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嘴裡輕應一聲,手中放下被子的一角,還溫柔的按了按,當然,如果不是她強自忍耐,早忍不住朝陸炎臻的手臂或者是身上按過去了。
即使已經親耳聽到,蘇茉還是怕是誤會一場,萬一陸炎臻身上真的有傷,傷到了陸炎臻怎麼辦?
昨天早上陸炎臻從急救室推出來的那一幕,終是在蘇茉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陸炎臻沒有睡沉,昨天晚上身上被縛着,不舒服,他幾乎一夜沒有睡着,此時病房裡的一有動靜立即驚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來,看到蘇茉,目光就是一柔,有些急切的掃了一眼周圍,看到牀頭櫃上放着的保溫桶,眼中一亮。
蘇茉把他的目光盡收眼底,心情異常的複雜。
又歡喜。
又惱!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但願陸炎臻受的傷是真的還是假的了,真傷,陸炎臻起碼得受幾個月的罪,康復後只怕也會留下後遺症,若是假傷,自然對他的身體沒有妨礙。
但如果是假傷的話,那就是欺騙!
“茉茉,我餓了。”陸炎臻看一眼保溫桶,目光又移到蘇茉身上,衝她笑了笑:“我想吃你的粥。”
蘇茉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揭開保溫桶。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散發出來,十分誘人。
陸炎臻眼中的笑意更濃,目光炙熱的看着蘇茉窈窕的身形,想像着蘇茉在別墅裡爲他洗手做羹湯的樣子。
頓時食慾大增。
司徒銳深深的嗅了嗅,眉頭一挑,道:“好香,陸少,你這下子有口福了。”
蘇茉拿過碗,把粥從保溫桶裡倒出來,瞥了一眼陸炎臻,似乎是不經意的問:“你身上有傷,怎麼吃飯呢?”
陸炎臻和司徒銳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蘇茉背朝着他們。
可她的手中拿着保溫桶的蓋子,還是不鏽鋼的,光可鑑人,沒有回頭,也能把陸炎臻和司徒銳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
司徒銳衝陸炎臻擠了擠眉,笑得促狹,嘴裡回答着蘇茉的問題:“他身上有傷,肯定不能動的,只能你喂他吃的,不過,爲了不嗆到他,你喂慢一點啊。”
陸炎臻瞪他一眼。
司徒銳立即收斂了表情,變得正經。心中卻腹誹,他是在爲他爭取福利呢,還瞪他?
“喂慢一點?”蘇茉轉過身來,她看向司徒銳,杏眸漆黑水靈:“他究竟傷在哪些地方了?你仔細告訴我,我才心裡有數。”
司徒銳:“……”
陸炎臻:“……”
“傷在哪裡啊?”
司徒銳望向陸炎臻。
陸炎臻也看着他,眸光有些幽深,還帶着警告,警告他不許說錯了,說錯了後果自負。
司徒銳爲難了。
蘇茉一直盯着他,他還不敢露出爲難的眼神,摸了摸下巴,他嚴肅的道:“你也知道,他是被車撞了,身上自然是到處都傷到了,只是有的地方重一點,有的地方輕一點罷了。”
蘇茉恍然的點頭:“哦,這樣啊。”
司徒銳鬆了一口氣。爲自己的機智點了三十二個贊。
陸炎臻也滿意的看了他一眼,決定看在司徒銳今天表現的份上,等他跟蘇茉結婚了,他可以考慮跟司徒銳合作了,那個合作的項目,司徒銳已經纏了他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