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一直也沒回來,心姨看見人回來了從別墅裡面出來,看到有客人沒有馬上走到向晚清的面前,等了一會,向晚清看到心姨出來,心姨才走去找向晚清。
“夫人。”心姨朝着向晚清走去,向晚清停下:“有事心姨。”
“餵奶的時間到了。”向晚清如果不回來的話,其實心姨也要打電話了。
“我差點忘了,心姨,你幫我陪一下穆叔叔,我去裡面餵奶。”向晚清說完看了一下穆文忠說道:“穆叔叔,請稍等。”
“好。”穆文忠打算看看就走了,但這時候向晚清說去給孩子餵奶,他要是藉此機會走了,不是很禮貌,所以沒有馬上離開。
向晚清進門,心姨站在一邊打量了一會穆文忠,穆文忠一開始沒有留意到心姨這個人,後來感覺到了心姨打量的目光,纔去看心姨。
心姨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站在那裡很隨和,即便是穆文忠看她的時候,她也很淡然,而且……
穆文忠眉頭皺了皺,注視着心姨:“你叫什麼?”
這個年紀了,心姨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問,還是一個這樣的男人,看上去他是個有身份的人,而且從面相上看,心姨覺得,可能是穆林楓的父親,父子兩人長得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我不記得我叫什麼了,都叫我心姨。”心姨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她這樣的人,對任何人都沒什麼興趣,更別說是身份地位擺在眼前的穆文忠了。
穆文忠走近心姨,觀察着:“真的很像,就是身高都一樣,只是脾氣語氣神態不一樣。”
心姨也不清楚,穆文忠說的是什麼,但她只是站在那裡站着,覺得穆文忠眼神不好,她就低了低頭。
“把頭擡起來。”穆文忠的語氣有些霸道,心姨也認識一些人,也見過這樣的人,但是對她,心姨還是意外的。
心姨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穆文忠觀察了一會:“你有沒有姐妹?”
心姨搖了搖頭:“就算有,我們也不可能認識,我家裡在鄉下,我沒有親戚有身份的,我相信穆先生是認錯人了。”
“你知道我是誰?”穆文忠問心姨,心姨笑了笑:“我見過穆總裁,你們七分的像。”
“原來如此。”穆文忠好笑,仔細的打量着心姨,心姨轉開臉看着天邊的紅霞,淡漠的臉上沒有很多的情緒,穆文忠一直看着心姨,眉頭微微皺着,和瑤瑤真的很像。
“你長得很像是我妻子。”穆文忠說道,心姨愣了一下,轉過臉看着穆文忠:“是你以前的妻子麼?”
“這你也知道?”穆文忠問,感到了驚奇,對心姨有些奇怪的。
心姨說道:“第一次我見到穆總裁的時候,他看我很意外,一直看我,我知道我和他的親人一定有些像的地方,後來他每次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很溫存,我聽說他是從小失去母親的人,想必是像他的母親。
今天穆先生來到這裡,看我這樣吃驚,我也就想到了。”
“是麼?”穆文忠轉開臉,忽然覺得爽朗了許多,看着紅霞的方向說:“我太太離開我的時候很年輕,我記住的只有她年輕的樣子,看到你,我就可以想象她中年時候的樣子了。”
心姨看了一眼穆文忠,沒有說什麼,轉開臉繼續看着天邊,穆文忠看了一會,緩緩看心姨,之後就沒有離開,晚上的晚飯也留在了向晚清那邊。
墨司南晚上也沒回來,向晚清倒是不擔心什麼,墨司南不回來向晚清並不特別的關心,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吃了飯向晚清坐在沙發上面陪着穆文忠聊天,但是穆文忠遲遲沒有離開,反倒是打聽心姨的事情,向晚清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於是問穆文忠:“穆叔叔,您爲什麼爲心姨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心姨和我死去的太太很像。”穆文忠說話的時候向晚清頗感意外,朝着廚房裡面正做甜湯的心姨看了一會,之後看向穆文忠問:“那您是想找個人安撫您對妻子的懷念?”
穆文忠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說:“我對我太太的懷念,是任何人都不能取而代之,也不能安撫的,只是看到心姨就想到了我太太,莫名的就想知道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那您可以和心姨做朋友,心姨這個人人品很好,而且對感情有獨到的見解,她是我見過除了母親以外,最善解人意的一個人了。
不瞞您說,我說要介紹人給您認識,就是心姨。”
穆文忠看着向晚清,又看了看廚房那邊的心姨,許久才笑了笑:“看來我們很有緣。”
“是吧。”
……
當天的晚上,穆文忠和心姨單獨說了一會話,十點的時候,穆文忠才離開向晚清的住處,離開的時候心姨親自送了穆文忠去門口,穆文忠回到車裡,看着心姨離開。
車子裡面穆文忠問阿耀:“你看到她了麼?”
阿耀笑了笑:“看到了,長得和嫂子很像。”
“真是叫人難以置信,我以爲是你嫂子失散的姐妹。”穆文忠靠在一邊,眯上眼睛,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心裡都只有妻子一個人。
穆文忠走後心姨回來,向晚清從樓上下來,心姨從門口進來,見到心姨,向晚清從樓上下來:“走了?”
“已經回去了。”心姨回答着,從門口回來。
向晚清坐到沙發上,講述了穆文忠和妻子感情的經過,心姨聽了只是笑了笑,不予評價。
向晚清就很奇怪的問心姨:“心姨,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感興趣穆文忠的事情。”
“別人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敢興趣,雖然穆文忠是癡心的男人,但和我沒有關係。”
向晚清笑了笑:“知道了,我去休息了,那心姨,你也休息。”
“我知道了。”向晚清回去樓上,心姨看着向晚清回去休息,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墨司南接連着幾天都沒回來,穆文忠那之後也沒有再來過向晚清這裡,倒是送了幾本書給心姨,託人給帶到了這裡。
心姨也會收下那些書,但心姨還是心姨,沒有絲毫的變化。
向晚清這一生,唯一佩服的人就是心姨,其他的人是父親也好,母親也好,都是親情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