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鷹鉤鼻老者大喊着提醒,只見和姓壯漢卻從儲物袋抽出一張畫着石劍的符籙,口中唸唸有詞,符籙化作了長約數十丈的石劍,朝着鷹鉤鼻子老者狠狠的劈下。
那老者一見臉色猛的一變,但毫不畏懼的一拍儲物袋,手中也多出了一道符籙,那符籙在天空中化作巨大的冰錐,迎上了那石劍!
另一側宗阜將法力灌輸到長刀中化作一道幽綠的幻影,幾道華光閃過,房屋大小的岩石被劈成的無數塊墜落,頓時天空中下起了石雨。
韓玉在下面看的心驚不已,但看到無數碎石墜落頓時變了臉色,但又不敢逃離或者用符籙抵擋,只能咬牙硬抗,希望運氣好一點別有巨石落下。
宗阜一擊後召喚回了小刀,將身上的法力灌輸進去,那小刀化作藍光朝着壯漢的後背狠狠的偷襲了過去。
腳踩的長劍發出了嗡鳴,壯漢餘光瞥到身後吃了一驚,趕緊掏出了烏黑的小盾,那小盾迎風就漲,化作巨盾擋在了他身後。
壯漢心中稍安,但那小刀已和盾牌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藍色和黑色的光芒閃耀個不停,還發出牙酸的“咯吱”聲。
等光芒消散之時,那黑盾光芒的表面上,多出了數道縱橫交錯的尺長溝槽,法器已顯得破破爛爛。不過這黑盾總算擋住了小刀的猛烈攻擊,撐到威能散盡才壽終正寢。
這種結果,壯漢和宗阜都有些意外。
壯漢面色鐵青,這把小鐵盾是他從坊市中買到說道上品防禦法器,是專門用做防禦的,質地和材料都是貨真價實的上品,上面還銘了數道防禦符文,沒想到居然只擋住了這把古怪小刀一次攻擊,看到上面縱橫的切割痕跡,這鐵盾算是廢掉了,這不禁讓他有些憂心忡忡,不知他儲物袋中剩下的幾個防禦法器能不能擋住小刀的攻擊。
宗阜也有些愕然,他手裡的這把古怪的小刀乃是極品法器,而且還是極品法器中的精品。
這把小刀並非他自己之物,而是盟中築基後期修士的喜愛之物。這次來礦山報仇,是結丹期的前輩發話才相借,他還花了數瓶丹藥幾十枚靈石,那後期修士才同意幫他祭練。
據說死在這法器上的修士早已超過百位,築基修士也有數人,他全力驅動下居然沒有攻破上品法器的防禦,這讓他鬱悶無比,難道是法力太過淺薄的緣故?
而在身後的鷹鉤鼻老者卻管不了那麼多,手中的黑色長劍揮舞,化作了一道長長的黑索如同長蛇一般,朝着那大漢纏繞了過來,想要趁機將壯漢束縛!
那壯漢吃了一驚趕緊掏出一張符籙,一聽咒語形成了一道水幕抵擋住了黑索,而背後的宗阜已重新驅動小刀,化作一道藍色的幽光朝着壯漢砍去。
剛剛見識那法器威能的壯漢絲毫不敢怠慢,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乳白色的小鐘擋在了身前,又拿出了一枚精鋼巨環,懸浮在他頭頂數尺之處,化作桌子大小的圓環,將他牢牢護住。
那古怪的小刀將小鐘劈砍的粉碎,攻勢不停的繼續切割圓環,那巨大的精鋼圓環只發出“噗”的一聲就被這小刀切碎。
“不!”壯漢心中大駭,腳下的飛劍出現在他手中,他猛的將刀橫起,想要擋住致命的一擊。
壯漢只感覺耳邊盡是金鐵交鳴的切割聲,手中的長劍發出了一聲悲鳴被切成了兩段,那把小刀威能耗盡飛回到宗阜的手中。
壯漢忍不住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這把長劍與他心神相連,劍碎人傷!
“兩位道友...”壯漢剛想說些什麼,那把黑色的繩索詭異的繞過了水幕的防禦,將他捆綁的結結實實,再也無法動彈。
宗阜接過小刀,臉上出現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之色,將渾身的法力再次灌輸到小刀中,朝着壯漢揮舞了過去。
此刻的壯漢手腳無法動彈,體內的法力也已消耗殆盡,嘴裡倉促的大喊:“兩位道友饒命,我願...”
話音未落,那把小刀已經斬到他的身前,無數幽藍的刀芒一閃,壯漢的表情瞬間定格。
下一息,壯漢臉上出現無數道血線,人就像垮掉的積木往下墜落,掉在了樹林中。
“這老小子還真有些難纏!”宗阜臉色蒼白,但卻極其的振奮,惡狠狠的說道:“等以後遇到那小賤人,我定要跪在我面前求饒。”
“宗道友,恭喜你大仇得報。”那鷹鉤鼻老者樂呵呵的說道。
宗阜也客氣的朝着老者拱手笑着說道:“我肯定遵守當日的承諾,此人身上的儲物袋盡數歸你。”
“那就多謝宗道友了!”鷹鉤鼻老者臉上一喜,他一路追殺此人當然是想殺人奪寶,築基修士儲物袋丹藥對煉氣修士極其珍貴,特別是他這種煉氣大圓滿的修士。
因爲一般的修士築基之時都被備上一些突破的靈藥,僥倖突破一般會剩一些放在儲物袋中,比如說築基三寶或者築基丹,更別說還有別的珍稀丹藥,海量的靈石和一些至寶。
正當他想落入樹林,從一處草叢中猛的揣出一個人影,飛快的將屍身上的儲物袋猛的一摘!
“賊子休走!”吳姓老者心中驚怒萬分,朝着那人大聲的喝道。
只見那人從儲物袋取出一張符籙往身上一拍,接着騰空而起,朝着東面飛了過去。
“飛行符!”鷹鉤鼻老者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到手的儲物袋落入別人之手,怒聲喝道:“追!”
說着一踩圓盤狀法器將靈力往其中灌入追了上去,宗阜也吃了一驚只感覺剛剛的人影有些面熟,嘀咕了一聲踩着金鐵法器朝着那個方向猛遁!
前面正在飛行的韓玉臉色非常難看,但他卻不後悔剛剛的選擇。
因爲壯漢屍身跌落的位置離他只有一丈,只要那修士稍微仔細一點就能察覺躲藏在草叢裡的韓玉。
他從不會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在別人的馬虎大意上,於是毅然用了飛燕式拿走儲物袋,使用飛行符逃遁。
剛剛稍稍動用了一些法力,凝聚在丹田的法力就開始蠢蠢欲動,在經脈中不停的遊走,韓玉感覺到體內多出了無數尖刺,狠狠的扎進了經脈之中!
“不能跑了,在跑我就完蛋了!”
韓玉強忍着劇痛喃喃自語,看到下面一個小山丘,於是就落了下去。
緊跟在身後的鷹鉤鼻老者看了驚喜不已,加大法力,那圓盤法器快如閃電般的朝着韓玉掠去。
在半空中那老者又拿出了那把古怪的長刀,化作了一道黑索朝着山丘上的人影席捲了過去。
“起!”
盤坐在山丘上的韓玉掏出深青色的符籙,唸完咒語後無數狂風颳起,一道足足有數十丈高的颶風將韓玉牢牢護住。
“颶風術!”
那老者驚叫了一聲,心裡暗想此人到底的什麼來歷,怎麼身上會有兩道高階的符籙。
此時盤坐在地的韓玉滿臉的驚喜,剛剛驅動颶風術將經脈中的法力全部被颶風術吸取了出來,那種劇痛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黑索毫不客氣的扎進了颶風之內,但馬上就被吹的東倒西晃,翻轉了幾個跟頭就被甩了出去。
老者召回了黑索化爲飛劍,正打算攻擊卻見那人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大堆的符籙,瘋狂的念動咒語,瞬間無數火球,風刃,冰刺,石塊朝着那老者瘋狂的撲去。
那老者正準備攻擊,看到符籙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身前頂起了一個護罩,又拿出一張符籙化作巨大的銅錢頂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