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姓壯漢看着痛哭流涕的韓玉,一時間也想不出說些什麼。他在那礦中受到欺壓他才懶的管,只要上繳靈石就行,但現在讓他繼續回礦中,不給交代不成了。
“你放心,等到了礦上我定會囑咐執法隊,讓他們不得在找你麻煩!”
“至於邰離已駐守在雲峰,悉心教導他那侄孫,不會在壓榨你。”
和姓壯漢喝了一口茶連連勸說,但韓玉卻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和姓壯漢見此頗有些頭疼,難不成強行將他虜去?
“和前輩,晚輩也想繼續爲您效力,我知道我的資質極差,但我仍然踏足大道,還想前輩給我一個機會!”韓玉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堅定的說道。
和姓壯漢皺着眉頭問道:“什麼機會?”
“晚輩想加入貴門,當宗門修士,不想在做那散修!”韓玉擡起頭,滿臉期翼的說道。
韓玉知道宗門修士築基的可能性要比散修高上不少,裡面有築基甚至金丹修士能給些指點,要是累計到足夠的貢獻,還能換取築基丹。
“這....”和姓壯漢皺起了眉頭,想到韓玉那低劣三靈根,四靈竅,心中有些遲疑。
和姓漢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瓶丹藥,然後說道:“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這收弟子我說了可不算,這瓶三草三木丹可以贈與你,對煉氣期的突破有奇效,若你能在四十歲前到煉氣九層,我可以將你舉薦入門,這般可好?”
韓玉一聽,知道這是他最後的底線,又恭敬的磕頭:“我現在就隨前輩回去。”
和姓壯漢很滿意韓玉的態度,笑着將丹藥扔了過去,韓玉非常小心的揣進懷中,和姓壯漢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沒有儲物袋?”
韓玉臉色一紅,唯唯諾諾的說道:“晚輩離開礦場被脫的赤條條的,只帶了一些歡喜的衣物和一些散碎的銀兩,別的東西都被那執法隊拿了去。”
“拿去吧,這低階儲物袋也送你了。”和姓壯漢生出了幾分同情,隨手扔給他一個儲物袋。
“多謝前輩!”韓玉大喜,跪倒在地又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韓玉匆忙交代了幾句下人,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跟隨和姓男子離開,在上飛劍的時候韓玉小聲的說道:“前輩此恩晚輩必不敢忘,日後必有所報。”
這種事不必說的太詳盡,和姓壯漢聽了微微點頭,心想這小子果然會做人,說出的話基本也能兌現,不像那小娃娃,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一個時辰後,這壯漢已經御劍飛到了雲峰,韓玉重新去雜物領取了儲物袋和控血珠,繼續讓人去鎮上拖精米和肉食,前往礦中。
那鎮守一層的修仙者已經換成不認識的修士,韓玉去找了戎姓壯漢,告知他回來前來清掃靈屑,他頓時大喜。
“韓道友,你回來的太及時了,我隱隱感覺到有些突破的跡象,你來了我正好去雲峰閉關。”戎姓漢子拍了韓玉的肩膀,驚喜的說道。
韓玉聞言也露出喜色,笑眯眯的說道:“那我就先恭喜了,等戎道友成了那築基修士,千萬記得提攜晚輩!”
韓玉這馬屁拍的很是露骨,但他也很吃這一套,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韓兄,你這雲峰有個義妹,這麼沒聽你說過?”
“義妹?”韓玉笑容一斂,有些疑惑的說道。
戎姓漢子見韓玉滿臉的茫然,也是有些詫異,於是將那日發生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
“戎道友,我與那李鳶並無關係,只是同出一城罷了。”韓玉聽了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那李浩搶我職位,那李鳶是他妹妹,說起來仇怨倒也有一些!”
戎姓漢子一聽臉上一怒,口中嚷嚷道:“沒想到那小丫頭片子竟敢騙我,有機會給她好看!”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韓玉表示還有一堆事物需要處理,戎姓漢子笑着揮了揮手,兩人告辭。
回到了四層石屋,還沒開門那刀疤臉不知從哪冒出來,殷勤的開了門,裡面早已清掃的乾淨。
“大人,你離去的這幾個月,我們嘴裡都塊淡出個鳥了!”那漢子見韓玉的心情很好,也就壯膽抱怨道。
韓玉從儲物袋中取出歡喜的衣服,笑着說道:“今日的肉食馬上就運過來,酒水管夠,去將刑遠叫來。”
刀疤臉高興的應了一聲,高興的離去,沒過多久刑遠來到石屋,韓玉掏出了十幾張銀票說道:“這裡是兩萬兩,剩下的我會給你補齊。你夫人那我也給了一千兩,你兒子也在讀鎮上的私塾,這是你娘子的書信。”
韓玉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刑遠驚喜的接過,坐在一旁將那幾封信紙讀了好幾遍,最後將信貼身收藏,抱拳說道:“多謝韓大人!”
“那些原石拿給大半,中品原石給我留下三十斤,以後開採到中品靈石,給我留一半。”韓玉開啓了陣法,小聲的叮囑。
“大人,我知道了!”刑遠拱手答應,又小聲湊出來說道:“那逃生的礦洞纔開挖大半,想徹底挖通還要一些日子,這上面據說要增加新人,大人你給拿個主意?”
這礦洞每天都在死人,過一段時間押解一匹囚犯已是常態,但韓玉卻謹慎的說道:“先不要開挖,將礦洞堵起來,試探他們虛實。”
“大人,您是說...”刑遠遲疑的問道。
韓玉擺了擺手,嚴肅的說道:“什麼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我什麼都不知曉,但是要以防萬一,他們進來你們好好的試探,要是有問題來與我商量。活着,才能見到你的妻兒!”
刑遠點了點頭,退了出去,韓玉直接躺在了石牀上,靜靜的在想後續的計劃。
過了七八日,韓玉儲物袋中裝着兩百靈石,一處一處的跑將靈石送了出去,那些修士看到靈石喜笑顏開,對韓玉也有了笑臉。
礦場拜訪了一圈,韓玉又飛去了雲峰,送了一圈又想起了邰姓老者,想到那在礦場中對他的所作所爲,韓玉還是去敲門拜訪。
“韓道友,你來了?”邰姓老者看到韓玉有些意外,驚喜的將他迎進了屋。
這邰姓老者現在的庶務是教習,教授那些低階的弟子一些術法,日子過的清閒,油水自然也少了。
韓玉從袋子裡拿出了二十枚靈石,恭敬的放在桌上然後說道:“邰前輩,這些是前兩個月的紅利。”
邰姓老者看到靈石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將那靈石收進了儲物袋笑着說道:“韓道友有心了。”
韓玉送完靈石就想離開,但邰姓老者卻有意無意的來挽留,韓玉心中不解,只好笑着臉應和。
過了大概幾盞茶的功夫,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跑進了屋,長的極爲俊俏,長大定然是一位美男子。
那少年一進屋就衝入了邰姓老者的懷裡,那老者眼裡也盡是寵溺,那男孩見韓玉有些好奇的問道:“爺爺,他是誰呀?”
韓玉一聽少年對邰姓老者的稱呼,給知道他何人,於是連忙說道:“我乃此地的駐守修士,姓韓,承蒙邰前輩的照顧,前來答謝一二。”
那少年也不回話,邰姓老者卻指着韓玉說道:“遇到人要有禮貌,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邰飛文!”這少年郎眼皮也不擡的說道。
“哈哈,我這侄孫有些不懂禮貌,還請韓道友見諒。”邰姓老者笑着說道,然後一拍少年嚴肅的說道:“去問韓叔叔要一些見面禮。這初次前面,韓道友要是給少了,老朽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