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雲城主，那是真的有些震撼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也相信，老祖沒有如果證據或者把握，不會信口開河。
但這可能麼？
低階修士不說，他們這些化神存在，都曉得，破碎虛空，顧名思義，就應該飛昇到，所對應的上位界面去。
人界的上位界面是什麼？
靈界啊！
這不是明擺着？
“老祖，您……”
一瞬間，他腦海中轉過念頭無數，卻愣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好在許隨風也沒有賣關子的意圖，畢竟話都說到這一步，如果接下來的不說，他相信，天雲城主非瘋掉不可。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原本破碎虛空，我們確實，應該飛昇到靈界去，不過大約在千年前，出了差錯……”
“出了差錯？”
“不錯，其實是不是千年前出現的變故，我們也不曉得，正確的說，是我們大約在那時候，發現了不妥。”
“不妥，什麼不妥？”
儘管明知道老祖接下來會往下說，天雲城主卻還是有些沉不住氣。
因爲這件事情，同他那也是有着極大的關係。
如今，他已是化神初期。
就自己的情況，未來能否堪比老祖不好說，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修煉到化神中期，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而他已經打算好了。
等到了那時候，即便冒一點風險，自己也要破碎虛空，飛昇到靈界去。
唯有靈界資源豐富，自己纔有希望繼續修仙之路，否則千餘年後，壽元耗盡，最終的結局，也與普通的凡人，是一樣的。
他不願意隕落。
那就要在仙道之路上走的更遠。
只有到了靈界，還有希望修煉的化神後期，甚至成爲煉虛級別的絕頂強者。
一切他都計劃好了。
可萬萬沒想到。
老祖卻說，即便破碎虛空，也未必非能夠飛昇到靈界。
“這……”
深深呼吸，他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
但語氣依舊有些急促：“老祖，你們究竟發現了什麼？”
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
也有一些猜測。
但都沒有把握，也唯有等待老祖宗揭曉謎底了。
許隨風嘆了口氣，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同時又顯得深邃以極，嘆道：“一千年前，不，應該是一千兩百年前，老夫修煉有成，終於邁入了化神後期，意氣風發，那時候與你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只盼望，能夠尋找到合適的空間節點，破碎虛空，前往靈界。”
“不過空間節點難尋，即便尋到了，前往靈界也不是那麼容易。”
“破碎虛空，說得好聽，其實對於我等化神修士，又哪兒有真正碎裂空間的實力，不過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而已，其實就是尋找到空間節點，再沿着空間通道，飛到靈界而已。”
“不過空間通道中，危險不計其數，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結果，老夫雖已修煉到了化神後期，一個人的話，也並沒有什麼把握。”
“何況空間節點也不好找，所以當時便動了心思，與其他強者合作。”
天雲城主點點頭。
這確實是最爲穩妥，也最安全的選擇。
數人聯手，互相扶持，彼此幫助，安全性，與成功率，都會提升許多。
“此事不難，當時，許多同階強者，都有相同的意願，畢竟誰也不傻，合作飛昇到靈界的希望更大。”
當時連我在內，一共聚集了五名強者，其中兩位化神後期，三位化神中期。
這些人，不僅本身實力了得。
而且，都是那些名門大派的頂尖強者。
要麼是掌門，要麼是太上長老。
門人弟子無數。
這人多了，辦事情也就容易。
大家齊心協力，讓門人弟子四處找尋。
數年後。
終於找到了空間節點。
我們都是大喜過望。
而在這期間，又有兩位道友加入。
這下，一共就是七名化神修士。
其中後期三人，中期三人，初期一人。
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放到靈界，也不算弱。
畢竟，就算靈界修煉資源再豐富，靈氣再濃，修煉那也只是相對容易。
化神老祖，那也是妥妥的高階存在，即便在靈界，也同樣是等閒難得一見。
七人聯手，不說萬無一失。
但只要他們能夠誠心誠意的合作，通過空間節點，到達靈界，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成功率不說百分之百，但至少在九成以上。
這一點，許隨風等七人，自然也是心裡有數。
而他們幾個，既然能在這件事情上合作，就算不是朋友，彼此之間，肯定也沒有多大的仇怨。
就算有，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過節。
只要不是血海深仇，就沒關係。
畢竟攜手合作，對自己，對大家，都有好處，這個道理，身爲化神老祖，自然也是心中有數。
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事實也是如此。
一切準備就緒。
他們全部進入了空間通道里。
中間是遇見了一些危機。
但總的來說，比想象的順利。
甚至可以說，非常順利。
原本他們以爲，空間通道中危險無數，就算大家攜手合作，隕落一兩個，那也是正常的。
而且隕落的，未必是初期修士。
畢竟面對這樣的危險，實力固然重要，但運氣的成分，那也是必不可少。
可哪知道，他們這一次是真的運氣好。
七個人，居然沒有一個隕落。
甚至連受傷的人都不多，就這麼順順利利，就到達空間節點的盡頭了。
“到達了空間節點的盡頭？”
天雲城主聽到這裡，也不由得一愣。
他原本聽老祖說，破碎虛空，飛昇到的地點，不一定是靈界，心中將信將疑。
一開始，還懷疑對方道聽途說，或者什麼地方弄錯。
可沒想到，老祖居然去過。
既然是親身經歷，那自然是做不得假了。
想到這裡，天雲城主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鄭重了起來：“老祖，你們發現了什麼，那個地方，不是靈界麼？”
“當然不是。”
許隨風嘆了口氣：“如果是靈界，我現在，又怎麼會，還滯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