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先是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和車,跟着說:“不要跟的太近了,把人驚動了不好。”
“是,大小姐。”答應下來人就回了車裡,向晚清隨後回到了車子裡面,進去之後啓動車子重新朝着前面開了過去。
“是你師傅的人?”林家越是好奇。
向晚清看了一眼林家越:“是他的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海邊認識的,就我們遇見的那個地方,我剛來臨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加上生意經常被人排擠,我就去……”
向晚清一邊開車,一邊和林家越說與老頭子的一些事情,等她說完,車子也到地方了,停下了車子,向晚清從車上下去,林家越還有些意猶未盡似的,盯着向晚清便看,隨後從車上下來。
眼前是一家工廠,工廠門口還有打更的人,手裡握着手電,正在門口巡視,看到這邊停了一輛車子,朝着他們問:“什麼人啊?這麼晚了,把車子停到這裡幹什麼呢?說話,不說話我報警了。”
“大叔,我們是路過的,過來迷路了,你看看……”向晚清是一邊說着一邊往前靠近,儘量不驚動他們。
到了門口對方一看向晚清和林家越,確實也不像是出來做壞事的,倒像是出來幹那事,叫人抓住的。
打更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愛管這個閒事。
向晚清看了一眼林家越,林家越把錢包拿出來了,裡面有兩千多的零錢,也沒數多少,拿了一千給了對方,把對方嚇一哆嗦。
“你這是幹什麼,你們……”
“大叔,我有個事問您,這個錢您收着,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無所謂,我們去別的地方打聽,保證不是做壞事的,您看我們是壞人麼?”向晚清長的就不是一張壞人的臉,就是壞人,人家看在錢的面子上,也說不出口。
“你們要打聽什麼啊,錢我不要,收起來吧。”
“別不要,您不要我們也不好打聽了。”向晚清這話對方愛聽,這纔看了看周圍,黑燈瞎火的,根本沒人看見,就給收了起來了。
向晚清這才問對方:“跟你問問,你們這個廠子是幹什麼的廠子?”
“我們是打磨石頭的,玉石,你可別覺得我們是乾不乾淨生意的。”打更的冒汗,別是什麼查廠子的。
“那你們這裡都是女工麼?”向晚清繼續問,打更的這下有點明白了,反問:“你們是不是要打聽人啊?”
“是,我們是來找人的,你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向晚清把手機拿了出來,把她和李寧兒的自拍照拿出來給打更的看,都是兩個人又摟又抱的,還有抱孩子的,唯獨沒有單獨的。
向晚清是留了心眼的,一個人的以爲逃婚什麼的麻煩了,就說是姐姐,對方容易相信。
“這是……”打更的一看就是知道,向晚清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您是不是見過我妹妹?”
“妹妹?”打更的看着向晚清,半天了說:“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是長得像我媽媽,我妹妹像我爸爸。”
“這樣。”打更的還是懷疑。
向晚清只好說:“不然您看這樣,您帶我去看看她,我這個朋友在外面等我,你這裡不都是女工麼?我進去了我一個女的,也幹不了什麼壞事,他男的不進去了,怎麼樣?”
向晚清問打更的,林家越拿了錢包,把剩下的錢都給了打更的:“我是幹警察的,這點事你懂,拐賣的罪名不小的,你收了剛剛的錢我也有錄音,你把這錢拿着,帶着她進去看看,姐妹重逢皆大歡喜,你要是不拿着,我現在報警。”
“你們這是恐嚇?”
“不是恐嚇,是商量。”向晚清說完看着裡面,大門是鎖着的,她就問:“你們晚上都鎖門?”
“都鎖着。”打更的有點動搖了。
“你們廠長是男的女的?”
“男的。”
“他不會是……”
“不是,不是那樣,我們廠長對小寧可好了。”打更的說完越發覺得不對勁,向晚清的臉色也不好,現在這件事情更加的嚴重了,連打更的自己都這麼覺得。
“我帶你們去吧,省的你們誤會,不過我也要打電話給我們廠長,我覺得你們……”
打更的也說不明白怎麼回事了,帶着向晚清去廠子裡面的同時,打電話給他們的廠長了。
向晚清往裡面去的時候也打聽了,具體的就是這家的廠長人不錯,三十歲不到,對小寧,也就是寧兒不錯,寧兒在廠子裡面不算是女工,算是個出納,也就是會計,在這邊幫忙做會計,給她工資的。
向晚清明白了也沒說什麼,她知道李寧兒能找工作什麼的,但就是心疼。
都是他們逼出來的,不然誰願意躲在這種小工廠裡面,橫豎看都像是個三流的工廠。
“你進去看看吧,小寧自己一個房間,別人都是幾個人一個,她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休息呢,我們廠子裡面很多生意,接了單子就要計算,她一直做的不錯,雖然來了沒幾天,但是很被重視。”
打更的說完就走了,向晚清隨後走到李寧兒住着的房子裡面,從外面朝着裡面看去。
房子裡面很寬敞,看着都挺好的,但就是太空曠了,裡面有貨物,還有辦公桌之類的,李寧兒正坐在椅子上面對照幾個本子,前面是一臺電腦。
向晚清雖然沒見過別人家怎麼做賬的,這種小廠子怎麼運作的,但是像是他們都用電腦記錄這些的,沒想到這邊還是這種方式做賬,一本兩本的要到什麼時候,這都幾點了?還不休息,眼睛要不要了,燈光那麼暗淡。
向晚清站在外面站了一會,推開門就進去了。
李寧兒都沒擡頭,還以爲是女工問工資什麼的事情,她就說:“你坐一會,我這裡弄完再說,不然一會又忘了在哪裡了。”
認真的態度是史無前例的,向晚清盯着李寧兒眼眶都紅了,走過去的時候站在李寧兒的身邊站着,她是一句話沒說,但李寧兒看見向晚清的手了。
等她擡起頭人還是哭了!