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微這一次離開得太淡定,所以,不用越斐言多說什麼,齊非已經安排了人去跟蹤着了。
席語沒有說話,越斐言也沒有說話。
“看來,那天的藥,份量還是不夠重。既然如此,就加重一點吧。”終於,就在君凌陽以爲越斐言拿他沒辦法的時候,就聽到越斐言淡定地說道。
於是,君凌陽還來不及反應些什麼,他的臉色又要變了。
當然,不是他又要拉了,而是,他覺得自己又要拉了,畢竟,這幾天他是怎麼過來的,他可是記憶猶新的。現在一聽到越斐言的話,他自然是哆嗦了一下。
“越總裁,有些事情,適可而止。”這一次,不僅是君凌陽緊張,他身邊站着的兩個保鏢更爲緊張。要知道,這兩天君凌陽因爲拉肚子進了醫院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差點兒就把飯碗都丟了。如果今天再來一遍,只怕君凌陽要拉虛在廁所,他們也可以打揹包走人了。
“適可而止,那是對人。”言下之意,君外交大使,你連人都不是,哪裡需要對你適可而言呢?
當然,你都當着人家的面兒說要搶人家的老婆了,越斐言要是這樣還對你適可而止,那就真的是,他越斐言連個男人都不算了。
“你!”君凌陽正準備和越斐言吵上幾句呢,結果,他的肚子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跟上一次一樣,他去了廁所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言,你又貪玩了。”蕭晴對着越斐言說話的語氣,還真的是……感覺越斐言在她的眼裡只是個小白臉,小寵物一般。
“齊南,送少夫人回去。”越斐言突然說道。
齊南點頭,席語也不問,站起身,就準備和齊南離開。
“言,咱們不要去上次的那家酒店了吧,今天,咱們換一家吧。人家去那個酒店都去膩了。”蕭晴的話配上撒嬌的語氣,聽在席語的耳朵裡,就如同針所進心臟一般。
擡起的腳還是頓了頓,席語深呼吸了一下之後,才挺起了胸,離開。雖然,她的胸比起蕭晴胸前的,實在沒有可比性。
席語離開後,越斐言也的確和蕭晴去了酒店,並且,呆到半夜才離開回到別墅。
只是,他一回到別墅,就看到別墅的燈,都亮着,而別墅裡,齊叔他們正忙成一團。
“少爺,你回來了。”齊南看到他和齊非進來,急着上前。
“怎麼回事兒?”越斐言問道。
“少夫人半夜又高燒不退,現在正昏迷着,醫生正在檢查。”齊南沒有早睡的習慣,所以,席語下樓來找藥吃的時候,他正好也在。
看到她發燒燒得滿通紅的樣子,齊南不放心,所以,叫醒了越姨看看她。
結果越姨上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席語已經昏過去了。
這不,醫生剛上樓去。
越姨正在臥室裡陪着。
越斐言聽完齊南的話,也上樓去了席語的臥室。
醫生正好替她檢查完。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沒事兒了嗎?爲什麼又突然高燒。
“鬱結於心。這是表面看到的病症,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兒,目前,查不到。”醫生的眉頭是真的在皺着,因爲席語的情況誰都看得出不對勁的,可是,作爲醫生的他卻依舊檢查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會是黑市已經流入北城的那個新型病毒嗎?
醫生不敢下定論,只能再試試別的檢查方式了。
“查不到?風宇漠呢?讓他查。”越斐言自動忽略了醫生所說的鬱結於心,他覺得,能讓席語鬱結的,就只有她父母慘死的事情了。
但是,這個事情,不能急,他雖然已經查到了那個事情和席龍辰的父母有關,他相信,這些懷疑席語也有,只不過,缺了直接的證據。
想要將席龍辰的父母弄死,並不難,但是,這明顯不是席語想要的。她想要的,就是要讓害死她父母的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風組長這兩天正在忙着特號病毒疫苗的研發,暫時沒有時間。”醫生看着越斐言說道。
“她什麼時候能醒來?”越斐言知道風宇漠在忙這個事情,剛纔只是他心急了,所以纔會忘了。
“不好說,可能燒退了就醒了吧。”醫生再次給席語抽了一管血,然後就離開了。
不然呢?不趕緊將病因找出來,他就是一直站在這裡也沒有用。
越斐言拉開椅子,坐到了牀邊上,看着還在高燒的席語。
“你父母的死,我說過會幫你查出兇手,就一定會查出。你再這麼蠢下去,沒等到查出兇手,你自己就先死了,那麼還查來有什麼意義?”越斐言也不知道席語能不能聽到這句話,或者說,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句話,反正,他就是說了。
席語是聽得到有人在她身邊說話的,只不過,她聽不到都說了些什麼,她鬱結於心,是因爲還是放不下越斐言。
原來,一廂情願的愛戀,痛起來也是一種別樣的心碎。
她知道和越斐言之間不會有結果,她知道是她動了不該動的心,她也知道,對於越斐言,她甚至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她都知道,可是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都說,在愛情裡,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原來是真的。
她輸了。
席語這一次昏迷,整整睡了三天。
醒來的時候,越姨都忍不住哭了。
“對不起越姨,讓你們擔心了。”席語苦澀地笑着,沒有在房間裡看到越斐言,她的心還是失落了。
“少夫人,別說這樣的話。”越姨一邊擦拭着自己的眼淚,一邊扶着席語下牀。
躺了幾天了,越姨知道她該起來活動活動了。
“越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想喝點粥。你可以幫我做點粥嗎?”席語這麼說,只是不想看到越姨難過的樣子。因爲,看着很讓人心酸,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越姨這就去給你做。”越姨一邊點頭,一邊往外走,下樓去給席語做吃的。
席語進了洗漱間,洗漱完畢,又狠狠地哭了一場之後,才換了衣服,下樓。
只是,一下樓,她就覺得,氣氛似乎很不對。
“齊叔,怎麼了?”席語看着一臉憂心的齊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