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叫他?你難道聽不出來寧舒弦什麼意思嗎?”江槳懊惱的阻止秦緩緩。
秦緩緩心裡也是個疙瘩,卻很堅持:“今天不滿足她,恐怕大家都別休息了。她既然這麼鬧了,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算了,她畢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心理承受能力差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的你好像經歷過多少是的,誰不是沒經歷過!”江槳翻着白眼的吐槽:“緩緩,我知道你一向黑白分明,恩怨明晰。我也知道寧舒弦救了你,你心裡肯定對她有所愧疚。只是……對於寧舒弦這樣的人,你還是……”
“走,我們先去看看吧。”秦緩緩沒說什麼。
作爲一個被救的人來說,她沒有資格議論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事實就像蘇霽年說的那樣,如果寧舒弦不衝出來,她們兩個人都不會受傷。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就得去面對。除非,真正的事實不是他們瞭解的這樣。
給蘇霽年打了電話,男人也不多言,直接開車帶着兩個女孩就去了醫院。
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市中心醫院的vip病房。
剛推門進去,就見到了情緒相當不穩定,正蹲在角落裡畏畏縮縮的寧舒弦,嘴裡正不停的嚷嚷着:“別過來……都別過來……”
醫生們站在門口,看着這個情況也是好言相勸,可是勸了老半天,都沒個結果。他們甚至都想給她打鎮定,可對方反應實在太強烈,他們也怕過激之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現場只能這麼僵持着了。
“蘇學長……我差點被砸死……我好害怕……”
像是真正的被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坐在角落,抱着雙膝不停的喊着蘇霽年的名字。
“蘇學長……你在哪裡,你快出現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
幾個人進來,就見到了這種場面。
秦緩緩、蘇霽年和江槳互相對視了個眼神,都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醫生們一看救援來了,臉上帶着喜色,看向秦緩緩的時候,某個醫生還忍不住驚了一下子:“吼,這是怎麼了,你臉上的口子可不小啊!”
雖然外面包着紗布,根據紗布的形態大小,也判斷出了傷口大小。
江槳哼了口氣,努努嘴:“醫生,這次是今天的真正受害人,差點被人謀殺!”
早就瞭解事情經過的醫生們看看寧舒弦,唏噓。
“哎,這人和人之間,還真是不一樣!”
真正的受害者情緒平靜,這充當英雄的施救者怎麼倒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也不是說這個話題的時候。
醫生又趕緊問道:“你們誰是她的蘇學長啊?病人情緒過激,快過去安慰安慰。像是這種情況,家屬的陪伴是十分有必要的。一旦給她留下什麼陰影,將來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聽着醫生的話,秦緩緩的臉色有些發沉。
這還真是難辦……
“蘇霽年……”秦緩緩滿心的內疚,張開嘴,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