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懸浮在半空中的香緩緩燃燒,香灰被風揚到了遠處,等那香完全燃盡之時,平臺的上空響起了一陣仙樂。
大比正式開始!
負責主持各個擂臺的築基修士,紛紛拿出玉冊報出號牌,一對對對手就跳上擂臺施法法術激發法器開始交手起來了。
擂臺下面的修士則仔細的盯着兩人,看能否找出此人的缺點,馬上對上之時能搶佔先機。
韓玉同樣在默默關注擂臺,這一次參加大比,他只想獲得其中的一個席位,這樣就能拿到一枚築基丹,還可加入內門獲得一些資源和好處,能讓自己多出一分築基的可能。
本來他的目標本想低調的拿個前十,但魁梧青年的到來給他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心想真遇到直接低頭認輸還是亮出底牌?
韓玉的目光朝着石臺上一掃,發現擂臺上的已經分出了勝負,一個煉氣十層的白胖子戰勝了煉氣八層的對手,從容的跳下了擂臺。
方臉男子等他們下了擂臺,又念出了兩個號牌繼續比試,那胖子卻直接跑到了一旁,這一輪下來怎麼也要幾日。
方臉男子又喊出兩個號牌,一個手臂上套着圓環的修士對上了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這兩人都是煉氣九層的實力,一上來就放出防禦護罩開始互相消耗,在法力耗盡之前是分不出勝負的。
韓玉看了一會兒,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東邊的擂臺。
只見東邊的擂臺上,一個乾瘦青年上臺對上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女。
只見隔壁的紅袍老者一聲令下,那石臺籠罩了白濛濛的護罩,只見他飛快的飛出了護罩,懸浮在護罩的上空。
只見那相貌普通的女子拿出了一方紅色的綢緞,只見他念動咒語那綢緞迎風長成桌子大小,只見她袖子一揮,那綢緞就朝着那乾瘦的青年裹了過去。
那綢緞靈巧的將乾瘦的男子裹住,那女子狂喜就催動綢緞不斷的勒緊。但那乾瘦的男子卻冷笑了一聲,口中念動了幾句咒語,身上散發刺目的黃色靈光,身軀就驟然巨大化,變成了一個兩丈高的魁梧巨漢。
只見他手臂撐開,那紅色的綢緞上面的靈光閃爍不定,那青年大喝了一聲,綢緞被撕的粉碎!
那女子見法器被損壞,心中變得無比的驚慌,只見那壯漢毫不猶豫的上前,三拳擊了過去,無形巨力將女子擊的的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護罩上,幾口鮮血吐了出來。
乾瘦男子所化的壯漢卻毫不在意,大踏步的向那女子走了過去。
“師兄法力高強,小女子認輸!”那女子見大漢又舉起了雙拳,趕忙說道。
那壯漢一聽身上的黃光消散,對着天空中的築基修士施了一禮,等光幕消散走出了擂臺。
韓玉目送壯漢離去,轉過頭看着眼前的擂臺,只見這兩人還在用法術相互試探,仍然沒分出勝負。
下面觀戰的修士也都竊竊私語,方臉修士眉頭一皺,飛到下面一拍靈碑,只見上空漂浮起了十組斗大的數字。
“上面十組的修士暫時留下,其他人可去別的擂臺觀戰!”方臉修士大聲的說話。
這貼心的舉動引的下面的弟子歡呼不已,看着兩人畏畏縮縮的模樣還能在鬥半個時辰,無聊又乏味。
韓玉眯着小眼看了上面漂浮的數字,見自己不在這十組之內也就轉身離開,轉身去了別的擂臺。
當韓玉走到中間的擂臺時,耳邊聽到了一聲議論聲。
“上臺的是石泉峰的牧師姐,看來他的對手要倒黴了!”
“聽說牧師姐去年就是煉氣大圓滿,誰對上他直接認輸好了!”
“.....”
韓玉一聽腳步一停,着煉氣圓滿的修士倒也值得多加註意,忽然轉身朝着那擂臺走去。
只見石臺上站着一位面容俏麗的紫衣女子,手裡拿着一個小巧的火紅鈴鐺,一雙烏黑的眼睛很是靈動。
就在此時,一位面容醜陋的侏儒,穿着一件藍色的長袍跳上了石臺,朝着那紅衣築基修士躬身施了一禮。
那紅袍大漢見此人居然沒有放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下面的人也都議論紛紛。
“煉氣十層對上煉氣圓滿還不放棄?”
“這傢伙我好像認識,是雜物殿馮師伯的弟子!”
“怪不得看到有些眼熟,但他好像沒有什麼名氣啊..”
......
擂臺下的衆人在議論紛紛。
那紅袍漢子見此,將兩人的令牌一招而回,口中淡淡的說了一句:“比試現在開始!”
“師弟竟遇上我還不放棄,倒也有些膽色。我手裡的火陽鈴可是一件上品法器,師弟可要小心一些。”只見紫色女子說完就輕輕的搖晃鈴鐺,幾顆火球朝着那侏儒席捲了過來,一股灼熱的氣息四散開來。
那侏儒眼神中厲色一閃,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藍色的怪刃,朝那紫衣女子撲了過去。
只見那侏儒快如閃電,手裡的怪刃鋒利無比,將那些火球全都斬成了兩段!
只見他砍斷火球后從身上掏出了幾張符籙,瞬間一些風刃,冰錐和落石朝着那女子砸了過去。
對面的紫衣女子心中一驚,口中默默的念動咒語,只見他將鈴鐺一拋化作一個火龍朝着那些符籙席捲了過去。
當火龍將那些符籙都席捲一空之時,紫衣女子已瞧不見侏儒的蹤跡,臉色大變正好往身上拍上一道符籙,一把鋒利的法器已抵在了她的玉頸上。
“你耍賴,居然偷襲我。”
紫衣女子面色通紅,大爲不滿的說道。
那侏儒嘿嘿的笑了兩聲看着上面的紅袍修士,只見他淡淡的說道:“封樂和勝!”
那侏儒聽了微微一笑,拿掉抵在脖子上的法器,恭敬的朝着紅袍修士一躬身後,大模大樣的離開了此處。
那紫衣女子站着侏儒離去,狠狠的一跺腳,只能滿心不甘的離開了石臺。
只要一敗就喪失了大比的資格,無論他牧家在宗門有多大的權勢,都沒有繼續上臺挑戰的權利。
不管他內心多麼的悔恨多麼的不甘,現在她都已經輸了,想要參加大比則需要在等上十年。
而與此同時,在擂臺附近看了剛剛一戰的衆弟子,則都滿臉興奮了起來。
這次挑戰給了低階弟子一些勇氣,知道這擂臺挑戰並不是單靠法力,採取偷襲致勝的手段同樣能戰勝對手。
韓玉剛剛看的很清楚,這侏儒在火龍釋放之時往身上拍了一道隱身符,那女子的心神被火龍吸引,這才被那侏儒撿了漏。
不過這侏儒是否隱藏了實力誰都不清楚,說不定他身上還藏有更大的殺招。
片刻後,擂臺上的鬥法又開始了。
韓玉看到兩人一個煉氣八層一個煉氣九層上了擂臺也就沒了興趣,去別的擂臺去湊熱鬧。
於此同時,懸浮在中間的擂臺上,庾掌門和一衆管事,正在觀看二十個擂臺,將所有的戰鬥掃入眼中。
“牧侄女居然敗了,還是敗給了煉氣十層的修士,以後侄女還需多多磨練。”庾掌門對身後一位白髮蒼蒼的貌美女修說道。
“銀瑤平日裡都在家族中苦苦修煉,很少和別人鬥法,那鈴鐺也才祭練了半年之久,只怪那人太過奸猾,若是銀瑤能發動秘術,此人必敗無疑!”
白髮美婦搖頭嘆息不已,一副很是惋惜的模樣。
“哼,敗了就是敗了,還找那理由做甚!難道你那侄女敗給我徒兒還委屈他不成?”身後紅臉男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你...”白髮女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庾掌門皺着眉頭說道,“牧侄女敗上一次也好,這樣能長點記性,這對她以後的成長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