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等人更是百般興奮,名人俱樂部耶,剛剛她還看見城中的名貴公子,還有當紅明星楊玉玉,若不是安初夏死命地拉住她,她真的跑過去叫她簽名了。
真是可惜。
楊玉玉的簽名照現在炒到了一千塊一張呢。
安瑩瑩帶了她們進去,就不見人影了,趙琳簡直就以女主人自居,非常驕傲的向衆女孩介紹點的菜,鮑參翅肚是免不了的。
她還順便炫耀了安瑩瑩送給她的VIP金卡。
那閃閃發光的金芒,衆女孩簡直就是眼睛發光了。
丁丁羨慕地說:“趙琳姐,你運氣好好哦,經常討到安經理的歡心,那麼大手筆,這張VIP卡要一百萬年費呢。”
安初夏趁着菜還沒有上來,藉口上廁所,順便去找閆少帝。
這裡的人誰不認識閆少帝,只要隨口問問就知道。
只不過名人俱樂部比她想像中的要大許多,她拐了幾個彎,竟然找不到方向。
“小東西,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溫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安初夏猛地轉過身,看見談以風挑眉望着她,“安安,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小臉一板:“副總,麻煩你叫我安小姐或者安初夏。”
他攤手,漫不經心地走到她的面前,饒有興趣地盯着她的臉蛋:“安瑩瑩不是請你們部門吃飯嗎?你到處亂走做什麼?”
安初夏從包包裡拿出那封信,板着臉憤憤質問:“副總,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出信告我?我什麼時候傷害他人的身體了?”
律師信?這麼快就交到她手上了?
他風淡雲輕地說:“律師信?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小安安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小事?
他說是小事?
“你根本不瞭解情況,那天他對我做了什麼,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發個律師信給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她對罵人本來就不在行,現在恨不得蘇琪在這裡狠狠地罵死他們。
談以風攤手:“無良老闆的命令,我總不能不服從吧?對不對?我也是受人所迫,逼不得已的,小安安,你諒解一下我的苦衷吧。”
“與你無關?就算與你無關,那現在這信怎麼辦?你們要告我呀,我還不夠倒黴嗎,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她走到他的面前,氣得恨不得揪起他的衣領。
“你是說我在逼你嗎?”冷如寒冰的嗓音驟然響起。
原來閆少帝正步行進來,發現安初夏和談以風在糾纏不清,心中莫名地涌起了怒火,走近才聽見她指的是律師信的事。
他一身迪奧的純黑西裝,修長挺拔,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但是俊美的額頭上卻是有一塊白色的紗布貼着,十分的突兀,這死女人做的好事。
害得他差點破相。
談以風本來不想讓安初夏見到他的,知道他還在生氣,小安安見到他無疑就是自找苦吃,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正在說話,兩道凌厲如閃電的目光剜過來。
尷尬地笑了笑:“啊,我突然記起要去洗手間,小安安,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慢慢說,求求情,帝少也許就不再追究。”
心裡卻在想,帝少差點破相,以他斤斤計較的性格,恐怕很難不追究,就
算不告得她很慘,也會掉一層皮。
他當然不會錯過閆少帝眸底的厲芒,自己再逗留下去,恐怕也會跟着掉一層皮,還是走爲上着比較好。
初夏看見他額頭的傷,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他平日可是神采飛揚到非常討厭的地步,今天的臉色卻是有些泛白。
心中那團火頓時滅了,心虛地不敢看他的臉。
他諷刺:“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像野貓一樣說我逼你嗎?是你狠還是我狠?若不是我身手快,被你那樣一砸,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有那麼嚴重嗎?若不是你逼我,我會下狠手?閆少帝,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她嘴硬地反駁,心虛歸心虛,他顛倒是非卻是事實。
他脣冷冷一牽:“然則,你覺得你是無辜的?”
“沒錯,是你強逼對我做那種事,你不能那麼無恥……那樣對我是不對的,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我怎樣對你?仔細說來聽聽?我無恥?那我對你繼續那天無恥的事,不然的話,我的額頭也白流血了是不是?”
狗嘴吐不出象牙。
心虛頓時消失無蹤,她氣憤地將律師信扔到他的身上:“閆少帝,你是男人的話就收回這封混賬的信。”
這女人真是找死,存心要挑戰他的底限是不是?
他踏前了步,一手拽起她的手腕,嘴脣妖孽的弧度:“爲什麼要收回?你企圖傷害他人身體,也就是本少爺我,還不知悔過,我爲什麼要放過你?”
她要掙脫開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像鐵一般緊緊握着,根本掙脫不開,咬牙罵:“因爲你,我已經欠上鉅債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閆少帝,我真是非常恨你。”
聽了這話,他笑得越發燦爛了:“恨我?很好,從來沒有女人玩這一招,我倒要看看,你恨到什麼時候,還不是一樣千方百計爬上我的牀。”
“你放狗屁,你還是人嗎?是你強迫我,我沒有千方百計好不好?所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她真的很生氣,渾身顫抖,眼眶一陣熱浪,不爭氣地想流眼淚。
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哭,就算是知道小安搶走了自己的父母,她都不曾軟弱地哭過,只告訴自己要努力地長大,努力地堅強,然後努力地去尋找父母。
就算是找不到,她也沒有哭。
可是遇上這個閆少帝以來,他的無賴行徑和語言一次又一次將她氣哭。
“我逼你?我逼你砸我的嗎?”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天流了好多血,這女人可以狠心到就那樣跑掉,就算她在他面前哭一百次,他也不會心軟放過她。
手腕被他握得很痛,她咬脣:“一切都是你自己招惹的,我那是正當自衛。”
“正當自衛?有人證嗎?我這個傷卻是物證。”
一頓,他輕蔑地笑:“你心甘情願跟我出現在名人俱樂部,你一個普通OL有資格進來名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你勾引我不遂纔會惡性傷害我,不會有人相信是我想強暴你。”
“閆少帝……你別太過份!”她說不過他,淚珠氣得涌出來,索性狠狠地拍打他結實得很可惡的胸膛。
他微皺眉,笑意一斂,手一鬆,安初夏一個沒站穩,頓時倒坐在地上,屁股受疼,淚水涌得更洶涌了。
她抹
眼淚,氣得喘不過氣。
“帝哥哥,上菜了,你還在外面做什麼?”安瑩瑩的聲音傳來,那是極溫柔甜美的嗓音,和在辦公室的那種驕傲的優雅截然不同。
她看見安初夏蹲在地上透不過氣的樣子,訝異:“安初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安初夏勉強一笑:“安經理,我沒事。”
安瑩瑩說道:“你們那邊也上菜了,她們在等你,你也應該回去吧,對了帝哥哥,你們認識?”
然後她俏皮地一笑:“我真是糊塗,初夏是你的員工,肯定認識呀,對不對?帝哥哥?”說着,挽着閆少帝的手臂,親熱地對他笑,目光凝視着他俊美如天神的臉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心疼地說:“還痛不痛?到底哪個壞蛋那麼狠心,打得你這麼傷?我絕不會輕易放了他!如果痛的話,吃了飯我陪你去換藥,好不好?”
閆少帝變臉也很快,用非常配合的溫柔對安瑩瑩說:“不用,我沒事,瑩瑩,我們進去吧。”
“帝哥哥,初夏沒有惹你吧?我剛剛看你臉色不太好?如果有的話,你看在我的面上饒了她這次,好嗎?”安瑩瑩是聰明人,察言觀色,不會看不到安初夏眼睛泛紅,暗暗冷,她雖然一直在外國留學,卻也知道帝哥哥一直身邊女人不斷,沒想到這初夏看起來清純無比,也一樣的下賤。
閆少帝和她已經轉身,聞言,溫柔地說:“瑩瑩,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她計較。”
那溫柔的語氣讓初夏覺得心寒,虛僞的男人。
她連忙說:“那閆總,你真的不告我了?安經理,我只是不小心……劃花了閆總的名車,不是故意的,如果告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說着,她又淚然欲泫,很可憐的樣子。
原來劃花了帝哥哥的車而已。
安瑩瑩眸底的厲芒消失,脣邊的笑意真誠了一分,既然不是情感上的糾纏,她也樂得當好人。
儘管她不喜歡初夏這個女孩,卻喜歡聽別人奉承她的話。
她嬌俏地搖搖閆少帝的手臂,嗓音柔得幾乎滴出水來:“帝哥哥,你那麼多靚車,她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她一個普通OL,你堂堂總裁告她,讓她怎麼辦纔好嘛。”
他也不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給你面子嗎?那我的車,怎麼辦呢?安初夏?”
安瑩瑩大方地說:“好啦,我送你另外一輛當補償,這事就不要爲難我的下屬了,初夏,閆總都說不追究了還不感謝閆總。”
安初夏真心感激安瑩瑩,她三言兩語就化解了自己的困局,輕輕鬆鬆就讓閆少帝鬆了口,連忙說:“謝謝閆總大人大量,謝謝安經理幫忙,我……”
安瑩瑩笑盈盈地說:“小事而已,我的帝哥哥也不是小氣的人,就這樣吧。”
然後就要離開。
安初夏擡眼,感覺到閆少帝的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來,凌厲寒冷透骨。
她牽脣,目光充滿了挑畔。
哼,種馬男,有了未婚妻還到處睡女人,小心得病。
安初夏,小心一些,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回到房間,果然已經上菜,大家一點都不客氣地吃起來,丁丁細心地說:“初夏,你眼睛怎麼紅了?發生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