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寒澤的話,婦人像是徹底呆住了一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相公他明明是一個普通落難的漁民,不是什麼貴門公子!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
“事到如今,你還喚他做你的相公?今日,我告訴你,你一直以爲的只是普通落難漁民的身份,他是戰績赫赫,僅僅用一年的時間,便將東海倭寇清理乾淨的鎮東將軍,他是已經得到陛下認可,皇女殿下的未婚夫婿,他的父親,更是陛下的至交。
這樣子的身份,你以爲,你還能夠攀附得?”
聽到寒澤的話,婦人徹底地呆滯了。
當初,她在海岸邊恰好遇見了渾身是傷的辰月,出於善心,她將善有一絲氣息的辰月帶回到自己的小屋,並請大夫幫他看病療傷。
那個時候,雖然覺得辰月那俊美的容貌看去並不像是普通人家,但是,辰月那一身的普通衣裳,讓她帶着一絲自欺欺人的心態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子雖然長得好看了一些,但是,卻也肯定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
待辰月醒過來之後,她便乾脆捏造了一段往事出來,便稱辰月是她的夫君,甚至,還會使一些手段,讓辰月因爲愧疚,因爲恩情等等原因,一直留在海邊陪伴着她。
雖然辰月對她時常都是不冷不淡的,可是,只要能看着他,只要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回來這個“家”,她便已經心滿意足,她相信,只要日子久了,那麼,慢慢的,他自然會對她產生感情。
只是,五年過去了,她等來的,不是辰月的回心轉意,而是前來尋找辰月的人,並且還帶來一個她無法消化、無法承受的消息。
跌坐在原地許久,最後,婦人沒有再說一句話,微微佝僂着背,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府衙。
離開府衙以後,婦人轉身看向現如今住着辰月的府衙,眸寫滿了濃濃的不捨,寒澤看到婦人眸的不捨,並沒有半分的同情,而是無情地將大門直接關。
待寒澤來到凰君的房間的時候,凰君正坐在牀邊,呆呆地看着牀榻的辰月。
寒澤剛想要邁進房間,牀榻的辰月卻動了,凰君見此臉一喜,連忙扶起了辰月。
看見此情此景,寒澤選擇了默默離開了凰君的小院,將這一方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兩個人。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凰君看着悠悠轉醒的辰月,不由問道。
辰月烏漆的雙眸蒙了濃濃的迷惘,像足了一個迷路了一樣的小孩,看着凰君,言語之間滿是不確定,寫滿着疑惑:“我叫做辰月?”
“是,你是辰月哥哥,你是我的未婚夫。”凰君一臉正色,肯定地看着辰月。
“對不起。”辰月微微垂頭,向凰君說道。
對不起,這五年來忘了你。
對不起,讓你一直等着我。
對不起,這五年來,沒有照顧好你,沒有盡到作爲未婚夫應盡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