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啊了一聲：“小欣好像和我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她沒有籤這樣的協議嗎？”子菁馬上追問。
老太太是很爲難地樣子：“這個……其實我也懷疑過，當初……她說要把她手裡一部分股權給她弟弟，我就私下裡找她提醒過她。可是她告訴我說，她並沒有籤和我一樣的協議。她手裡的股權是可以出讓的……”
“您看到過她的協議嗎？”子菁又問老太太。
老太太點頭：“有的，我雖然平時不管事，但是這麼重要的事，還是要過問的，我當時啊，就讓她把繼承協議給我看一看。她就給了我一份複印件。我一看，對嘛，她那上面並沒有規定這一條條款。所以我也就沒有過問了。”
“那份複印件，您那裡還有嗎？”子菁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老太太簽署了不能轉讓股權給外人的協議。
那按道理時夫人也會籤一個啊……
沒道理都是時家的兒媳婦，對於老太太比對於時夫人還要更加苛刻啊？
如果時夫人也真的簽了那什麼禁止轉讓協議的話，那麼她出售股權的事情就註定不能成立了。
老太太也應該察覺了什麼。
她馬上敏銳地問子菁：“是不是……小欣要把手裡的股權賣掉？”
子菁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就是今早上的事情。”
老太太的臉色一瞬間就蒼白了，她是少有的憤怒：“她怎麼可能這樣！這是時家的財產，她怎麼能賣掉！她這樣做是犯法的！”
“奶奶，您別激動。”子菁扶住了老太太，“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如果你都簽了那份協議的話，爲什麼程阿姨會沒有籤呢？”
“我……我這個也不知道啊，當初簽署的時候，我也不在場啊，這東西應該是在弦兒他爸出事之前做的，你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一直很好……我也不好總是問這問那……”老太太都要急暈了。
“我覺得應該是簽了的。”
突然間，一直在旁邊沒什麼說話的曾管家突然開口道。
子菁和老太太頓時都看向了他。
曾管家點點頭：“原本這事情我都忘記了……今天老夫人您不和少夫人說到這個，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你知道她簽了的嗎？”子菁急忙問道。
曾管家沉思着：“我也不知道籤的是不是那個，不過，現在這麼一說，我覺得當時籤的就是這個……”
子菁和老太太都要急死了：“你快說啊。”
曾管家慢慢陷入了回憶……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已經很受到時翼弦父親的重用了，一直在家裡負責時翼弦的生活事務，那時候他和夫人的關係也很不錯，時夫人有任何事，都喜歡找他幫忙。
有一天，時夫人正好和他擦身而過，順口就說道，讓曾管家替她準備第二天外出的車。
曾管家應答着，時夫人就自言自語道：“明天要去一趟律師事務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