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你找個願意被你圈佔的去圈
顧培培瞬間愣住,幾個意思,她和穆謹言一起被踢出舞團?她有點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穆謹言不就是投資人麼,怎麼還能被景藍舞團踢出去?
景藍舞團是一個非常有歷史的舞團,要不然這麼多年即便雲杉不爭氣,可到底在國內外依舊聲名赫赫,它全得益於這個舞團的創立者姚景藍洽。
姚景藍比宋秋蘭年長十來歲,她和宋秋蘭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可以說宋秋蘭現在的舞蹈成就一定有姚景藍當初的幫助和提攜。
但是二人的舞蹈理念卻有不同,宋秋蘭是專精於自己的舞蹈事業,甚至爲此不婚不嫁,只爲了保存自己這份愛舞蹈的初心,不爲其他所動;而姚景藍卻立志於傳播舞蹈事業,讓更多的人去熱愛舞蹈,她抱着桃李之心開闢了景藍舞團,教授了一批自己的學生。
這第一批景藍舞團的學生,後來有成爲舞蹈界大拿的,也有做了舞蹈協會的成員的,甚至還有在國內外屢獲大獎的鈐。
可以說,姚景藍在很多舞蹈人心裡,有着非常不一般的地位,她是很多人的恩師。
只是從姚景藍去世以後,她將這個景藍舞團交給自己的女兒。
舞團一開始掛靠在某劇院,然而近幾年開始改革,劇院也要自主運營,舞團的生存開始日益艱難;早期也有當初的學生資助一二,但那僅僅是杯水車薪。
所以縱然姚景藍桃李滿天下,從她離開人世後,景藍舞團除了掛着她的名字,卻再不復當初的榮光。
後來景藍舞團有了穆謹言這個投資人,才漸漸走上正軌,如今居然要把穆謹言給扔掉?顧培培以爲自己聽錯了,她還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穆謹言笑,“是的沒錯。景藍舞團前段時間名聲不錯,所以他們直接把我踹了,換了另外一個投資人。而作爲景藍舞團首席的要求,就是讓你跟着我一起滾蛋。”
顧培培聽着聽着忽然間就笑了起來,“首席嗎?雲杉啊?那投資人的腦子絕對進水了吧!”
“是啊。”穆謹言頗爲迷戀的鎖定顧培培那陡然間笑的春花燦爛的姿態,她並沒有因爲自己被踢出舞團而可惜,那樣神采飛揚,豈是尋常人可以比擬?
顧培培忽然間感覺到穆謹言的目光,她趕緊正經起來,抿着嘴乾笑了聲,“啊哈哈,雲杉還有點厲害,讓我刮目相看了。”
“不是她厲害,而是當時正好趕上你出事。”穆謹言倒是坦然直言,“因爲你身上當時有醜聞在,投資人很快就在你們兩中間做了選擇,並且和他們簽訂合同。按理,你現在醜聞已經被抹去,可對於他們而言,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顧培培冷笑了聲,“還真是會找時機。”
當然她也不能怪別人,這件事從本質上還是自己的疏漏,雲杉一門心思想擠走自己,正好有這樣的機會她怎麼會不利用?
穆謹言見顧培培再沒有其他的言語,不覺好奇的挑眉,“你都不關注下,這之後的一些後續處理?”
比如說穆謹言不再是景藍舞團的投資人,他現在來找顧培培,肯定不僅僅是要說這件事而已;何況顧培培是景藍舞團簽約的獨舞,現在卻被無故解僱,那麼景藍舞團是要賠償她的。
這些顧培培居然都沒有問。
顧培培很懶散的將手放在脖子上輕輕擰了擰,而後笑着回答:“後續賠款嗎?他們賠不賠我也沒那麼在乎,我又不缺,賠了的話我就拿來大吃一頓,不賠呢我就當是扶貧了。至於他們不要我,那是他們自己的損失,我爲什麼要生氣。”
顧培培原本就已經通過國際舞蹈大賽的決賽,雲杉現在決賽都還沒有通過,何況顧培培身上的污點已經被洗掉,之前被穆謹言大力推過的天才舞蹈少女的名頭又掛了回來。
多少人依舊津津樂道她身上的光環,還有她行雲流水的舞蹈,甚至都開始期待,當國際舞蹈大賽的決賽開始的時候,顧培培會否再帶給人驚/豔的感覺。
這樣信心滿滿的顧培培,穆謹言真的是非常欣賞,他甚至於都已經忘記這個小女人心裡,心心念唸的都是她的小師叔,穆謹言很認真的問,“如果我再創一個新的舞團,聘你做首席,你願意來麼?”
顧培培愣住。
她突然間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說不願意,肯定會讓穆謹言懷疑,要知道她和穆謹言的關係,原本從他幫助自己去醫院開始是有改善的,如果她還是以前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穆謹言一定會覺着她已經知道某些事情,而周少卿恐怕也是有所防備的。
目前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們在暗而穆謹言在明處,所以顧培培知道,自己從現在開始,每一句的回答都非常要緊。
她、周少卿、裴莫行或者顧佳期都是正派人家,永遠抱持的觀點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才犯人,如果阮海藍周延不欺負到顧培培頭上,裴莫行壓根就懶得管這兩個賤人的事情,如果當年杜唯真不咄咄逼人,裴家也不會選擇還擊。
眼下這穆謹言顯然也是個很有道行的角色,周少卿沒有輕視,裴莫行沒有表態,顧培培就更不敢怎樣。
她沉吟了聲,忽然間笑,“之前我那件事被曝到網上,爸爸現在對我管的特別嚴,雖然這件事說的好像不是我,但爸媽都知道是我。跳舞的事情我看他們兩個也沒那麼容易同意,估計要管我一段時間了。不然謹言你幫我個忙,去和我爸爸聊聊?”
薑還是老的辣。
顧培培自動的把自己排除到老謀深算這個行列,深認爲這件事還是交給自己的爹爹去處理,爹爹處理不了就讓周少卿上,總之她不要自己再衝鋒陷陣,免得再把之前的事情反覆一次。
顧佳期端着茶點過來,笑眯眯的看着穆謹言,“謹言來吃點點心,這麼晚了還來找培培,也是辛苦。”
“不辛苦。這有什麼好辛苦的。”穆謹言跟着笑了笑。
看着兩人非常有氣氛的相視而笑,顧培培感慨了聲,老媽你現在的演技也是一流啊……
穆謹言今天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交代完,而且他也想再找機會過來,哪怕是和裴莫行談,這也算是追女孩子的套路之一,別擱着一天把事情都解決。
所以和顧佳期又聊了幾句,穆謹言便起身告辭。
顧培培便趕緊起來送他出去,兩個人前後在裴家的花/園裡走着,穆謹言忽然間笑着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樹,“說起來,我和少卿就是在那裡認識的。”
穆謹言的話令顧培培愣了下,但很快她又糾結起來,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啊,他爲什麼會因爲喜歡自己,甚至不惜向周少卿下殺手呢?
顧培培赫然間停住腳,目光看向那棵大樹。
那一刻,顧培培都替周少卿難過了,周少卿雖然從不曾向她表露過自己的內心世界,可她很清楚周少卿一定不好受。
穆謹言是周少卿曾經圈定的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可沒想到後來穆謹言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卻還窮追猛舍,甚至做了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任誰,都會傷感的吧?
顧培培忍不住問穆謹言,“我有什麼好呢?你明明身邊不缺女人,也不缺喜歡你的女人。”
顧培培甚至都記得,自己第一次見穆謹言的時候,他身邊還跟着一個紅衣女人,美/豔動人,論身材論氣質絲毫不比自己遜色。
穆謹言停了下來,眸光熾烈,似是一捧冬日的暖陽,熨燙的顧培培渾身不適應,他說:“如果我說,你是最獨特的那一個,所以我想將你圈佔,你會怎樣想?”
顧培培瞬間惱的連腳趾頭都蜷曲到一起,她狠狠地罵了句,“圈佔你妹啊,我是人,不是玩具,去你/媽的圈佔。你找個願意被你圈佔的去圈。”
見顧培培都懶得送自己,轉身往回路走,穆謹言卻非常有興致,找個願意圈佔的來圈,那還有什麼樂趣呢?
將這樣的小野馬收服,纔是最有樂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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