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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菁嚇了一跳。
不乾淨？
什麼不乾淨？
曾管家就繼續道：“其實，這個世界上，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只是達成交易和信任的人羣不同而已。比如我啊，我平時幫少東家做事，少東家都是會額外給我辛苦費的。而且數額都不少的。這人嘛，都不能說是無慾無求的……”
“這個……我可以理解。”子菁鬆了一口氣。
這算什麼啊。
曾管家乾的活比別人多，多點薪水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就是在想，”曾管家又說道，“你說如果真的是夫人拿走了那些珠寶，她既然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這些的，那麼她肯定是委託了別人幫忙的對吧？”
子菁點頭。
這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他們就是查不出到底是誰幫了她……
“所以，”曾管家繼續道，“我就覺得奇怪的是，夫人她，是怎麼給這些幫助她的人，支付報酬的呢？”
子菁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爲什麼剛剛翼在的時候你不說啊！”她的聲音都大了。
“這個，”曾管家很顯然有點抱歉，“我是邊走，才邊想起來的嘛。”
子菁完全站在原地：“一般來說，翼他是怎麼給你支付報酬的呢？”
“這個看少東家的心情，”曾管家回想了一下，“有時候他手邊正好是支票簿，就給我開個支票，有時候又是手機銀行轉賬給我，但是都是不會通過家裡財務的賬簿的。因爲讓其他人知道我在拿除了薪水以外的錢，也是不好的嘛。”
子菁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了思路。
“也就是說，雖然是偷偷的給你錢，但是實際上都是有跡可循的，對不對？”她問。
曾管家肯定：“是啊，除非是直接給現金。但是少夫人你看啊，能幫忙幹那麼大的事，比如偷開收藏室的門，抹去監控什麼的，或者偷老太太的鑰匙什麼的，給的報酬肯定不小對吧。”
“對，”英子菁點頭，“這裡面總會有一筆，不是走的現金。”
這是一個思路。
“曾管家！”子菁突然叫道。
“我在！”曾管家也乾脆地回答子菁。
“能不能拜託您的大兒子，幫忙查一下有關程阿姨個人財務方面的事情？”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曾管家站得筆直，“我小兒子是銀行裡工作的，我可以直接讓他去辦。”
“真的？”子菁眼裡顯出驚喜，“您有幾個兒子啊？”
“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曾管家回答。
“什麼時候可以請他們到家裡來玩啊。”子菁邀請道。
“謝謝你少夫人。”曾管家對子菁微微鞠躬。
子菁給時翼弦去電話。
“有點頭緒了。”她把曾管家所提的意見告訴了時翼弦。
時翼弦就笑：“老曾還是很不錯的。你知道我看人很準的。”
子菁去見了老太太，老太太正坐在那裡冥思苦想，補齊首飾的名單。
“少夫人，”老太太的貼身女傭給子菁倒了一杯果汁，“請慢用。”
現在時家的人都改口了。
統一叫子菁做少夫人。
子菁偏頭去看老太太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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