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束手無策了,夫人說的也對,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的,特別是亦先生,身邊的女人多的數不清,聽了桑雨萱這麼一說,不覺同情了起來。
“夫人,你別這樣,那……你說,怎麼幫啊?”管家實在沒則了,開始屈服了。
桑雨萱馬上將手從臉上拿了下來,生怕被管家發現自己是裝出來的,於是十分委屈的說“我想去舞會,我發誓……我只是去看看,保證不出賣你,我要看着先生,看是不是有女人勾引他?”
桑雨萱嘴上雖然那麼說着,內心卻憤憤的想了起來,誰在乎有多少女人糾纏亦天豪,她只關心溪先生,那纔是自己的真正目標,哪怕只和那個帥氣的男人跳一隻舞也好啊。
“那好吧!”
管家看了看天色,還是不放心的囑咐着“早點回來,我開車在舞會的門外等你,記得,先生的那輛藍色的轎車,我開着它去等你!”
“噢!你真好!”
桑雨萱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飛快的向樓上跑去,她拿起了自己的衣服袋子,又飛快的跑下了樓,向別墅外衝去。
管家緊追了幾步“夫人,夫人,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了!”桑雨萱一邊跑一邊說“我去配眼鏡,收拾頭髮,你晚上記得八點的時候在溪先生舞會party的外面等我!”
“噢!”
管家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自己是對了還是錯了,在桑雨萱跑出別墅的那一刻起,管家就有些後悔了,不該放夫人去的,先生萬一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晚上八點,但願自己開車去的時候,夫人能及時跑出來,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桑雨萱離開了別墅,高興的衝向了畫院,她要去找那個配眼鏡的,給自己配一副新的眼鏡。
“配隱形吧!”
配眼鏡的師傅摘下了桑雨萱的破眼鏡,搖了搖頭,這麼雙美麗的眼睛怎麼能埋沒在醜陋的眼鏡下面呢?
“我戴那副眼鏡習慣了!”桑雨萱不捨的看着自己的眼鏡。
“哎呀,我說姑娘,上次就說了,這個破眼鏡有什麼稀罕的,配隱形吧,我給你打七折,行不行!”
配鏡的師傅實在是不願意再修理那副破眼鏡了,繼續刺激着桑雨萱“你戴着這副土氣的眼鏡,就是有喜歡你的男人也被你嚇跑了!”
真的假的,桑雨萱看着自己的眼鏡,嚇跑喜歡自己的男人,那溪先生是不是也望而卻步了呢?原來一副眼鏡有這麼大的千秋,無論是溪先生還是亦天豪,可能都不會喜歡吧?
好!換掉,既然要去參加舞會,就變一個形象去吧。
“好的,我換隱形!”
桑雨萱戴上了隱形眼鏡,頓覺眼前一下子清晰了,當她看向鏡子的時候,看見了一雙神氣十足,閃亮的大眼睛。
“不錯吧,小姑娘,估計再打扮一下,你男朋友就能瘋狂了!”配鏡的師傅誇張的說着。
桑雨萱原本開心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男朋友?也許對於別的女孩子來說,那是稀疏平常的,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那是個奢侈品,因爲她已經結婚了,還沒有嘗過戀愛的滋味,就稀裡糊塗的嫁了人。
初吻給了那個壞男人,初戀呢?也許該屬於自己傾慕的男人了吧!
桑雨萱離開了眼鏡店,落寞的走在了熱鬧的街市裡,她一邊走一邊看着手裡的衣服袋子,穿上這身衣服,穿上那雙白色的高跟鞋是不是就漂亮了呢?
她想起了亦天豪帶回的那些女人,她們都化了妝,看起來眉目清晰,自己是不是要該妝扮一下呢?畢竟這是自己參加的第一場舞會,也可能是最有紀念價值的舞會了。
不知不覺的,桑雨萱站在了美容院的門前,也罷,要去舞會,就不能讓溪先生丟臉,就讓美麗的灰姑娘大變身吧!
桑雨萱走進了美容院,美容小姐走了過來,恭敬的詢問着桑雨萱,是不是要做護膚,桑雨萱尷尬的看着那個美容小姐,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竟然不知道怎麼說明自己的意圖。
“那個……我要去參加舞會,能不能幫我化一個淡妝,還有……有看起來漂亮清純的假髮嗎?”
“啊?”美容小姐眨巴了一下眼睛“當然……你本來就漂亮,我們美容院會讓您變成一個迷人的公主!”
………
溪君絡穿得十分正式,西裝革履,脖子上繫了一條蛋清色的領帶,人看起來正統、帥氣,他早早的就來到舞會現場了,他竟然有些緊張了,緊張的期待着……自己的那個小舞伴能快點到來。
他很後悔上次和桑雨萱出去吃飯,沒有好好的利用那個機會,說來說去,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不知道想表達的是什麼?
也許是桑雨萱太小了,對愛情還處於迷茫的階段,若是冒失的表達了,會嚇到那個小傢伙,可是他就是喜歡她,那種動心的感覺讓他快瘋狂了。
溪君絡不能再此地無銀了,他今天要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而且他可以等,等到桑雨萱也愛上自己的時候。
可是……溪君絡的心裡還有一個鬱結,是他不敢向桑雨萱輕易表達的原因,那個鬱結困擾着他,但是他必須面對,將那個鬱結從心中剔除, 他想要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桑雨萱,這是不容置疑的。
舞會上的人越聚越多了,一會兒的功夫,亦天豪和溪家西也出現了。
亦天豪穿着一身休閒的西裝,襯衣領口的三個釦子沒有系,就那樣的散開着,露出了健碩的胸肌和一條黑色的鏈子,他的表情冷冽、傲慢,他永遠都是一副風流不羈的樣子,卻因爲這樣,讓他看起來性感迷人,英俊不凡。
溪家西挽着亦天豪的手臂,她穿了一身水紅色的長禮服,露着半截香肩,其實水紅色是亦天豪不太欣賞的顏色,但是溪家西喜歡,他也就無所謂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舞伴穿什麼晚禮服,只在乎爬上自己牀的女人穿了什麼內衣,那是對熟透女人的一個品辯。
“雨萱呢?”
溪君絡看了一眼亦天豪的身後,當發現沒有桑雨萱的影子時,不覺有些失望了。
亦天豪很不高興溪君絡的表現,他對雨萱的關注程度有些過火了,怎麼說,桑雨萱也是自己的老婆,別的男人這麼殷切的詢問似乎有些不妥當了。
溪家西似乎看出了苗頭,她似乎不急於揭穿桑雨萱的身份,因爲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就是亦天豪和桑雨萱是分開睡的,竟然沒有同牀……
昨天的夜裡,溪家西十分傷心,怎麼也睡不着,就爬了起來,打算出去透透氣,她剛打開門,就發現亦天豪從桑雨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送了盤子,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當時溪家西還很奇怪,可是等了很長時間,發現亦天豪沒有再回到桑雨萱的房間,這真是奇怪了,按理來說,桑雨萱身體不好,亦天豪不應該離開的啊,可是事實上,他們就是分開睡的。
這個發現讓溪家西十分驚訝,興奮的後半夜才睡着了,她天沒亮就起來,她守在了亦天豪的門前,溪家西要證明一件事,就是亦天豪沒有再回到桑雨萱的房間裡去,果然……她看見亦天豪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也許亦天豪和桑雨萱根本就不是夫妻,亦天豪在撒謊,或許那是一個什麼可怕的交易,總之這個局面太讓她興奮了,溪家西內心一陣狂笑,機會,這就是機會,一個成熟的男人的房間裡竟然沒有女人,那麼……就讓溪家西來填補這個空缺吧!
一大早,溪家西就纏着亦天豪陪着自己出門買衣服,故意讓桑雨萱沒有辦法見到亦天豪,那樣那個舞會……英俊的天豪哥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現在如願以償了,這個舞會上不會出現那個灰頭土臉的臭丫頭了,溪家西慢條斯理的說“雨萱不舒服,天豪哥不捨得讓她出來,在家裡休息呢!”
“不舒服?”溪君絡有些緊張了“有人照看她嗎?看過醫生了嗎?”
溪君絡的緊張讓亦天豪更加的不爽了,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這個朋友,這個傢伙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那個小寵物可是屬於亦天豪的,在他沒有打算放開之前,誰也不可以妄想得到那個小丫頭。
溪家西看出了亦天豪的惱火,於是拉住了哥哥手臂“天豪哥是雨萱的叔叔,怎麼可能無視她的健康呢!把你的關心給揚子吧!”
揚子?溪君絡有些尷尬了,馬上不再追問了,開始遷怒於妹妹了,爲什麼這個時候提到那個女人。
“是這樣啊……”溪君絡掃興的說“她答應了,要給我做舞伴的!”
“她答應給你做舞伴?”
亦天豪皺起來眉頭,終於開了口,怪不得桑雨萱吵着一定要來這個舞會,原來真的是約了男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溪君絡,不知爲什麼,亦天豪內心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兒了,小丫頭真的情竇初開了,而那個讓她展露心扉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