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青鈞劍!”和衝感覺自己與那柄青劍斷了聯繫,心中大駭急忙喊道。
韓玉冷笑了一聲,只見他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殘影移到了他的身後!
只見韓玉念動咒語,手指尖五顆灼熱的火球朝着那砸了過去,於此同時手一揚,七八道青濛濛的風刃成型,發出“嗤嗤”破空聲朝他激射而去!
和衝這才晃過神來,只見他機靈的跑到了山石的身後躲避!
噗噗噗....
轟隆...
風刃在石山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溝壑,火球炸起了大片的山石滾落在擂臺上。
“掌門師兄!韓玉手裡拿着的是洪師兄的成名法器金筆玉書吧,此寶不是在那次的戰鬥中損壞了嗎?”那白髮美婦看到那漫天的金光,美眸一亮,過了半晌之後才急忙問道。
“洪師兄的那套金筆玉書可是頂尖法器中的精品,韓玉此子有了這套法器,前十定有他的一席之位!”宋姓漢子眼睛一眯,故作豪爽的說道。
站在後面的一衆管事,臉上都浮現出一絲異樣之色。
“衆位師兄妹,洪師兄將那套廢掉的法器稍稍蘊養了一番,現在只是普通的一套中品法器罷了,原先的一百零八道禁制只剩下了二十四道了。”白面書生搖頭嘆息道。
“原來如此。”宋姓大漢聞言,不禁嘆息了一聲。
“那金筆上已滿是裂紋,玉書的核心也被陰煞之氣腐蝕,這兩件法器在鬥法時隨時都會碎裂。”白面書生悠悠的說道。
一聽這話,包括白髮美婦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金筆玉書沒了興趣。
“這般說來,韓師侄的這套金筆玉書能不能撐過此處大比還是兩說之事。這套法器洪師兄願花幾十年將它重新蘊養,還贈送給了韓師侄,看來洪師伯對此子極爲看好了,否則不會輕易的將此寶相贈。”白髮美婦笑着說道,話語裡不由自主有調侃之意。
“我記得此子的資質極差,洪師兄爲何願意收下此子,莫非他有什麼特殊的靈質。”那宋姓漢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洪師兄願意手下此子,我們也不要胡亂胡亂的議論長輩。此子的戰鬥力倒是極爲強悍,現在已將和衝逼入死角,這場戰鬥馬上就能分出勝負。”庾掌門苦惱的說道,“韓玉在臺上就算殺了和衝,你們誰都不要出手相救,既立下生死契那就要有承擔生死的覺悟。”
其他人聞言神色各異,白面書生忽然驚呼道:“你們快看和師兄!”
衆人聽到驚呼將目光掃了下去,庾大掌門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只見那和姓老者已悄悄的來到靈碑前,只見他將法力源源不斷的灌輸了進去,將那枚令旗握在了手中!
和衝已被韓玉逼入了死角,正滿臉驚慌的貼在擂臺的角落,勉強用石山抵擋韓玉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只見和姓老者猛的揮舞令旗,籠罩在擂臺上的陣法消散無形,和衝見狀趕忙跳下了擂臺。
“和師兄,你什麼意思!”庾掌門惡狠狠的說道。
那老者卻不答話,從袖口中飛出了一物,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韓玉襲來。
韓玉嚇了一跳,正想躲避一股靈壓將他死死壓住,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就在那流光就要砸到韓玉面門的那一剎那,一道黃色靈光落下,將那流光死死的定在韓玉的眼前一寸處!
韓玉一雙小眼朝着中間凝聚,終於看到了此物的模樣,這是一根散發森然寒光的黑色細針,纖細異常,宛如牛毛。
那針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幽暗深邃,韓玉嚇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這針尖只要劃破一點皮膚,恐怕就要毒發身亡了。
於此同時韓玉暗暗下了決心,在擂臺之上一定要殺了和衝!
“我只是想和韓師侄開個玩笑罷了!”和姓老者乾笑了兩聲就想收回毒針法器。
只見遠處的洪姓老者輕輕的一招手,那團黃色的靈光卷着毒針飛到了他的手中。
“洪師兄,你...”和姓老者急忙喊道。
洪姓老者捲回靈光,那毒針還在他手裡拼命的掙扎,彷彿下一刻就要脫手飛走一般。
老者見此,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雙手一合猛的一搓。
在強大的靈壓下,那根毒針當即光芒一散,軟軟的攤在老者的手上沒有了剛剛的靈動。
於此同時,和姓老者卻臉色一白,驀然張口吐出了一團精血來,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洪姓老者看了他一眼,隨手掏出一個木盒將此針放了進去,收進了儲物袋不見了蹤影。
“掌門,洪師兄搶奪我的法器!”
和姓老者看到掌門等人落了下來,急忙指着洪姓老者大聲的說道。
“師弟先請師兄告知爲何要偷襲韓師侄?”庾掌門冷冷的說道。
“師弟,我只是和韓師侄開了個玩笑罷了!”和姓老者轉過頭冷冷的說道。
“玩笑?”庾掌門怒極反笑,轉頭對着後面的一衆管事說道:“從今日起,和家弟子不得到門中領取一塊靈石一粒丹藥!”
跟在身後的管事們面面相窺,低頭默不作聲。
“聽明白了嗎?”庾掌門寒聲問道。
“聽明白了!”衆管事紛紛拱手說道。
“庾師弟你這是何意?”和姓老者嚇了一跳,連忙喝問道。
要是門中真的執行此規定,和家將在十幾年中衰弱下去,幾百年後將從御劍派除名!
“既然師兄喜歡看玩笑,那師弟也就開開玩笑了。”庾掌門平靜的說道。
“師弟,老朽知道錯了!”和姓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和家這幾百年中爲本派流了多少血,我那可憐的兒子也是被門中派去執行任務才意外身亡,如今掌門師弟卻要斷我和家的根基....”
那老者不顧形象躺在地上打滾哀嚎,一點都沒有築基高手模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上去可憐無比,讓人看了不由心生同情。
衆管事紛紛上前勸說,庾掌門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籙,默默的說了幾句話,那符籙沖天而起。
“此事交給李長老決斷!”庾掌門冷冷的說了一聲,自顧自的飛回了玉臺。
在下面的管事拖的拖,拉的拉,總算將和姓老者拖到了角落,省的他在衆多弟子面前丟人現眼。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道黃色的遁光從天邊飛來落在了玉臺上,只見那遁光一斂露出了那個賊眉鼠眼的小老頭。
“李長老!”庾掌門恭敬的施了一禮。
下面的管事也紛紛行禮,下面的煉氣修士則紛紛跪下,朝着小老頭大禮參拜。
“發生什麼事了?”小老頭滿是不快的問道。
庾掌門不敢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那小老頭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只見小老頭落到擂臺上,看了麻子臉小眼睛的韓玉一眼,心中頓感親切。
和姓老者看到猥瑣的小老頭停止了哀嚎,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在他身後的和衝則滿臉驚懼,嘴脣都在不住的顫抖。
“簽下生死契還敢不斷的干擾,和家好大的威風!”小老頭怒聲呵斥道。
和姓老者嚇的趕緊跪倒在地,朝着他不斷的磕頭,嘴裡卻不敢辯解半句。
“我不管你和家有多大的委屈,現在就讓你身後的小子上臺比試!”小老頭冷冷的說道,“如果再敢鬧什麼幺蛾子,你和家弟子從今往後一枚靈石都別想拿到!”
老者說完也沒有看衆人的臉色,化作一道黃色的遁光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