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要召開記者會的事情已經發布,消息立刻佔據了頭版頭條,有關向晚清的負面新聞也鋪天蓋地而來。
陸石看到消息立刻先到了梅西酒莊,結果他還不是第一個到的人。
龍鎮的車停在梅西酒莊門口,墨司南的車停在裡面,外面還停了一輛警車。
陸石到的時候,顧蕭的車也隨後停在陸石車子的後面,陸石和顧蕭幾乎同一時間從車上下來。
陸石推上車門,顧蕭那邊從車裡探出身子,隨後從車裡面出來。
“大少爺小心。”顧風將車門推上,顧蕭朝着陸石看了一眼,隨後先一步朝着梅西酒莊走。
……
向晚清不大的小房間裡面,原本的空氣流通還算可以,眼下來了這麼多的人,空氣也無法流通了。
墨司南是第一個過來的人,一過了就繃着臉坐在向晚清的小牀對面,翹着腿等她解釋。
向晚清沒什麼可解釋的,他們不是沒關係了麼?
隨後龍鎮就來了,敲了門登堂入室,進門看到墨司南也沒打招呼,坐在向晚清的牀上,佔據了個有力的地勢。
林家越來的就有些唐突了,而且也是個關鍵點。
向晚清開門的一瞬間,人愣在那裡,注視着林家越毫無反應,是林家越自己進的門,而且他說了不是來拿衣服的。
房間裡還有一把椅子,向晚清拉着椅子放到一邊,請林家越先坐下,林家越也當人不讓隨即坐下了。
向晚清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又來人了,向晚清想到陸石,走過去把門給打開了,結果門口進來的不是陸石是顧蕭。
顧蕭的神情比較複雜,向晚清的第一個反應問他:“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會去請我麼?這麼大的事情,你要等着天塌了,才讓我知道?”向晚清這還沒說什麼,顧蕭倒是來勁了。
“你走吧。”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他管,向晚清推人要出去,顧蕭一把將向晚清的手給握住了,他爲什麼走,一羣狼都來了,還差他一隻虎了?
向晚清的手一滯,房間裡其他人都看向晚清的手。
龍鎮那是慢動作,不緊不慢得看,墨大總裁臉上一抹不悅,但他沒動,林家越起身站了起來,邁步走到向晚清身後,問向晚清:“他是你什麼人?”
向晚清看林家越,真沒想到關鍵時候挺身而出的是他。
“我不認識他。”向晚清推了推,還想要顧蕭出去,她始終記得,是這個男人在她們母女走投無路的時候,只肯落井下石,不肯雪中送炭,讓她知道什麼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一起睡過的人也能說是不認識,清清的記性果然不錯。”顧蕭狠狠的把向晚清的手放開,推了一把人跟着進來了。
一進門看到房間裡面坐了這麼多的人,臉色一沉。
墨司南本身就是死對頭,龍鎮坑了他一筆,轉身看了一眼林家越,轉回去坐到林家越的椅子上去了。
向晚清踉蹌給林家越扶住了,站穩了擡頭看了一眼,主動道了謝:“謝謝。”
林家越也沒回答,聽見腳步聲擡頭朝着外面看,陸石也已經走了進來。
但看見林家越這個不認識的,一時間陷入沉默。
“小清。”進門陸石看了一眼向晚清,人沒事放了心。
“你怎麼也來了?”向晚清不只埋怨,是怕連累了陸石。
陸石也心裡面白,但他沒在這件事情上面糾葛,而是看向林家越問:“你是什麼人?沒見過你。”
“他是幫我的警察隊長。”向晚清主動解釋,陸石這纔拿出雜誌看了一眼,對照了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昨晚的事情,十分感謝你,我是小清的朋友兼律師,麻煩你把昨晚的情況和我說一下,很高興認識你。”陸石把手伸了出來,律師和警察打交道,天生絕配。
林家越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把手伸了出去,兩人算是認識了。
接下來,是記者會的事情。
陸石看到墨司南和龍鎮都在裡面,主動去打招呼。
“墨總,龍總。”
墨司南沒回答,他不把陸石放在眼裡。
龍鎮慢條斯理:“你怎麼看這件事?”
陸石想了想,這就是個立場的問題,墨司南爲什麼過來他不清楚,當然現在墨司南是把主權給讓了出去。
龍鎮看着漫不經心,可就是慢纔出細活,越是慢就越是有條不紊,這種做事態度,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
“先要找到這件事情背後做手腳的人,真相才能浮出水面。”陸石算是總結了。
向晚清這時候才把門關上回來,她真沒想到,他們會用這種別開生面的方式坐在一起。
“我會去查。”龍鎮隨即拿出手機打出去,半小時全城通緝,就連雜誌社都惶惶不安,紛紛打電話給龍鎮,問這件事情要怎麼報道。
歷年來龍家已經成了一個G城的隱晦,龍家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G市的血雨腥風,誰都沒想到,龍家新當家的初次試刀,是在向晚清身上。
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龍家不出手則以,出手就要見血。
衆所周知,G市一半以上的雜誌社都是屬於一個人,而這個人能擁有這麼多的雜誌社除了能力,其他方面也絕非偶然。
龍鎮的手機一直響,龍鎮不接電話,反倒靠在牀上昏昏欲睡,也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陸石一直注視着在龍鎮身邊響個不停的手機,墨司南翹着腿看着站在屋子裡面的向晚清,眼神是赤裸裸的看,毫不避諱。
向晚清原本沒覺得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就是因爲給墨司南看,她才覺得昨晚的事情確實有些荒唐。
她沒地方坐,站在屋子裡面很是尷尬。
從小她就習慣了別人坐着她也坐着,別人坐着卻要她站着,她就不能習慣。
“過來。”墨司南就跟看出來了似的,冷不防叫她,叫的向晚清愣了一下,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墨司南手放在腿上,他坐在小牀的對面,椅子比較寬敞,如果是兩個人坐下也很寬裕,但他坐在那裡,如同君臨天下,誰還能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