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魯長老會疑惑。
畢竟每個門派都有每個門派的規矩。
對方這樣做,簡直是視門規爲無物,就算是太上長老,也不可能由着自己的性子,這樣胡來的。
所以他覺得青羽真人瘋了。
畢竟爲了一個弟子,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何況現在的形勢,也未必對他不利,幹嘛要選擇這種魚死網破的結局?
一時間,魯長老甚至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或者眼睛有問題。
就這樣,無數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的反應自然也就慢了一拍來着。
而秦炎這邊的偷襲則是以有心算無意,更何況還是三打一。
再加上不論秦炎還是靈兒,實力之強,都在這位魯長老之上。
一邊是處心積慮。
另外一邊則是倉促以極,再加上實力懸殊,於是結果可以說絲毫懸念也無。
今天所祭出的,還不僅僅是五行虛空劍氣,所使用的招數,也並非只是這一招魚目混珠。
同時他用上了瞬移,整個人朝着對方撲了過去。
如此以來,魯長老更是手忙腳亂,他原本就失去了先機,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自己與青羽真人,還有賈長老都非常熟悉,知道他們拿手的神通寶物,所以哪怕是倉促之間,也能夠勉強應付。
當然,免不了左支右絀,但一招落敗應該還是不至於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使用的招數,自己見都沒有見過,詭異難測,偏偏威力還大得出奇。
更讓他感到愕然的是,青羽真人什麼時候成了煉體者,還能使用瞬移之術?
一連串的意外,讓他越發的驚慌起來。
原本可以依仗的東西,如今不僅失去了效果,而因爲料敵出錯,讓他的處境變得越發的艱難了。
“嘭!”
先是被秦炎一拳打中。
威力一點都不比元嬰級別的法寶遜色。
他痛入骨髓,卻一點都不敢耽擱,依舊想要掙扎,然而靈兒所祭出的那幾條光球,卻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先是讓他身體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可怕的凍氣籠罩住他的身體,讓他的動作變得僵硬緩慢的起來。
隨後,有的光球,更是變成了鎖鏈,將他給捆住,動彈不得。
而就在這時,那中年修士所祭出的金色飛劍,終於劈過來了,
沒錯,明明是他先偷襲,可卻反而落在了後面,也由此可見,秦炎與靈兒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出手是多麼的迅速。
一點也不含糊,說迅雷不及掩耳,也沒有半點謬誤。
魯長老眼睛都紅了,莫名其妙,落到現在這個結果,眼看那金色的飛劍斬像自己的頭顱,此刻,已被制住的他,幾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
但他自然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隕落。
否則,自己死得簡直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甚至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勉強將嘴巴張開,一口本命元氣吐了出來。
正好噴在了飛劍的上面。
將其撞歪,方向稍稍偏了一點,如此一來,他勉強避過要害,但依舊未能完全躲開。
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入耳朵,鮮血灑落,他的一條胳膊已經被斬下來了。
卻依舊目眥欲裂的想要掙扎。
問題是,秦炎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呢?
早就準備到他雙手疾舞,一連數道法訣打出。
於是,魯長老的法力被禁錮,再也動彈不得。
“你,你不是掌門,不是青羽真人。”
這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畢竟不是傻子,剛纔是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了,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
狠狠的瞪着秦炎,彷彿要將他的易容術看穿。
“師尊?”
另一邊,那中年修士也滿臉驚恐的回過頭來,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剛剛,被秦炎突然出手制住的時候,他確實又悲又憤,而且快要絕望了,沒想到,馬上卻收到了秦炎的傳音。
說這是苦肉計。
讓他一會兒出手偷襲。
這個計劃,未免太大膽,如果換一個時間,那青羽真人的徒兒肯定不敢。
但此刻,峰迴路轉,他在絕望中,突然看見這樣的希望,自然不肯放過。
何況,剛纔那位魯長老言語,確實也將他給激怒了,對方說,不僅要他的命,還有將其抽魂煉魄。
這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如今既然有師尊給自己做主,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於是,他馬上下定決心聽從命令,出手偷襲。
也非常順利的成功了。
可開心之後,卻一下子覺得冷汗淋漓,作爲青羽真人的徒弟,他對於師尊的本領,無論寶物還是法術都非常熟悉。
可剛剛,師尊所使用的神通法術,他是完全沒有見過,說句不客氣的,就彷彿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莫名的感到一陣惶恐。
心中甚至有了一些猜測。
但卻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直到此刻,魯長老將他的這個猜測點破。
他才滿帶驚慌與疑惑的朝着秦炎望過去了。
秦炎沒有辯解,而是動作很小的掐了一道法訣。
然後,那中年修士就一下子動彈不得,渾身的法力都被禁錮。
剛纔,秦炎朝他出手,表面上是假的,但實際上,又怎麼會不爲接下來的行動考慮呢?
所以,也順手在這傢伙的身上,下了一道禁制,只不過沒有讓其發作而已,此刻稍一驅策,對方自然動彈不得。
如此一來,他也不用再爲自己辯解什麼,在場的修士,只要不是真的傻,自然知道眼前的掌門真人是假冒的啊!
何況現在時間緊迫,秦炎哪兒會犯傻,去同對方說什麼廢話,畢竟今天的行動雖一切順利,但若是繼續耽擱,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