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緩緩頓了一下口氣,抓着寧舒弦的手收了收力道,繼續沉冷說道。
“我們就說說這次的包廂事件。你說我不救你,你說你替我擋了災,請問這些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交流會沒開始,我就提醒你多長點心眼,你給我的回答是什麼。在包廂裡,我叫你一起去衛生間,你給我的回答又是什麼?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你小心點,你卻當我攔了你飛黃騰達的路,現在出了事情,反倒是怪在我身上,說我沒救你?拜託,當初那些人摸你大腿的時候,你怎麼不反抗?當初你主動貼上李喆的時候,怎麼不讓我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喝下那杯酒是什麼目的,你只是想要巴結那些人而已,而不是所謂的替我擋災!自己沒底線,不潔身自好,你現在怪得了誰?你以爲我秦緩緩就是那麼心軟,那麼善良,必須要包容你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嗎?”
秦緩緩一向不會說這麼多話,這次說了,簡直句句都紮在寧舒弦的心上。
每一字每一句都對,完全沒有障礙的揭開了寧舒弦那顆陰暗又扭曲的心。
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必殺,這就是秦緩緩。
寧舒弦已經被這些話弄得神志不清晰,她看着秦緩緩的脣瓣啓啓合合,感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魔鬼在腐蝕着她,卻那麼寵幸秦緩緩。
這樣的秦緩緩,不是她認爲的那個脾氣溫和,不敢得罪人的女孩。不是那個普普通通,跟她差別不大的女孩。不是隻會依靠蘇霽年,沒什麼真本事的女孩。
這一切,都是她的假象。
她唯一不敢正視的,就是秦緩緩跟她根本不是一類人。天上與地下的差距,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而非當初在小禮堂打掃衛生遇到了蘇霽年。
秦緩緩一把丟開失魂落魄的寧舒弦,拍了拍手起身,最後沉沉的說了一句。
“寧舒弦,你最不甘心的,不是你遭受了屈辱的一晚,你不甘心的是,我沒和你一樣,遭受那晚的待遇!”
寧舒弦怔怔然的擡頭看着秦緩緩,兩行清淚從臉龐滑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緩緩,你受累了。”江槳趕緊給她端茶倒水。
“秦緩緩,快坐下。”金貝貝則殷勤的給她拿來了椅子。
秦緩緩哭笑不得看着這兩個室友,無奈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們……就是覺得太崇拜你了!”江槳實話實說。
“是啊是啊……”金貝貝點頭如搗蒜:“我以前簡直太傻了,還以爲你性格慫包,是個吃氣的。沒想到……嘿嘿,秦緩緩,就你這一出手就是三十萬的古箏,一下榻就是南加市最壕的別墅,怎麼可能是個軟包子,對吧!哎哎哎,都怪我當初瞎了眼……嘿嘿嘿……”
秦緩緩莫名的抿了抿頭髮,這什麼都什麼啊!
……
蘇霽年這邊,剛拍完了廣告,拿到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上面有一條來自老二的留言。
“boss,煜語還休找到了!”
男人看到這條消息,當即連跟負責人打聲招呼都沒有,直接就往老二那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