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心裡也覺得抱歉,但不代表就可以在她面前逆來順受,就算她淪落到成爲閆少帝的情婦,但是她心底裡依然存在着僅有的尊嚴。
安瑩瑩沒有想到她這樣直接,精緻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陰沉得像陰天一樣,“安初夏,你敢用這個威脅我?”
“你誤會了,我怎麼敢威脅安經理,只是希望安經理不要一直針對我罷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你大可對我放心。”安初夏非常誠懇地說。
“沒有威脅?你和帝哥哥的緋聞天天是報紙頭條,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帝哥哥的新歡,所有的人都打賭你們會好多久,你現在是S市最紅的女人,S市最受歡迎最紅的女人本該是我,你搶了屬於我的風頭,還有帝哥哥對你的注意,你敢在我面前說對我沒有威脅?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瑩瑩冷笑。
“你楚楚可憐的樣子,只能裝給男人看,我安瑩瑩不是笨蛋,纔不會被你迷惑,你想我不針對你,就離開我的帝哥哥表示你的誠意,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
安初夏輕輕地笑了,心中的苦澀緩緩地涌了上來。
離開他!?
是他不放過她!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爲什麼要站在這裡聽安瑩瑩對她說侮辱的話?
她們年紀那麼多,就是因爲她有一個市長的爸爸就可以站在這裡看不起人嗎?
初夏的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明媚,有一種夜晚綻放的薔薇花,妖冶璀璨,美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清麗的骨子裡,本來就有一種說不出來極致風情,那是不同於別的女人的風情,安初夏屬於不經意的清純,對男人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安瑩瑩從小就知道她這個特質,安初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特質,但是她身邊的人就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時候,她還刻意模仿她的舉動、微笑、語氣,但是都不像,反而惹來小朋友的嘲笑和欺負。
他們都喜歡安初夏親切安初夏,卻討厭她嫌棄她,覺得她就是討人厭的拖累,連遊戲都玩不好的笨蛋。
這一刻,安瑩瑩有一種想撕掉她笑容的衝動,她恨恨地問,“你笑什麼?”
“如果男人受我這一套,我爲什麼不用?是閆少帝糾纏着我,請你搞清楚這一點,好嗎?”
安瑩瑩再也忍不住,咬牙揚手,恨恨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地一聲。
初夏的臉蛋頓時出現了一個紅掌印,但是笑意仍然燦爛地存在,幾乎刺痛了安瑩瑩的眼睛。
她受了刺激,想再揚手摑掉那個刺痛了她眼睛的笑容。
手卻被握住,後面傳來着閆少帝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怒意,“瑩瑩,你鬧夠了沒?”
安瑩瑩一驚,轉過身來,想爲自己的行爲解釋,“帝哥哥……是她說話激怒了我,我才這樣,不是存心要打她的……”
閆少帝甩開她的手,說,“你來我的辦公室,打我的人,還推說是她的錯,叫我怎樣相信你?”
她很快地恢復了冷靜,惶恐只是一瞬間,但她那麼地喜歡他,從第一眼看見他,就發誓要嫁給這
樣出色的男人,就算明知道他身邊女人無數,就算明知道得到他的心不容易,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要和他訂婚。
現在,又怎能接受得了他一次又一次爲了安初夏而責怪她。
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閆少帝已經站在安初夏的面前,手捂住了她的臉蛋,問,“疼嗎?”
安初夏搖頭,淡淡一笑,“我們這種粗人,皮厚得很,不會有事,閆總不如關心一下安經理的手痛不痛?”
“帝哥哥,你聽,她根本就是持着有你的撐腰,對我一點都不禮貌,我剛剛只是教訓她,讓她知道規矩。”
“夠了,瑩瑩,她是我的人,我會教訓,下次我不要再看見這樣的事發生。”閆少帝沉聲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安瑩瑩暗恨,卻不想惹惱閆少帝,轉念間,臉上揚開了甜美的笑容,“對了,我就是上來看你忙完沒有,一起吃午飯,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閆少帝淡淡地說:“我沒空,改天吧。”
“那麼晚上?爸爸說想和你吃個晚飯,你也知道爸爸那麼忙的一個人,難得說出這句話,帝哥哥,你就答應嘛。”她語氣裡帶着慣有的嬌嗲,這個時候的她又像一個習慣了萬千寵愛的小女孩,彷彿剛剛甩了安初夏一個耳光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似的。
“我們前幾天纔在市長辦公室見過面。安市長日理萬機,我怎好意思到你家裡打擾他的休息。”他淡淡地說,“瑩瑩,等我有空再陪你。”不容質疑地堅決。
他看見安初夏正悄然離開,喊住她,“安初夏,你留下來。”
她疑惑地轉身,“閆總,現在是午飯時間,我該去吃飯了。”
“你留下來陪我吃飯。”淡淡的命令。
瑩瑩不可置信,他寧願要安初夏陪他吃飯,也不要陪她出去午飯?
“帝哥哥,她不願意陪你就算了,我陪你不更好嗎?我現在打電話讓人外賣午餐過來好不好?”
他說,“我說了,瑩瑩我很忙,改天陪你,但是現在,不行!”
她頓時惱羞成怒,她不行,安初夏卻行,這是什麼道理?
“帝哥哥--”
他的眼眸一冷,“夠了,你下去。”
她不甘心地追問,“爲什麼她能陪你?我卻不行。”
冷冷地勾脣,“因爲她是她,你是你。”說了等於沒說,安瑩瑩卻是覺得這輩子最丟臉的一瞬間,他的意思很明顯,他現在想要的人是安初夏,而不是她這個未婚妻,辦公室裡還有其她人,她當然看見她們眼底的幸災樂禍。
她受不了這樣的目光。
衝進了電梯。
閉上眼睛,狠狠地深呼吸。
事情不再是她能控制的地步,帝哥哥對那個女人着了迷。
儘管她明白,帝哥哥最終娶的女人依然會是她,但她不只要這樣,她要帝哥哥的人,也要得到他的心。
她也想享受帝哥哥那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感覺。
睜開了眼眸,她撥了電話給爸爸,“爸爸,你吃飯了嗎?”聲音很嬌嗲。
相對媽媽的疼愛,爸爸給她更多的是寵溺,無論她想做什麼,爸爸都無條件的支持,儘管她明白這一切本來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另外一個人。
這一切都是她偷來的,可她就是享
受所有人對她的寵愛。
“安安,怎麼了?是不是在公司受委屈了?”爸爸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親切溫柔,“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想起爸爸了。”
“爸爸,我想結婚了,好不好?我和帝哥哥都訂婚一年了,我想結婚了。”
安市長呵呵地笑,“傻丫頭,是因爲那些緋聞不開心吧?男人結婚前在外面怎麼玩,都是無傷大雅的事,你應該要看開一些,大方一些,這樣他纔會一直留在你身邊,長大了,不要鬧小孩子脾氣,知道嗎?”
她的眼眶一熱,卻又不服氣,“爸爸,你看他,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如果再不結婚的話,我擔心他的心會一直遠離我。”
“乖,別想那麼多,別逼他,閆少帝是一頭不羈嗜血的獵豹,更是難馴的野馬,越逼他,他就會越遠離你,你要留住他,就給他看你的好處,你的溫柔,這樣吧,改天我和他談談,小寶貝,別難過了,都是大人了。”
聽了這話,安瑩瑩心安了一些,爸爸這樣說,就會將結婚這件事提到議程上面,只要結了婚,安初夏那女人就沒有藉口再留在閆氏。
安瑩瑩離開了之後,別的人也陸續趕緊離開。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在這樣強勢的氣場之下還能透得過氣來,想要呼吸新鮮空氣,最好滾蛋。
安初夏微顰眉:“閆總,這裡是公司,可不可以公私分明一些?”
他挑眉,“我已經很分明瞭,安初夏,老闆讓秘書安排外賣回公司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她不情願地承認。
“秘書侍候老闆吃飯,又有什麼問題?”
好吧,她承認也沒有。
“還是,安安--”他的語氣突然親暱起來,靠近了她,“你想到哪裡去了?”
她的臉一熱,心裡又惱又羞,退了一步,避開他身上散發的狂熱氣息,努力平靜地說:“沒有。我去打電話叫外賣。”
他多麼敏感的一個男人,感覺到她的不悅,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皺眉問,“你怎麼了?”
她平靜地說,“沒什麼。”
“安初夏,不要瞞我,說!”他命令。
她擡眼,直視那陰鷙的目光,問:“爲什麼你可以這樣無恥?那是你的未婚妻,不該對她好一些嗎?”
他輕笑,手卻握得很緊,她感覺到他身體深處涌起的怒意,“你的意思是,讓我對她好一些,不用對你太好是嗎?還是,你一點都不在意我對你怎樣?”
“你在你的未婚妻前維護你的情婦,不覺得可笑?”
“你覺得羞恥?你也會羞恥?”他冷冷地諷刺。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若是覺得羞恥的話,大可以不必用身體來交換,若是交換了,就要安守一個情婦的本份。
她冷淡地說:“你不必用激將法,你對我怎樣,我還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未婚妻不要再來煩我,請你安守一個未婚夫的本份。”
他氣笑,手握得更緊,幾乎將她的手腕握斷,“不在意是嗎?安初夏,你會愛上我的,我要讓你一個月之內愛上我。”
她失笑,一個月內愛上他,不可能,她不可能愛上他這種人。
就算他曾經保護過她,幫助過她,她也不會愛上,何況他現在對她所做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