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閆少帝勃然大怒,竟然,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放肆,將自己和一個孤兒,一個殺手比較,還大言不慚地貶低自己。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也就安初夏敢這樣了。
“我就說,我就說!”安初夏不依不饒,她要將所有的怨氣發出來,“你這個惡魔,覺得折磨我就那麼開心嗎?把我當玩偶,天底下那麼多女人,爲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車內一片死氣沉沉的,安初夏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他可是她的債主,要是小諾還不了那些錢,自己可要吃官司的。
閆少帝冷臉一沉,談以風倒吸一口氣,不由得內心驚歎:安初夏真是熊心豹子膽。
車繞了一大圈纔回到別墅裡住的地方,談以風爲閆少帝拉開車門,閆少帝從容的走出來,沒有等安初夏,自己走進了房子。
安初夏心裡忐忑不安,自從自己發泄完後就犯嘀咕,談以風拉開安初夏的車門,對安初夏豎起大拇指,閆少帝沒有當場將安初夏扔出窗外,說明還有戲。
倒頭睡下,腦海裡浮現安初夏說過的話:爲什麼就是不放過她?
難道這不是捨不得?那什麼叫捨不得?
跟自己在一起就那麼痛苦?閆少帝他什麼時候缺過女人?
他讓保姆給他準備了一杯熱咖啡,他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有人叩門,他只是冷冷地說:“進來!”
熱騰騰的熱氣縈繞在閆少帝的鼻子周圍,他眉峰往中間一縮,厲聲道:“我要的咖啡我有讓你加牛奶嗎?”閆少帝沒有睜開眼,只是憤怒地說。
“牛奶,有助於睡眠。”安初夏的聲音讓冥神養息的閆少帝猝然撐開疲憊的兩眼。
“哦”閆少帝坐起來,安初夏謹慎的走過去,爲閆少帝揉太陽神,這動作讓閆少帝很驚訝,他沒有制止,只是扯開話題,“我很可怕?”
安初夏尷尬一笑,其實閆少帝有時候很有人性,但總歸還是獸性強些。
“你早些休息。”閆少帝瞥一眼桌面上的牛奶,拿起來抿一口。
夜就這麼沉下去,四個人,都是一個無眠夜。
易子諾在想這個出現的哪個人是誰,爲什麼安初夏會住在別墅裡,安初夏已經爲人婦?可是他還是那麼愛她。
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在安初夏的眼裡就那麼的卑鄙,真的如同魔鬼一般?可是,那麼多女人渴望的東西,她得到卻不樂意。
輾轉反側,一個個問題縈繞在安初夏的腦際,她怎樣見到她親生父母,怎樣離開閆少帝給小安幸福,怎樣面對易子諾。
她坐在病牀上,巋然不動,要不是護士走進來提醒她,她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一夜未眠甚是痛苦,黑眼圈就像惡魔,佔據她美麗的眼睛周邊。糾纏她的不僅是疲沓,還有一系列的問題。
不管他是誰,他愛安初夏,要把安初夏帶到自己的身邊他才能放心。
是易子諾讓安初夏讓她們直接的感情出現隔膜的,閆少帝總結出這樣的結論。
安初夏喝下了大杯的
冰水,洗把臉,對鏡子裡頭髮蓬亂的自己自言自語:“別多想,會解決好的!”
“你不能,那些是我的,安初夏,你不能搶走我的一切!”安瑩瑩從睡夢中驚醒,全身都是冷汗。
天氣甚好,風和日麗,安初夏易子諾還是見面,這一切都在閆少帝的掌握之中,閆少帝給易子諾打電話,說要和易子諾談一下。
易子諾拒絕了,她看着旁邊的安初夏,電話裡是一個自稱爲是安初夏的男人的男子。
“誰?”安初夏詢問,易子諾的表情很古怪。
易子諾正經八百的問安初夏:“你結婚了?”
“啊!”安初夏心裡一陣慌,難道易子諾看出倪端,知道自己和閆少帝已經發生了關係?
“哦……對了,你說過要跟我說爲什麼會搬到別墅住的原因,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想聽聽。”易子諾看着目光澄澈的安初夏,她低下頭,覺得自己如此的骯髒。
易子諾強調:“我想聽聽,我不在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嗎?”
整個講訴故事過程,易子諾的表情有驚訝有氣憤有悲傷,然而最後卻平靜地說:“我會幫你還完錢的,只要這個男人你不愛,我就會把你帶離他身邊。”
易子諾竟然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個故事,其實這些都在易子諾的猜測之內,他在乎的只是安初夏是不是愛這個男人。
“閆……少帝他是我的債主……你別輕舉妄動。”安初夏十分擔心兩個人因爲自己的事情而反生糾紛,在講訴故事的時候,其實安初夏極力地去掉閆少帝強迫自己的事情,只是簡單的勾勒出事情大概,然後添上幾筆關心自己的,也強調自己是自願用這種方式還債的。
“如果我可以幫你還債,你會離開他嗎?”易子諾需要一個肯定的答覆。
“會。”安初夏斬釘截鐵地說,她要放開讓小安幸福。
電話又一次想起,對方說:“半個小時已經到,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們閆總見面,資料我也給你發了一部分,你看我是不是要通過誰轉手給你?”電話裡的人指的“誰”是安初夏,這些資料,絕對不能讓安初夏知道。
“哪個地方?”易子諾頓了一下,聽着聽筒裡的話語,說:“好,一會到。”
“你有事忙?”安初夏聽剛纔易子諾的話,就開口問,易子諾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你不用送我了。”安初夏故作開心地上了一輛的士,心裡的擔子終於放下了,剛纔憋得難受,易子諾不在意,那表示他還是需要她這個妹妹的。
易子諾來到了指定的地點,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雖然這裡不是平常人能來的地方,但是完成任務的時候都要來這裡弄個面熟。
閆少帝承包了整個豪華的夜總會,所有的佈置都擱淺。
“易先生,請。”談以風用慣有的紳士樣子,邀請易子諾進入。
這個夜總會很大,沒有經常來的人會有些驚慌失措,這裡實在太豪華,每天個人消費就是上萬的。
易子諾沒有東張西望
,他堅信閆少帝不會對自己來陰的,就憑着自己的直覺,他堅信自己能完整地走出去。
易子諾在夜總會二樓看到了正在觀賞風景的閆少帝,他嘴角噙着笑意,沒有回過頭,說了一聲:“坐。”
沒有什麼的排斥,簡明瞭自己要表達的觀點,他便想要給結果:“你到底想怎麼樣?”閆少帝就是招人竊取他資料的人,易子諾知道,所以他對面前這個有些冷淡卻幾分高傲的年輕人甚是謹慎。
“離開安初夏。”閆少帝轉過身,這纔是他感興趣的,他喜歡這樣直戳主題,不拐彎抹角耍嘴皮子。
“不可能!”易子諾的聲音鏗鏘有力,他兩手撐着桌子,將身子往前傾,目光鎖定在閆少帝的身上:“我告訴你,我不僅不會離開安初夏,我還要帶走她!”
閆少帝爲之一振,這面前的這個人物委實不簡單,竟然敢和自己面對面對幹。
“有魄氣。”閆少帝的話並不是肯定,意猶未盡地說,“未必是好的。”
易子諾只是冷笑,閆少帝站起來,揪住易子諾的衣領,用力蹂躪着那件白色的上衣。
“我可以讓你在三天之內,消失,你信不信。”聲音凌厲,帶着獵人弒殺的目光。
易子諾拍開閆少帝的手,整理自己的衣裳,指着閆少帝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讓安初夏留在你身邊!你除了錢,一無所有。”
“安初夏是我的,我警告你別靠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閆少帝慣有的霸氣。
易子諾沒有理會閆少帝,在閆少帝的眼皮下離開,談以風攔住易子諾,易子諾停住步伐,談以風卻在閆少帝揮手示意下放走了易子諾。
“我不會放棄安初夏!”兩個聲音在內心中吶喊,聲音擲地有聲,震撼了內心,佔有的虛妄瞬間膨脹。
我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得不到。--這是易子諾在閆少帝猙獰的瞳孔中讀懂的一句話。
“小諾,救救我!”電話裡是安初夏的聲音,急促帶有哭腔。
電話被無緣故掛掉,旋即發來一條短信:立交橋下。
顧不上思考,他已經亂了頭陣,他開始擔心閆少帝使出什麼法子讓自己吊入虎口,但是拿安初夏來做誘餌,這實在太令人氣憤。
易子諾再撥打這個號碼的時候已經關機,迫不得已,易子諾一邊狂奔到立交橋下,一邊撥打閆少帝的手機。
手機上閃現易子諾的號碼,閆少帝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嘲弄道:難道想通了?哈哈。
閆少帝暗自慶幸,原來易子諾也是個愛錢的人,他剛吩咐明天給易子諾送去一筆錢打發打發,沒想到談以風今晚就行動了,兩個小時不到,竟然自動給自己打電話,錢這東西太神奇了。
“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閆少帝調侃,“真不愧是傀儡。”
“你太卑鄙了!”
“沒有你的配合我也卑鄙不起來,承讓承讓。”閆少帝本來想討論一下事宜,這也要簽署一些合同,要不然易子諾反悔了就別怪自己按照合同上辦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