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從裡面出來,張助理已經等了有一會了,看到人馬上走了過去。
“人呢?”墨司南的臉色一看就不好,要吃人似的,張助理忙着指引墨司南:“在李律師的車裡。”
墨司南這才邁步朝着向晚清那邊走去,這時候也看到龍鎮的車子了,但他沒有理會,直接坐進了車裡,車門是張助理親自拉開的。
墨司南上車向晚清正看着懷裡的兒子看着呢,墨司南坐穩,車門關上,就開始解釋:“我不知道她回來。”
向晚清看他:“我說你知道了麼?”
墨司南愣了一下:“那你走什麼?”
墨大總裁暴躁起來,就想要吃人,向晚清看着墨司南:“我難道不許走開麼,看見她我不喜歡不行麼?”
墨司南這才愣了一下,再沒說話。
李文傑啓動車子,看了一眼後視鏡問向晚清:“向總,我們是去墨總那裡?”
墨司南眉頭皺了皺,挑起眉看着後視鏡裡的那雙眼睛,迸射出的絕對是危險的眼神,李文傑一手控制車,一手推了推眼鏡框,之後不再多問,開車把向晚清他們送到了墨司南的住處。
向晚清從車上下來,夫妻兩個抱着孩子一起進去,向晚清進門不久,心姨和吳媽也坐着張助理的車到了地方,張助理幫忙把行李拿進去,算是回來了。
剛回來向晚清休息了兩天,兩天後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但向晚清這次主要工作的內容就是把李寧兒在的時候的一部分工作安排一下,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事情了,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事情,就是交代了林家越的事情,以及顧蕭的下落和白悠然的事情。
向晚清看似沒什麼事情,但是要是仔細的看,她的事情真是不少,竟然有這麼多。
向晚清先是打電話給了林家越,林家越說今天沒有時間,有點事情要做。
向晚清隨後問了一句:“公事還是私事?”
向晚清看來,她現在用林家越用的是龍鎮的人,總覺得不合適,但要開口要林家越過來幫他,放棄龍鎮的那一塊,顯然有些不可能,但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
向晚清端着一杯熱水站在窗口站着,她現在是哺乳期,不能喝涼的東西,她也不喜歡喝,其實白開水挺好的。
吳媽和心姨在後面抱着看着兩個孩子,墨司南去了公司,向晚清今天就比較悠閒。
悠閒?
確實這樣,沒有墨司南的日子,向晚清覺得就很悠閒,怎麼說呢,倒也不是不喜歡,只不過喜歡的有些從容了,有些事情,經歷的一旦多了,面對起來就越發的坦然了,過去之所以沒有這種認知,完全是因爲沒有空下來去思考,大部分的時候都被佔據了。
向晚清捏着杯子轉悠着,她現在之所以覺得悠閒,是因爲平常總是和墨司南在一起,兩個人總有些話說,總有些事做,就覺得日子過的很忙碌,突然有一天墨司南不在她身邊了,她就忽然覺得很悠閒。
其實她不是個喜歡忙碌的人,這樣就很好,別無所求。
如果說他們不是對立的關係,他們可以就這麼的生活着,但那些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向晚清很清楚。
墨翔天不會就這麼算了,且不說是怎麼吞了向家的,就是她把他器重的兒子搶了過來,就憑這一點,墨翔天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現在婆婆也不知去向,墨翔天好好的一個家就被她這麼給拆散了,墨翔天要有多大的度量,才能容忍。
向晚清端起水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轉身走了兩步,做到椅子上面,交疊着腿,優雅的坐在那裡端着杯子看着外面,這個季節就是寒冷,風吹的爲什麼那麼冷呢?
向晚清現在有一個感覺,這天氣冷的要人命了。
墨司南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向晚清在窗口坐着了,換了鞋,把手裡的包放到一邊,朝着向晚清走了過去。
“坐在這裡等我?”墨司南不等走到就問,向晚清擡頭看了一會墨司南,她沒有說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說呢,她現在和他沒什麼想說的話,沒什麼事情都不說話,這感覺就跟陌生人一樣。
老實說,向晚清很羨慕父母那樣的生活,每次父親一回家,她都忙着跑過去幫忙把包放下,把衣服脫下來掛上,從小到大,從夠不到到很容易就夠到了,向晚清不是教出來的,卻是學出來的,她是看見媽媽那麼做了,她就照着樣子去做,把媽媽的工作給搶奪了過來,之後她就沒有放下過,只要她在家的時候,她就會等爸爸,媽媽會在廚房裡面做吃得給他們父女吃,誰叫他們父女都是饞貓了。
向晚清以前,真的以爲父親喜歡吃媽媽做的東西的,後來她才明白,只是習慣了。
每次父親從外面回來,先是誇她漂亮了,之後肯定去廚房找媽媽,那種只有家裡纔有的溫馨,向晚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以前也以爲,她也會像媽媽一樣,擁有那樣美麗的愛情,但後來她才知道,那些都不過是一個夢,畢竟好像父親那樣的男人,好像父母那樣的愛情很少。
現在呢,她找不到那樣家的溫馨,不是墨司南不好,只是她不適合生活在紛擾之中,面對一個和她站在對立面的伴侶。
她現在連想和墨司南說說心裡話都不知道怎麼說,所以沒什麼話說。
向晚清已經打算好了,等天氣暖和了,她就離開這裡,回去了。
“爲什麼不說話?”墨司南坐下,握住向晚清的手,熱乎的,放心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你公司不忙麼?”向晚清叉開話題,墨司南盯着她看,隨後擡起手把她的下巴捏住了:“爲什麼閃閃躲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向晚清拿起手拉開了墨司南的手,跟着繼續看外面的風景,她就說:“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墨司南微微一愣,跟着過去把向晚清摟住了。
向晚清笑了笑,擡起手握着墨司南的手臂,靠着:“我沒事,只是真的想他們了。”
“想一想可以,不要總是想,不然我會嫉妒,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只屬於我,連你自己都不屬於,要記住。”墨司南推開向晚清,認真看着向晚清,向晚清只是笑了笑,她也希望是那樣,只不過有些事事宜願爲,不是她能左右的。
擡起頭,向晚清望着窗外,幽幽嘆息,就好像窗外的風,要無情吹走最後一片葉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