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能放在毛絨熊的空隙處,有些高。
所以毛絨熊雙眼裡的監控設備,除了能看到辦公室牆的上部分,什麼也看不到。
最多能在何瑭走過的時候,把他的頭頂給拍到。
但就算這樣,毛絨熊也能聽到辦公室裡所有的聲音。
所以時夫人每天,都是卯足了勁的監聽何瑭和子菁的對話。
然而讓她很失望的是,何瑭每次除了和英子菁正正經經談工作。其餘什麼多的話都不會說。
每天一旦彙報完畢,他就告辭,離開,一氣呵成,和時夫人程鴻羽猜測的,是完全不一樣。
等到程鴻羽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時夫人幾乎要放棄這個猜想了。
她把這段時間的監聽情況全都告訴了程鴻羽。
程鴻羽一聽,整個人就有些不好了。
“不可能的啊。”他說,“如果何瑭和英子菁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爲什麼要對我下那麼重的毒手?難道說,那天晚上打我的人,不是他?”
“這誰知道呢,”畢竟程鴻羽的頭被罩住了,時夫人疑問,“你說,會不會是曾管家?”
“不像。”程鴻羽搖頭,“曾管家雖然是英子菁的心腹,但是我賭他最多上前來阻攔,不會對我下手的。當時打我的人,給我的那種感覺,就是我碰了他的女人,他恨得我去死。”
“那就奇怪了?”時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呢?”
程鴻羽和時夫人相繼沉默了片刻。
突然間他擡起頭來。
“姑媽,你說何瑭和英子菁什麼都沒有?”
時夫人點點頭,不明白程鴻羽要說什麼。
程鴻羽眼中閃過一絲獰笑:“什麼都沒有,我們就不知道製造點什麼出來嗎?”
時夫人先是一愣,轉而就醒悟了過來。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還可以這樣!”她簡直如同發現新大陸般驚喜,“我們不是可以……”
程鴻羽點點頭,滿眼的兇光。
“到時候我們捉姦在牀,看他們還要怎麼抵賴!”
“哈哈……就算我們沒捉姦在牀,不是還有那個毛絨熊嗎?捕捉到什麼聲音,也是很好的啊。”時夫人頓時又笑得張狂起來。
要怎麼算計何瑭,是一個問題。
他每次到子菁那裡,就會關門,彙報,然後離開。
怎麼對他下藥,是個大問題。
“他在英子菁那裡會喝水嗎?”程鴻羽問。
時夫人很是說不清:“這個……真不知道。”
“那麼就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他不喝,我們也可以促使他喝。”程鴻羽陰森森地說道。
“怎麼個促使法呢?”時夫人的腦子就從來沒有用在正途上過,但就算是歪門邪道,她也壓根不在行。
程鴻羽獰笑着:“總有辦法的,這種事,是最好用錢解決的了……”
……
英子菁發現這幾天的氣候乾燥了起來。
同樣的事情時翼弦也察覺了。
他不能出門,每天基本都在臥室裡渡過。
所以比她更能感覺到空氣水分的缺失。
“有點奇怪。”他看着手機上的每日氣象報告說道,“報告裡沒有說最近空氣溼度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