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擔心,既然我都這麼容易被她綁了,那在這個森林裡不會有什麼可能傷害得到她的。”馬修笑了笑,往後一仰倒在地上,“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了,一招,一招就被人制住,看來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苦練一陣子了。”至少在對毒上得有所準備,別一想到毒就畏手畏腳伸展不開,受人約束。
尼安也滿臉的苦笑,他也無心無力再說什麼,一切的一切都變化得太快,就剛纔,他還跟她開心的在上面聊天,轉眼間,就成了這樣。算不上敵人,但也不可能成爲朋友。
“剛纔發生了什麼?”馬修能查察出尼安的不正常。
“我直接問她與艾博特有什麼關係。”
馬修坐了起來,盯着他;“她就因爲這樣而生氣了?”
“我能看得出來,她很失望,她說我從來就沒信任過她。”
“不會這麼小氣吧?”馬修沒看到剛纔的情狀,只能憑猜測:“你看她剛纔的樣子,就像被人扯掉了衣服。”
“往哪想呢,我只不過讓她吃誠實藥丸。”尼安懊悔的抓着頭髮;“我真傻,我爲什麼會讓她吃誠實藥丸來證實她的清白呢?”
“誠實藥丸?爲什麼要她吃那個?”馬修呆了,這可超出了他們原先的計劃。
“我只想讓她證明對我們的誠意,這樣你們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可你的誠意呢?我們現在也不是真實的樣子。”馬修一針見血的點明問題,他們出來冒險,誰會露出真實的面貌,像他與尼安,多多少少都掩飾了一些外貌上的特徵麼。看來,在尼安的心裡,她有點特別,纔會讓尼安做出這種舉動。“你這麼做,有點強人所難,難怪她這麼生氣。你知道不,她不是從小生活在鎮子上的,她是來尋親的,來鎮上也不過半年。”
“什麼?”尼安跳了起來,看來他不清楚的事還真多。
馬修換了一種坐勢,“嗯,這幾天我也沒有閒着,在小鎮中想盡一切辦法打聽有關她的事情。她是瓦特的幾十年前在外的私生子的女兒,不在這個小鎮上長大,是在家人都去世後,帶着奶奶的遺願來尋瓦特的。這是這兩天我偷聽她的那些小學徒的聊天中知道的。你想想,一個女孩子千里迢迢的尋親路,她怎麼會顯露自己的真實容貌?而且,今天早上,我在旅館裡,從一個過路的老商人那聽到過一件讓我吃驚的事情,你知道嗎?瓦特家的藥師天賦的遺傳,傳聞是傳女不傳男。米尼,就是那個瓦特的妹妹,她就是一個天才藥術師,二十六歲那年,就達到了大藥師水平。如果初七遺傳到了這天賦,加上米尼留下的一些藥術筆記等東西,她有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你怎麼不早說!”尼安那兇狠的目光讓他感覺,再一次衝動尼安就會衝過來掐死他。
“我想告訴你來着,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等我知道了這個從旅館裡衝出來時,你已經跟她在一起聊開了。”馬修認真的盯着尼安那失神的眼睛;“並且她說得很對,就算成爲同伴,也是彼此之間的事,相互的選擇,你向他要求真誠,可你的真誠呢?如果我能跟她多打幾次交道,說不定今天的事可以有轉機,你也就不會這麼傻呆呆的去做這傻事了。”嗯,當局者迷,不在乎怎麼會猜疑,就憑海格斯那小子的混帳話,讓平日裡冷靜沉着的尼安犯這麼大的錯。馬修沒有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他看出來了,在尼安的心裡,這小丫頭佔據了不簡單的位置,只是他還沒有發現,還傻呆呆的在迷失中。也許,這一次的誤會,讓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現在真認爲我接下這麼一樁子麻煩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尼安氣急敗壞的抓亂了原本梳得整齊的頭髮。
“……”馬修無語,看來這一次的事件對他的刺激真是太大了。
不想被他誤解,同樣也想讓他理解自己激動的原因。尼安以一個平常人的口吻,將初七所查覺出來的所有疑問一一在馬修面前擺出。馬修也呆了,看來,真的是錯了,太大意了。如此聰慧的女子,難怪尼安不捨。他心頭也知道這一場過失徹底的錯失了與這小丫頭成爲同伴的可能,他同樣感到可惜。他沒有真正的與她打過交道,即使那一夜,也只是遠遠的看過她,馬上就被尼安的一句錯誤玩笑弄得他也不敢上前搭訕。對於她的瞭解,都是藉助着尼安、海格斯還有莎麗的評價中來認識她的。但來,人言並不可信,也許是他對於海格斯的偏袒,先入爲主地接受了莎麗眼中對她的不好印像,纔會沒有阻撓尼安的舉動,也許是他真的想讓尼安不再與她有糾纏,纔會鼓勵了今天的行動。今天是第一次與她正面交鋒,就差點讓他送了命,同時她的執着與對鎮民的關心還讓他心頭一熱。也許,與她一起是一個好的選擇,如果不是尼安已經在這件事上迷失判斷的話。看來,她還真有着讓人看不透的一面,越是看不透越讓人好奇。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呆坐在漸漸黑暗的森林裡,各自不語,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初七與尼安他們分手後,一個人在樹林中游蕩,最後爬到巨石谷邊上的石堆上坐了下來,這裡一般沒有人來,周圍全是野狼,不過倒也是一個安靜的好地方。
所有的事情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初七也有點接受不過來,小時候沉默少言的那是沒有人會靜下來聽她說,跟朋友們在一起,也只是聽衆的份。這些年,在巴洛的故意嬌寵下,在瓦特與鎮民的愛護下,也在她戴的假面具的掩護下,真實的個性漸漸顯露了出來,只是不習慣與陌生人交談,遇上熟悉的朋友,倒是滔滔不絕。
尼安,是第一個主動與她接近的人,特別是墓地那一夜,讓她以爲找到了一個可以真心的朋友,沒想到卻是一廂情願地被人玩弄。不知道怎麼,她忽然想起巴洛的常掛在口邊的“詛咒”——“命運之神的捉弄,你幸運的同時要隨時注意你身邊的厄運。”她從來就將它放在心上,就像當年被魔法學院開除,她一直認爲那是必然的結果,成爲了巴洛的弟子,本身就不能將自己所學的去公佈與衆,更不可能分心去學其它的魔法,就算不被開除,呆在那裡多幾年,也將什麼也學不成而到離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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