,但左邊的肩膀,卻被柳舒梅手中的峨眉刺貫穿。
痛得渾身發顫。
“可惡。”
顧家老祖目眥欲裂,萬萬沒想到,不僅沒能順利拿下這三個小傢伙,反倒是自己身受重傷了。
憤怒之餘,渾身上下滿是戾氣,右手擡起,一掌向着柳舒梅狠狠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